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吱吱吱,吱吱。”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边爬过,是,是老鼠。
她已经很多年都没见过老鼠了,自从进了教坊院做授童,这皮囊也算是享了几年锦衣玉食的日子,现下到了这里如此难熬,才晓得平日受的罪也不算什么,果真是被惯的娇气了。
昏暗的牢房里充斥着的霉味和酸臭,地上茅草中混杂着各种来路不明的wUhuI。胭脂是lU0着直接从来福被逮捕来的,身子上头发上还都留着沈大人凝固g涸的血痂,此时胡乱被套着不知是从哪个Si囚身上扒下来的囚服。
这里不洁净,只待了不到一天,她身子上细小的凌nVe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已经有些痒意,当是生了炎症肿起,一时间高热不退,胭脂蜷缩着,周身发冷颤抖,烧得迷迷糊糊,头痛yu裂。
她耳朵充血的鼓膜还时不时能捕捉到远处壮班牢役的议论。
“快班带回来的,是那倚翠阁的花魁?”
“可不是嘛,听说从递拜帖开始花销,等到能C上她,银子流水一样的进去呢。”
“呸!岂止要花钱,还要什么酸诗。”
“嗨,今个夜里等旁人散了,哥儿几个提到刑讯房里头,试试她?”
“嘿嘿嘿,好啊好啊,来来,快趁都头不在,我们摇赌两把,看看谁先谁后呀,呀嘿嘿嘿嘿。”
今日或许Si在这里了么?胭脂昏昏沉沉地想,不知道她Si了之后,环儿会不会按照她之前的吩咐,把她私攒的钱悄悄送出去给青砚,平日虽待她不薄,但她若为自己考虑扣下一些也是无可厚非的,只希望她别全昧了去,好歹给妹妹留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恩公,恩公。不知恩公他有没有顺利脱身,他还活着么?
“哥,这妓子起热昏了,不会活不成了吧?”
“啊?这,这典使大人明个要审讯,皂班一早就要来提她呢!”
“你们两个真是怂货,犯人起了热很稀罕么?你见的少?”
“可这细皮nEnGr0U的,保不齐就娇弱。”
肋骨一阵痛楚,有靴子伸过来踢了踢,将她翻了过来。“妈的,这脏烂的,哼,金陵名伶就是这么个货sE,嘁,还不如暗娼里头的。C!老子J儿都萎了,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