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陈如君微眯着眼仰躺在床榻上,喟叹道:“若是此时有人能为我点上一根旱烟,便是让我死了也行。”
你道:“姐姐之前的那柄青玉烟杆呢?”
陈如君道:“成亲了之后便压箱底了。”
一时无言。
陈如君便笑:“不必感怀,是我自己选择的。”
你摇头:“没得选的选择又怎称得上是选择。”
又道:“如今女皇登基,又立了女太子,兴许往后时光会好上许多。”
陈如君一哂,“谁知道呢。前朝仁德皇后,不就是打着为天下女子立德的名儿、大啖女子血肉么?兴许这女皇女太子,就把咱们这些女子的血肉再啃嚼上几遍,当作给前朝先生们的投名状了。”
再啃嚼上几遍……
你喃喃着,一回府便吩咐看院的护卫把裴青山捆到了自己的院中,尔后精心挑选了一把鞭子,不听裴青山的争辩之言,大敞着院门,当着众人的面将他抽了一顿,直抽得他衣衫褴褛、背上青红交加,触目惊心。
裴青山跪得笔挺,仍有力气与你理论:“不知在下犯了何等忌讳,惹得大小姐如此生气,竟一句也不听在下的话语。”
他一副宁折不弯好似多清高蒙受了多大冤屈的模样,引得围观的下人议论纷纷,还有胆大的跟着扑通跪下为他求情。
裴青山听见下人的骚动,愈发底气十足。
你不由冷笑:“忌讳?你这言下之意便是我阴晴不定肆意妄为了?主子罚奴才自然是因为奴才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