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风按住他的肩头,道:“凡是有我在,你且安心睡。”眉宇间股迫人煞气。
卢青棠乖顺地躺回被窝,闭眼竟沉沉睡去。
水池里,无脸水鬼竟裂开血盆大口,将吱吱直叫的小鬼囫囵吞入腹里,而后缓缓沉入水里不见。
水神庙里,刘道长伏地连呕三口血,面色惨白。伸手擦了嘴边血迹,从袖里摸出三枚古铜钱,就地起卦占卜开来,卦象让刘道长神色大惊,爬起身来,抓起案上包袱踉跄着正要出门,只听“吱呀……”地连声响,破旧不堪的木门缓缓打开,股刺骨阴气扑来进来。
“轰隆隆…….”屋外闷雷炸响,电光闪过天际。
只惨白修长的手扒住了门槛,继而“嘎达嘎达……”诡异恐怖的筋骨碎裂声传来,有水淌过门槛流入屋里。
刘道长神色惊惧,满头冒汗,咬牙举剑作势扑去,头顶瓦片纷纷跌落,将刘道长压趴在地,吐血□□。
庙门口,只长发水鬼爬进门来,白面赤唇,双血目涌动着疯狂的怨恨。流水淌过之处,发丝活物般爬袭而来。
刘道长心胆俱裂,连滚带爬地往后跑,水鬼声凄厉尖叫,发丝立时蔓长,缠住了刘道长双腿,又“咔嚓”地声折断了他手里的木剑。
刘道长顿时惊声惨叫,哭喊求饶道:“求你放过我,你我无冤无仇,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双腿蹬踹,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呼喊:“大仙,我也只不过拿人钱财□□……你放过我,我为你报仇雪恨!救命啊!”
水鬼全身疯狂诡异的“嘎达嘎达”扭动开来,长发铺天盖地地攀上刘道长腰背肩膀,死死缚紧。而后,水鬼掉头爬出了门。
屋外电闪雷鸣,河面阴风大作,巨大的水涡飞速旋转,众鬼哭嗥。
水鬼拖着缚成蝉蛹般的刘道长朝安江河步步爬去,刘道长惊恐至极,十指在地上抠出道道抓痕。
正当刘道长万念俱灰之际,眼前道电光闪过头顶,而后“轰隆隆”雷声于耳边炸响,刘道长登时昏过去人事不知,再张眼已是翌日晌午,水鬼水涡皆不见了,地面道五指宽的裂缝延伸至河边柳树,碗口大的柳树被劈断了主干枝桠。
刘道长摸了摸手脚,而后低低笑开,喊道:“天佑我命!天佑我命!纵你化身厉鬼却又能奈我何?奈我何?”仰天狂笑,神情癫狂骇人。
刘道长进庙草草收拾番,打包匆匆赶去崇安镇,黄昏时来到了周府后巷,闭目掐指细算,阴冷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今次不论是人是鬼,插翅……”话未说完,张大网从天而降,将刘道长网了个结实,两名捕快自门后冲出来将刘道长死死擒在地上,刘道长顿时惊慌失措满口喊冤。
王大锤朝网中的刘道长啐了口唾沫,道:“有冤?罪孽深重,怕是只能向阎王爷喊冤了。”
刘道长连连求饶,王大锤不理,朝门里人恭敬道:“二爷,亏你神机妙算,我等才能如此轻易将此恶道捉拿归案。”
周长风点了点头,刘道长登时两眼阴狠怨毒地瞪了周长风,忽而狰狞笑道:“你命犯孤星,无情无爱!无福无缘!此生注定孤老至死!下场要比贫道凄惨百倍!”卧地狞笑不休。
“妖言惑众!”王大锤狠狠抽了刘道长鞭子,催促那两名捕快将人押走。
听闻恶道到堂后,狂妄自大,对其驱鬼祸害方张两家之事供认不讳,就连安江河拘走的两条人命也实为恶道所为。为平众怒,衙门知县判恶道斩立决,三日后午时于崇安镇北门口行刑。
老阿婆推了李府小姐搭送程的好意,靠在告示牌旁默默听了路人说词,可架不住好事人诸类打听,挽篮拄棍缓缓离开。
卢青棠许是惊吓过度,觉睡足三天三夜,醒来放下参汤碗便跑去碧风居,不出意料地又扑了个空,而后又走到大门口踱来踱去,下决心今次再腆颜试。
终于,周长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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