靖康之耻中的东京城内,可是有百多万居民。百多万人中有多少青壮,他们又何尝去反抗了?即便被搜刮去了全部的金银,被抢走了无数妇女,将数不清的粮食牲畜全都送给金军,自己无以为食,在将城中的树叶、猫犬吃尽后,只得割饿殍为食,再加上疫病流行,饿死、病死者不计其数。却偏偏无人去反抗!
须知道,宋徽宗、宋钦宗是自己走出城去的。无数的钱粮、金银,甚至是帝姬宫妃,宗女贵妇,都是赵宋官吏自己亲手送出城去的。当时吏部尚书王时雍掠夺妇女最卖力,号称“金人外公”。疯狂掠夺妇女,只要稍有姿色,即被开封府捕捉,以供金人玩乐。开封府尹徐秉哲为讨好金人,将本已是蓬头垢面、已显羸病之状的女子涂脂抹粉,乔装打扮,整车整车地送入金营,弄得东京城内是怨声载道,民不聊生。但东京城里的男人却就跟死光了一样。
因为郭京作祟,东京城外城被破,金军将帅却并未立即入城,更没有进攻其内城,只占领外城四壁,并假惺惺地宣布议和退兵。用一根胡萝卜吊在了赵宋君臣的眼前,让赵宋君臣自己乖乖的就范。自始至终金军大部队都没有入城去。只有几只小部队进入城中烧杀抢掠了一番。
因为庞大的东京城和城内复杂的通道,以及百多万的居民,对于金军而言,是一个沉重的威胁。然而懦弱的大怂自己用绳索绞死了自己。
所以说,如这些辅兵一样的人,端的是大有人在的。
杨灿得意的看着热火朝天的工地和干劲满满的辅兵,他最喜欢这样的时刻。以前跟着族兄杨幺混钟相军的时候,他初开始是满怀激情的,平均主义对着中国有着非同一般的吸引力,但后来知道自己说的是假话了,那叫嚷的时候有气无力不说,腰板也挺不直来,如今却是理直气壮。
而杨幺显然也不是一点自己的小心思都没,在与谍报司双边暗地里开始勾搭时候,他就叫杨灿——那时候且还不叫这个名字,满满的从军中隐退,先是受伤,那还露些面来,最后久病身亡就也顺理成章了。
杨灿是杨幺族中少有的聪明人,虽然无力不行,可能说善道,还识文断字。入钟相军之后,杨幺就果断的把他放去了宣政司。是的,宣政司,钟相军的宣政司。
那时候梁山军是反军中的大哥大,陆谦设立的框架结构就被钟相拿去径直用了。
寒风吹在辅兵们的脸上,但后者却半点也顾不得寒冷。不少人都已经敞开了怀,挥舞着铁镐、铁锨,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
杨灿现下是燕京军宣政处的副手,主抓的便是辅兵部队,辅兵们劳动积极性高了,作用大了,这也是他自己的光彩和今后的政治资本。但他却很清楚,眼下的辅兵如此卖力的做工,却真的一点都不亏。
辅兵们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燕京府的民生变化全都被他们看在眼中,如何还会不相信陆齐朝?一个二十郎当的辅兵傻傻笑着,低头用力挖土。心里头肯定是充满了对美好未来的期盼。
工地不远处,一支五百人的齐军步甲正枕戈待旦,而后方营垒的墙壁上,一门门火炮一样在警惕的注视着外头。
那就是平辽寨,一个形状很怪异的营寨。主体仍旧是一个方形,可是在四角上,却突出来一个箭头。箭头不是单纯的一个堡垒,而是一块小高地。可叫守军在四角上设立一座座火炮,尤其是箭头两侧顶点。这里的火炮需要做到对对面营寨突出部分侧翼的掩护。
简单的一句话说,就是四角突出的高地是一个菱形形状,菱形有四个角,那顶端对外,叫前部;尾端与主体相连,叫后部。两边的角就叫左右侧突出点。眼下平辽寨奇特就奇特在,1号高地的左侧突出点,正对着对面2号高地的右侧突出点,同时1号高地的左侧突出点的火炮可顺着2号高地右侧突出点的前部边棱射击,这样一来就能很好的对2号高地右侧形成掩护。敌人便是有再多的优势兵力,附城来攻,只需要1号高地左侧炮位打出几颗炮弹,就能对2号高地的右翼形成绝对的防护,那金军来打平辽寨,要用多少血肉才能填满城下啊。
1号高地左侧突出点能对2号高地右侧形成掩护,2号高地左侧突出点又能对3号高地的右侧形成掩护,以此类推,整个营垒的防御性便得到了一个质的提高。
这就是武略院与五军都督府经过多次的演练之后,交出来的答案。基本相似,也基本上满足了陆皇帝的要求。
不大的营垒,外侧以两排原木为墙,内中以土石夯实。四突出角皆设有大炮,而大炮、火枪、弓弩相互交叉掩护,不需要太多的人便足可以守住一地。
最经济划算的营垒是边长四十丈的小型营地,因为在这个距离上,两个相对应的突出点上的火炮,可以在使用散弹的情况下,交叉射击,形成对营外敌人的最大杀伤。
如今的平辽寨则是一大型堡垒,边长超过百丈,放到旧时的宋军所筑军寨中,也是一个中等营垒了。大炮要交叉射击进行掩护,只能使用铁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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