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必须找个机会杀了苏长亭。
云绩知道,苏长亭大抵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了,因着昨晚他失眠起夜,开窗透气,看见长亭正躲在殿前的树旁咳血。
这不关他的事啊!他自己都还没熟悉这副身体,怎么可能控制得住那一脚蕴含多大内力?
他次日便召了药堂主时墨来,时墨是老阁主——云绩生父的挚友,至死为东昭阁效力。
云绩斟酌着说法,只道是怀疑苏长亭有悖逆的倾向,想要预备着法子治治他。
时墨不解道:“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啊,苏长亭从幼年就因出色早早列入东昭阁内自留影卫的编制,贴身跟着阁主也有两年了,怎会突然有这样的心思?况且……他的弟弟还在皇帝手中呢。”
云绩对别了别眼神,不知如何解释,便说:“他跟了我这么久,我还是了解他一二的。”
时墨顿了顿,看云绩不似玩笑,郑重道:“突然以武力压制的话,苏长亭如真有心,东昭阁没有影卫是他的对手。阁主若是有此担忧,多得是循序渐进,逐步试探的法子。”
………
时墨前脚刚走,苏长亭处理完影堂的事,后脚从门外进来汇报。
云绩以为他是一直候在外面,大惊:“你都听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进来的人也被阁主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还未及行礼,忙解释道:“属下刚从影堂回来……”
如果苏长亭一直在外面听,他方与时墨交流对策,岂非全盘泡汤打草惊蛇!云绩心里乱作一团,手劲微松茶盏便掉到地上:“谁让你在外面的!”
上好的玲珑瓷哗啦碎了一地,他突然发难,长亭不知所以,亦不敢多问,膝盖落在碎瓷,惶恐请罪道:“主上息怒……”
在外侍候的蕊珠听见声响跟进来,见到一地茶汤碎瓷的狼藉,呀声:“怎么刚回来就这样……”她素来对苏长亭有倾慕之意,同跪劝道:“请阁主息怒……”
云绩听见蕊珠说苏长亭是刚回来,已然有些后悔自己无端发怒,不过难防他二人是不是一唱一和呢?他别了别眼,蕊珠审时度势,转移话题道:“阁主,陛下派人来送东西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