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她很少生气,也很少有人能惹得她生气。
但现在,常宁生气了。
她推不开眼前的人,而那种让人惧怕的危险强烈的在她脑中烧着,她身体里警铃大响。
她清楚自己必须尽快离开,不然,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她不敢想。
所以,她生气了。
她希望自己的生气能让眼前的人冷静。
是的,冷静。
此刻的洛商司让常宁觉得他不冷静,一点都不冷静。
不理智,一点都不理智。
面对不冷静又不理智的人,说再多都没有用,逃是最好的办法。
常宁生起气来眼睛都红了,脸也红了,细看似有剔透的晶莹染上了她的眼眶,她看着又急又怕,全然无法安稳下来。
洛商司手臂没有松开,他抱着怀里的人,手臂便如牢笼,把她紧紧的关在他的牢笼里。
她出不去,也逃不走。
他凝着她的慌乱,急切,害怕,她眼睛里的通红,感受着她身体的挣扎,同他身子的摩擦,让他的冰凉逐渐炙热。
这一刻,有些东西在身体里复苏。
应该说,那被压下去的一些东西再也无法压住,它们要挣脱出来。
不再受制。
“洛商司,你快放开我!”
常宁出声后,很希望眼前的人能反应,但他却好似听不见她的话,他只凝着她,那紧箍的手臂松一分都未有。
他似被定住了,又似在想着什么,无声无息的,没有一点动静。
这样的他很吓人。
比他说话,看她时更吓人。
常宁是愈发怕了,她挣扎的力道也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