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马车上,裹着锦被的雅被上官谨润抱着,他很满意今天雅的表现,所有不再苛责他,而是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抚摸着他的面容,而雅始终闭口不语,但是没关系,只要过了今日,他就会永远属于自己。
回到王府的上官谨润把雅送回了竹轩,但是并没有立刻离开,那里被架起了火盆,雅从锦被中出来,隔着屏风,准备去穿衣服,却被上官谨润阻止了,他让雅趴在床上,雅并未多想,他本就默认了今后的生活,无非就是那些事情,还有什么可怕的,所以他顺从的一丝不挂地趴在床榻之上。
然而感受到上官谨润灼热地目光时,雅还是心存疑惑,但是这种疑惑在他看到一个被烧红的烙铁时,得到了解答。
“你,不要。”雅惊恐地想要躲避,“不要这样,求你,求你,我是一个人,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不要怕。”上官谨润不紧不慢地放下烙铁,然后安抚着因为害怕而坐起来的雅,“别逼我把你捆起来,到时候可能会更疼,只有让别人看到你身上的烙印,他们自然明白你是谁的人,自然就不会有人觊觎你了,是不是?”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雅只能重新趴着,他不知道他要烙在他身体的哪里,但是也许他说的是对的,今天他不就因为无法证明,差点被。雅的思维已经被扭曲了,他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为了少受些苦,放弃挣扎把,放弃吧。
“真乖。”上官谨润拿起那个烙铁不紧不慢地靠近那片白皙稚嫩的皮肤。
“啊。”惨叫声再次回荡在竹轩之中,雅疼的直接昏厥,太痛了,但是上官谨润看着他肩膀上谨润二字非常满意,他抚摸着雅惨白的脸,笑着说,以后你应该明白你到底是谁的人了把,以后别人要再敢碰你,看到你身上的字也就不敢了。说罢扔掉了烙铁,拿出药师配置的药膏,细心地涂抹在了伤口处。
此后的雅变得越发的沉默寡言,房中华丽而空旷,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拓跋宇之所以可以随意进出是在屋顶做了一个机关,那里后来被上官谨润封了,又加派了守卫,雅站起来,看着被关掉的窗户,身后的四根黑黢黢的锁链仿佛两对黑色的翅膀,在他身后绽放,可惜这对翅膀带给他的不是自由而是牢牢地锁住了那颗向往自由的心。
拓跋宇自那日之后,再未提出来要走雅的事,上官谨润却没有那么安心,只是他抽空就会去陪伴雅,冬日已经过去,春天百花齐放,他带着雅坐在园中的凉亭里面,微风习习,夹杂着些许花香,雅手中拿着一朵玉兰花,怔怔地发呆,而上官谨润看着他遗世独立的样子,尽然有那么一瞬觉得雅会突然消失在这样的阳光里,他忍不住去抓那双纤细的手,换来的是雅一阵瑟缩,他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惶恐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别怕。”上官谨润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的怀中,执起他手中的玉兰花,在鼻间闻着,花香芬芳,但是上官谨润更喜欢看他肩头那两个字,在青色的衣服中若隐若现。他在雅的耳边说,“别怕,我以后都不会伤害你。”
雅看向别处,这样的承诺,他早就听了无数遍,但是他的手段,呵呵。他乖巧地点了点头。
“怎么越发的瘦了。”他看着雅日渐纤细的腰身,“想来近日小厨房做的吃食不合你的胃口,你想吃什么,本王让人给你做。”
雅略不一沉思,摇了摇头。他经常被上官谨润弄伤,所以吃的都是药师配置的药膳,当然不是为了让他的身体更好,不过是为了让他这副身体更加可以取悦镇南王罢了,两年来,他对口舌之欲淡了很多,只是怕身边的人再被连累,所以才不得不每次都尽量多吃一点。
“过几日法华寺会有禅师讲经布法,你愿意去的话,本王可以安排。”上官谨润看着他,温和地说。
雅的目光有那么一瞬出现了光华,但是不一会儿又暗淡了,这种试探,已经很多次了,他知道,上官谨润不会让他出去,不会让他离开他竹轩,“我还是待在这里,很好。”雅垂眸淡淡地说,他真的很怕疼,那种疼无论多少次他都不能适应。
“真的吗?”上官谨润抬起他的脸。看着他乌黑的眸子,眼中是压制不住的欢喜。
“真的。”雅很认真地说。真假重要吗?苟延残喘之人罢了。
“来人,”今日上官谨润的心情似乎颇好,“备马车,我要带雅公子出游。”
出去,真的可以出去。雅内心已经翻天覆地,但是面上还是波澜不惊,顺从帮他打理好衣服,又用一顶锥帽挡住了他的容颜,锁链换了精致的银链,只是锁住了脚踝,双手并没有锁,即便如此,可以出去,对于雅来说已经非常开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马车行驶在街道上,雅觉得恍若隔世,他听到了热闹的人声,他看向上官谨润,上官谨润颔首,示意他可以掀开车帘看看外面,雅才好奇地看向外面,两年的囚禁已经让他对什么都好奇。
最后马车停在了一片游湖前,那里风景怡然,满池的荷花开的非常美丽,一座美丽的画舫停在湖中,上官谨润穿着常服,扶着雅下了马车,走到了画舫之上,周围的人都知道这是镇南王的画舫,纷纷行礼,上官谨润颔首示意,其他人不必拘礼,而他们对上官谨润身边带着锥帽的年轻人更加好奇。
雅随着上官谨润坐在画舫之中,顺德早已经在船上布置了新茶,微风吹拂,雅小心翼翼地看着上官谨润,说道,“我想去看看荷花,可以吗?”
上官谨润挥手,顺从扶着雅来到船边上,雅伸手就可以摘到一朵半开的荷花,他很高兴,伸手放入冰凉的水中,然而也许雅自己并未察觉,面纱下那张充满了笑意的脸是多么的明媚动人,看痴了湖上其他的行人,也看痴目光从未离开过他的上官谨润。
在另外一艘不起眼的小船上,拓跋宇看着雅,暗暗握住了掌心,为了这一次,他精心布置了很久,数月的时间,他流连烟花之地,也接受了上官宁送给他的美人,佯装离开了北国,就是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着上官谨润把雅带出来的机会。果然,他还是等到了。拓跋宇让手下先按兵不动,等他看准时机再动手,因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的父皇已经一再催促他回国,而北国他也确实不适合继续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