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床(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岁月宛如杀人刀,刀刀无情断华韶,李应聿早已不再是二十年前那个叫人望而生畏的雄主了。

哪怕此前杀了如此多与太子有染的宫人,却也没能杀灭宫中一颗颗思变的人心。

“你们……已经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李彦手持香盒,拂衣坐上了龙床,在确定李应聿只是无病呻吟自怨自艾后才放下心来,探手去摘床头的香炉。

他勺起香脂添上新香的动作轻柔而小心,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刺耳的响动,可魏帝看着脑袋上压过来的巨大阴影,还是难过的皱起了眉。

“你怎么说服的曹瑾……?”

他本以为……只有温如乐和魏笑这对白眼狼想吃太子喂过来的肉……想着只要让那对师徒少在跟前晃悠就出不了大问题,可没想到……怎么连曹瑾也……

自己身边的……

“这些奴婢……为什么不能全心全意!从一而终呢!”

李应聿恨得牙痒,若不是被李彦锁着穴位,他是真想活吃了那些背叛他的狗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李彦握着香炉的手顿了顿,无语的垂望着床上人虽瘫着,嘴却不肯闭的父皇。

把人当狗看还不算,还指望人当狗上瘾?是不是把太监们想的太贱了些……

也就只有在做那事的时候,这具强硬的“壳子”才会翻出脆弱的“里子”。

说他是外强中干、虚张声势也不为过。

曾经如此英明神武的明主,如今也就剩副嘴皮子能耐了。

但李彦孝啊!他还是不想揭穿魏帝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何况他正忙着准备自己的“终身大事”。

点完依兰香,要置合欢被。

可惜此时节牡丹不开,只能凑活用山茶了……

李彦看向一旁花篮中浓艳盛放的重瓣红山茶,觉得多少还是有些遗憾。

不然国色天香、花中帝王……会更衬他的父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见太子只是闷头扯花瓣,完全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在床上当瘫子的魏帝又恼上了。

他虽然身不能动,但脾气着实不小。

“……你是闷葫芦成精吗?!”

“好……你不说,朕来替你说。”

“无非是贵妃姓钟,镇北侯也姓钟。”

“无非是……你和李述都流着钟家的血。”

“京里京外,你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

“……”

大魏虽人才济济,但将才着实不多,钟家算是武勋世家里为数不多能挑大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身体没坏之前,李应聿自己就很能打,那会儿钟缙都是他龙旗下的副将,之所以娶钟家嫡女为妻,还不是因为真心喜欢。

就老钟家当年那点可怜的家底,说是勋贵,但破落到各路勋爵都不屑和他们坐一桌,实是不入流。

还不是沾了他的光才一飞冲天,青云直上!

如今倒是一门显贵,如日中天了,却也成了养虎为患的心头刺。

他是真后悔年轻时忙着搞事业,没顾上多生几个孩子。

不然何至于被动成这样!

听亲爹又开始无差别攻击自己娘家人,李彦终于起了点反应,借着铺花洒瓣的动作,手一撩便压了上去。

魏帝白凄凄的脸色眼瞅着又白了几分,以为这逆子说不过人就要动手,哪只李彦带着花香的手只是拂过来轻轻拨了拨他散乱的发。

太子虽未动手伤人,可他说出来的话却很伤人。

“不瞒父皇,儿臣自己也觉得赢面不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为什么不逼朕写退位诏?不召你舅舅回京从龙?”

李彦摇了摇头,心里端的是愁肠百结,连叹息声都带着浓浓的抑郁。

他不止一次的剖白过心意,连自己听着都要烦了,可父皇却总也不当回事。

或许言语终究苍白无力,还需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是以李彦起身走向了桌台,从码放整齐的几大托盘中挑挑拣拣,最后掂起一截流光溢彩的红丝鲛纱。

虽然库中一直储着太子妃婚服所需用料,可仓促之间也无法裁制成衣。

而太子正当青葱之年,却甚少穿红服紫。

因大魏尚黑,帝王和储君的常服皆以墨金两色为主,是以翻遍衣柜,李彦也只找到了身上这么一件鲜亮的红衣。

虽是简陋了些,不得体了些,但李彦觉得“太子妃”久居上位,应是不会拘泥小节。

“立业之前,儿臣想先成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西海鲛人身上价值连城的稀罕物,还未裁成太子妃婚服,却已经先披在了他那浑身赤裸的父皇身上。

鲛纱冰凉丝滑,贴上身来,李应聿激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这辈子什么糟心事没见过,山崩眼前都不见得多眨几下眼睛,但这次是真被儿子给震撼到了……

本以为自己的下场最多是迁入西宫,当个种花逗猫的太上皇,不料李彦不走寻常路。

难道要让他从一国之主变成一国之母……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若说此前和亲生儿子苟且,只是让李应聿觉得羞辱惭愧,那么现在……他感觉自己被狠狠戏弄了。

“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李应聿瘫软在侧的手臂在抽筋,麻木的双手都颤颤巍巍的捏紧了。

“如此折辱自己的身生父亲!……朕……”

“朕有怜子之情!你却全无恭孝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魏帝噼里啪啦又是一通输出,李彦却是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弯腰扶起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父皇,让他靠在软枕之上,又拈了一支眉笔回来,在那苍白泛青却昳丽非常的脸上比划。

寻常夫妻之闺房雅趣,无异于画眉之欢。

李彦虽未与女子有过恩爱,但他绘得一手好丹青,这描眉和描画也差不了多少,手稳心细,便不会难看到哪去。

何况他父皇本就生得极好。

按着眉形描摹将眉尾拖得又细又尖,李彦眷恋得用指腹擦着那不知是恼还是羞的糜红眼尾,动作轻柔极了,好似指下擦过的是什么稀罕易碎的珍贵物件。

待他描完黛眉,轻染香腮,这妆也就成了一半,太子不愧为丹青国手,第一次替人上妆,竟也从善如流丝毫不差。

可惜口脂不太好抹……

因为魏帝实不肯配合,两瓣气血不足但形状优美的唇一直骂骂咧咧的动着,嫣红的膏脂都滑出去了一截。

可李彦既不恼也不躁,反倒将脸贴了上去,想也不想伸舌便舔去了唇峰上溢出的红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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