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抢走祸星剑的人,虽然是冒充你杨垂皇在外行事,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如果动手的人真是你这魔门余孽,绝对不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魏求仙冷笑一声,随即道:“你出门抢东西,难道还会用神印山的武学不成?”
杨垂皇瞥了魏求仙一眼,倒是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当初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从九星宗手中夺走了祸星剑,最后反倒是他背了黑锅,此事虽然有些蹊跷,但对于九星宗跟神印山而言,无疑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杨垂皇本就是神印山‘流落’在外的叛徒,又跟魔门之主有不清不楚的纠葛,有些事情扣在他的头上,对于双方都算是一个完美的交代。
至少,杨垂皇如果死在九星宗手里,神印山绝对不会报复。而九星宗丢失了九兵之一的事,也能暂时遮掩过去。
不得不说,当时那抢夺祸星剑的家伙确实选了个极好的目标。
冒充其他的三品武夫,对方有没有那份实力暂且不提,至少也不可能像杨垂皇这样捏着鼻子认了。
“在他现身之前,杨某确实可以背着这口黑锅。但是现在他敢拿着祸星剑到处招摇,还救走了凶海十王,这件事一旦传开,你们九星宗难道能置身事外?”
杨垂皇淡淡说完,继续道:“方才如果不是你故意留手,想夺回祸星剑,杨某定会出手帮你。”
魏求仙哂笑一声,“老夫可不信你这魔门余孽有这么好的心肠,如果真的跟那家伙斗起来,你别在背后打老夫的闷棍就已经烧高香了。”
杨垂皇看向自己手里的金色长棍,倒是没有反驳。
结果魏求仙的笑容却是凝固在脸上,“你还真有这个打算?”
杨垂皇笑了笑,“杨某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可他越是这么说,魏求仙的表情就越是狐疑,上下打量他几眼,摇头说道:“你信不过老夫,老夫也信不过你。咱们只是因为夜主暂时联手,此前谈不上有什么交情,此后自然也不会再有交际。”
杨垂皇‘深有同感’地一笑,“你这老东西总算说了句人话,不过,方才那人身上,可不止有祸星剑。”
“他身上沾染了邪惑的气息,若不是与邪惑有些瓜葛,那就是才从邪惑宫赶过来。”
听到杨垂皇的话,魏求仙不疾不徐道:“大胤京城这边都快要乱作一团了,如果你是那些旁观看戏的家伙,这时应该怎么做?”
不等他回答,魏求仙已是道:“老夫这么多年早就想通了一个道理,别把三品武夫想得太过超然。什么狗屁的上三品神仙中人?无非是凡俗之中的利益不他们放在眼里而已。
邪惑这种数百年才出一个的妖孽,别说是他们,就连老夫都对邪惑那些秘藏感兴趣。”
“只要是人,哪个能真的免俗?”
“所以就这么放过他了?”杨垂皇问道。
“不放过他又能如何?”
魏求仙冷笑道:“祸星剑都被那家伙用出花儿来了,再打下去,你留得住他?”
杨垂皇想了想。
对方确实把祸星剑用到了极致,那诡异的雾气稍微沾上半点,都会被勾出久远近乎遗忘的记忆。
再斗上片刻,能不能留住对方不好说,但他们二人肯定要被扒光了。
“就算如此,合你我二人之力,至少能让那蛮人付出些代价。”
杨垂皇摇了摇头。
“虽然老夫不知他为何非要救那蛮人,但他的决心,你也已经看到了。”
“祸星剑的可怖之处,就在于能断过去未来。被它给照出过去倒是无妨,如果让它推演出你的未来,你信是不信?”
魏求仙瞥了杨垂皇一眼,“不管你信不信,从此就别想再有个安生了。”
身为九星宗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