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咱们到底还要守到什么时候?”
那山崖上,几个作道士打扮的怪人围住戒刀等候多时,最后还是矮小男童打破了沉默,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说,如果拔出这把戒刀,会不会引那位大离夜主前来追杀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那包裹戒刀的黑色气焰里试探着。
呼!
他的手指刚一靠近,就被火舌烫得龇牙咧嘴,急忙缩手后退,却见那道黑色气焰宛如附骨之疽般沿着手指爬上肩膀!
若非他反应够快,急忙撤手运功,这半条膀子只怕都不能要了。
“要命了。”
矮小男童搓了搓自已的手指,居然搓下一层血皮来,脸色有些难看道:“只是一道真气,怎会这么厉害?”
那驼背女人冷冷瞥他一眼,不屑骂道:“蠢货。”
“老妖婆骂人作甚?”
男童搓掉了手上的血皮,瞪着那驼背女人道:“你不蠢倒是想个法子,难不成咱们就要傻站在这儿?”
“怎么着,难道你还有急事要办?”驼背的中年女人背着手冷笑起来:“如今除了那范不移,剩下的申屠烈、季知春迟早要主动入殿,哪还有你叫嚷的份儿?若你真有心想要办点实事,去把范不移抓来,我等几人以后奉你为主如何?”
“你这老妖婆……”男童脸色急变,下意识往前踏了一步。
驼背女人亦是分毫不让,死死盯住那男童。
“闹腾个什么劲儿!”
就在这时,断臂老者挡在两人之间,看是眼含威胁地瞪了男童一眼,又看着驼背女人,冷声道:“隐真,玄真,你二人若想解怨,就到一旁分个生死,别在这儿聒噪!若是误了大事,殿主不追究你们,老夫也要扒了你们的皮!”
“也罢,看在你的面子上,今日我暂且先饶了这老不死。”
名为玄真的驼背女人冷哼一声,转身离远了几步。
而那个子矮小宛如男童的隐真则讨好一笑,“你是大辈,你说得算。”
话虽如此,他仍是用怨毒的眼神扫了玄真一眼,随后便摆出息事宁人的态度,往旁边退去。
“哎。”瞎子青年轻叹道:“都是同门,何必要搞得如此难看?入了洞元殿,有何前尘往事都该放下,心里计较着往日种种仇怨,又如何能得自在。”
他微微摇头,一指那把戒刀:“不过,矮子的话倒也没说错,大离夜主将诸法的器物留给咱们,倘若一个处理不好,就是两头得罪。”
“你这瞎子别光顾着说漂亮话,道理谁都明白,难道你还有办法解决不成?”
玄真骂道:“只要眼不瞎就能看得出来,这把刀上的真气比诸法更胜一筹,你当那大离夜主的一气造化功是白练的?”
瞎子青年嘴唇一颤,有些无奈道:“可我就是瞎子啊。”
“我说得就是你!”玄真横了他一眼,接着道:“化主有何看法?”
脸上带疤的中年人默不作声地朝诸法殿那边看去,“大离夜主与诸法之间未必会见生死,但一定会分出个胜负,继续等吧。”
“等他输,还是等他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