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主呢?”
师素又问。
楚秋离开以后,至今还未现身。
想到情况变得如此棘手,就算师素心知那位不能当作四品武夫来看待,但也隐隐觉得,此事已经快要超出掌控了。
就算是‘大离夜主’,在此也有陨落之危。
“夜主的目标是救出谢秀,只要他救到了人,自然会想办法离开。”
不等范不移回答,聂渺便道:“趁邪惑宫尚未反应过来,我们自求多福吧。”
“也好,那就这么办。”
范不移点了点头,握住红线剑左右看了一圈。
以他的目力,倒是不难看破这片黑暗黑暗,“这边。”
他寻了处很像是出口的方向,带着几人穿过真气黑雾。
……
洞元殿,一间空旷殿室之内。
会真,玄真两人站在昏黄灯火下,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前方那白衣身影。
他臂弯托着一把拂尘,盘膝坐在破旧腐朽的蒲团上,背对着二人,缓缓说道:“洞元,诸法,慎独三阵皆已被破,如今大势已去,难道殿主还不明白?异变虽至,可天时没有落在邪惑宫。”
话音刚落,另一道古怪难听的嗓音则是响了起来。
正是‘洞元’开口说道:“好一个天时不在邪惑宫,九皇子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要抹杀了吾等多年隐忍之功。”
灯火下。
谢秀抬起脸庞,眼底映照着摇晃的火光,淡淡说道:“殿主隐忍多年,殊不知大胤江湖同样也筹谋多年。既然如今胜负已定,何不留给自已一个体面的结局?”
“事到如今,九皇子还想凭口舌之利劝住本座?”
洞元那难听的嗓音低声笑了起来,“你真以为玉皇门破得了邪惑宫的阵法?”
谢秀瞥了拂尘一眼,“还请殿主为我解惑。”
洞元缓缓道:“三殿大阵旨在混乱天地气机,那玉皇门以秘法联手八名三品武夫,全力撬动无量气机,以蛮力硬破大阵,此法虽有成效,却也只在一时。”
谢秀疑惑问道:“为何只在一时?”
“九皇子难道就未曾想过,八名三品武夫,牵动如此庞大的天地气机,就算撑开了邪惑宫的阵法,那这股天地之力如今又该在何处?”
谢秀闻言,顿时沉默下来。
然而洞元仍是继续道:“天地之力犹如大河奔流,八名三品武夫将这一条河流截断,灌入阵法,确是能够破了邪惑宫的大阵。可这湍急河流,难道会就此消散不成?”
“不如九皇子来回答本座,大胤江湖的筹谋,与邪惑宫的隐忍,到底谁才是今日的赢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