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霜和楼是京城闻名的云雨之乡,楼内金顶玉璧,流光溢彩,华丽的罗账悬垂在中央的玉台周围,风吹绡动,墨绿色衣装的小倌正拨动着古琴,流出泠泠清音。
长亭不着痕迹地抬了抬眼,云绩坐于底下宴席之中,在旁人纷纷投来贪婪目光时,也没有看他。
原来阁主带他出来,并非要他做护卫和动武的事情,不过是要他做个,引蛇出洞的诱饵。
“这位小倌倌,模样虽是不逊,琴声却怎么翻来覆去就这几段?”
长亭闻话停了动作,一旁的帘账被拂开,他站起身来,底下的客人瞧得更是清晰,纷纷看向这位霜和楼新来的小倌,惊叹地交头接耳起来。
台上的人放下琴笑了笑:“长亭琴技浅薄,再多的,只为出得起高价的有缘人而弹。”
鱼就要上钩了。
云绩在下面瞧着,不得不说,苏长亭弹琴时神色清高,忽然这样一笑,自己若是个普通的来客,怕是也会被迷走了神魂去。
长亭说得价钱极高,确保他能准确地吸引到今天的目标——把权不放的摄政王,冯翊。
是个大人物,难怪皇帝点名要阁主亲自出手。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云绩看着苏长亭被冯翊揽着腰走进了房间。他和苏长亭约定,房间内先用迷香使人神志不清,但苏长亭不能用武,适时云绩会进去,了结后面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云绩捏了捏鼻梁,突然觉得头疼,再拿起酒壶时,发现已经被他一滴不剩地喝光了。
他晕乎乎地,竟觉得眼前浮现出刚才苏长亭在琴弦间灵活修长的手指。
长亭手腕的伤不曾愈合,自己却故意为难地在长笛与古琴中,选了要他奏琴,一定很痛。
但其实,云绩并没有废了苏长亭的手。
不过是喂下他一段时间内造成四肢酸软无力假象的丹药,又让东昭阁的医师在他的手腕上随意割了两道不伤根本的口子,反正苏长亭也不懂医术。
如果苏长亭认为自己再也没有杀阁主的能力了,会不会就此认命,安安分分了呢?
云绩想着想着,又喝了一壶酒。
苏长亭跪下请罚的样子……在身后侍立的样子……眼睛红红的样子……还有方才清雅淡然的一笑……
楼上传来“砰”地一声动静。
云绩一下回过神,他是真的喝醉了,眼前皆是重影,焦急地老鸨正唤人去楼上瞧,惊呼道:“天哪!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