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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想一直在白青岫的羽翼下做一个衣食无忧的闲散公子,某种意义上,他倒是挺像被小皇子养在宫外的宠。
白青岫因为自己的这个想法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虽说卖身契在白青岫那,他却足够自由,也方便做一些事情。
殿下毕竟是居住在宫中的,能够来见自己的时日很少。
他告诉他他想参加科考。
白青岫就好像是预料之中的反应,点了点头便答应了。
每一次见殿下,肉眼可见的人高了一些,五官也长开了一些,却不再是以前那般活泼了。
后来啊,
十几岁的少年窝在贺卿怀里语调平淡地告诉他:我母妃去世了,贺卿。
白青岫攥着他的衣袖入梦,眉头却微微地蹙起,十分不安的姿态,贺卿不舍得惊醒他,只就着这个姿势坐了几个时辰。
小殿下说他母妃去世了,他许久没再见过父皇了,所有人都看不起他,都想害他。
他说:贺卿,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吧?
贺卿各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心疼,想保护和陪伴眼前人,给他羽翼和庇护,更有一种旖旎的心思疯长,怎么也控制不住。
他知道,他越界了。
以前他想向上爬是为了自己,为了生民,也想脱离殿下的羽翼,如今却多了一个缘由,为了护着眼前人。
在贺卿高中的那年,白青岫也辟府封王。
白青岫的脸上少了情绪,却多了一些淡淡的迫人气势,他不知道不被所有人看好的殿下是怎么走到如今地步的,殿下从未告诉他。
而自己,也不愿意用一些方法去窥探他的隐私。
他知道朝中的许多事情,独独除了白青岫,只隐约地听说了一点。
白青岫过来告诉自己:“我现在也有自己的府邸了,以后我们可以日日相见。”
殿下眼底是愉悦的,他不告诉自己旁的,只将这样的好事告诉了自己。
见人清减了这样多,他便觉得心疼,贺卿自觉,他得更努力地向上爬,有足够的权势,才能在殿下需要的时候,给他足够的助力。
身为王子皇孙,应该都想坐上那个位置吧?
而如今的贺卿既没有那样大的权势,却还在白青岫的怀里,原因大抵是那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惹到人了。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人丢到了床上,衣衫被人解开了一层,鞋袜还未脱而被人压在了床上。
“叫吧,叫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白青岫的语调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一般。
贺卿忍俊不禁,只笑了笑,这里确实是殿下的地盘不错,可他忘了告诉殿下,他不仅是文臣,武功也不错,逃出去应该还是可以的。
他一只手制住了白青岫作乱的那只手:“殿下,建议您还是再想想,您要是走这一步,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就算是地狱,我也会拉着您去的。”
“废话,我已经想了两年了。”白青岫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不仅想了两年,还忍了两年,皇子十五六就该娶妻了,他却生生地拖到了现在,是为的什么。
世上最值得高兴的事,莫过于自己心悦的人,也喜欢自己。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贺卿曾想藏着这份喜欢,因为他觉得,他的殿下应该有妻有子的,应该身居高位。
他忍着这份爱意,虽然知晓殿下应该也是喜欢他的,可毕竟是皇家,他不愿意像女子一般,同旁人争风吃醋,共享一个丈夫。
男子之间,本就有悖人伦,他不想害了人。
“殿下,有了我,便不可以再有别人了,否则我可能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白青岫也不敢保证,若是有那么一天,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至少此时他是高兴的,高兴之余他也足够清醒。
“只要你。”白青岫第一次觉得人啰嗦,他万分急躁等不得了,有贺卿这样的伴侣,谁还看得上旁人。
“殿下,我想要你。”贺卿这才松开人的手,纵容着人的动作。
“你放肆。”白青岫愣怔了一瞬,下意识地回答他,“本王是皇子。”
贺卿满含笑意地看着眼前的人,或许殿下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耳廓红了:“我知道,但是殿下,我知道你愿意的,就像你想要我,我也愿意一样。”
白青岫瞪了贺卿一眼,不知该如何反驳他,这人一定是狐狸精转世,所以那时候的长安大街上,才会鬼使神差地将人救了,好吃好喝地供着,供了个老爷出来惯会得寸进尺:“你来,伺候不好我有的罚。”
“贺卿,有点奇怪。”白青岫赤身裸体地躺在人的身下,见贺卿身材好,肌肤胜雪腰也好,臀瓣也好,喉结也漂亮,锁骨也漂亮……
在贺卿将自己摸了个遍的时候,自己也将眼前人摸了个遍。
湿润的唇舌自上而下,从耳廓到胸前再到腹部。
手指戳弄顶端的感觉,玩弄囊袋的感觉,抚弄茎身的感觉,剐蹭过会阴的感觉,都让白青
', ' ')('岫觉得陌生又刺激。
“殿下流水了。”贺卿在人的耳侧戏谑地说了一句话。
惹得人恼羞成怒:“闭嘴,你再开口就没有下次了。”
开拓过程很漫长,贺卿自觉闭嘴,慢慢地加着手指,而后将自己的东西放了进去。
“贺卿,你怕是想死。”
“疼。真的疼。”白青岫挤出一滴眼泪,“你别动,缓缓。”
“你等着。”白青岫觉得,等会他一定要将人操得欲仙欲死。
贺卿无奈地看着人多嘴,将人的身体弯折成一个角度,选择了埋头苦干。
“呃唔,贺卿,慢点。”
“贺卿,你开口说话啊。”
……
贺卿全程不发一言,等到结束了才吻了吻殿下的唇瓣告诉他:“殿下,我没有开口。
殿下的里面,很紧,也很热。”
白青岫觉得后面又酸又疼,懒得同他计较,他非得让人尝尝这样的滋味不可,直接反守为攻,将人压在了身下,他就不信了,他看过这样多的龙阳春宫图还治不了贺卿。
但他还是低估了贺卿的脸皮:
“殿下好厉害~”
“殿下的东西好大好粗~”
“嗯嗯~啊啊~”
“要变成殿下的小母狗了~”
“呜呜呜,受不了了~”
“给我,小母狗要给殿下生孩子~”
……
事后的二人是耳鬓厮磨的温存,
白青岫低声告诉他:“贺卿的脸皮果然是堪比城墙。”
殿下舔舐啃咬了一下贺卿的喉结,戏谑着告诉他:“但是贺卿的里面,又湿又软。
我一定努力,让你怀上孩子。”
贺卿被噎了一瞬,脸上爬上了一抹绯色,他没想过殿下会这样说,也是,男人在床上的时候,谁又不恶劣呢?
很久以后,白青岫告诉他:我母妃去世后,到了人人可欺的地步,可我到底是皇子。你以为我看得上那个劳心劳力,被所有人觊觎的位置?
那时候我只是想,我还有一个贺卿,我得往上爬,爬上去了他能保护他,不然的话,他又沦落到街头卖艺的地步该怎么办?
很有趣的是,他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因为都想将人护在伞下,变成了后来的并肩而行。
贺卿指控他见色起意,白青岫只是无辜地告诉他:我那时候真的只是施以援手罢了,后来发现,我的贺卿怎么这样温柔,诗书礼乐样样精通。
贺卿只是笑笑,他并没有回答他,他只是对他温柔,如池濯所说,官场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能在这样的地方向上爬的,大多是恶鬼,是吃着别人的血肉,踩着别人的白骨爬上去的。
只是他的殿下应该也是如此吧,一个人能够走到如今,想必和自己是一样的人,只是心照不宣。
他不舍得亵渎他的神明,而是他的神明来到了他的人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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