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云绩又给他添了一碗水,不置可否:“你懂得珍惜就好。”
折腾到现在,云绩也觉得乏了,此处远离人俗琐事,又有苏长亭在侧,他带着莫名的心安沉沉睡去。
再次睁眼,是被呲呲声吵醒了,那声音从门外传来,格外利落,他探头望去,已经是余晖傍晚,于是走过去想提醒人点些烛火。
苏长亭正拿着小刀呼哧呼哧地把藤蔓上的尖刺削下来,打整成一条好用的绳。
“要做什么?”
“主上,”长亭做得认真,闻声才转过头来,似答非所问,“主上容禀,此前种蛊之人通通身亡,属下另有见解。”
“疼痛并非致死的原因,而是幻觉。属下昨夜意识模糊,曾有用树枝划开皮肉的冲动。若非及时听见主上声音,恐也会自伤自残。”
做成绳的藤蔓被苏长亭拾掇起来,已经通体柔韧光滑。
“所以…有劳主上,今夜将属下绑起来。”
………
平结简易,水结牢固,索花结赏心悦目……云绩不知原主脑子都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绳结用处,只想试个最舒适的打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长亭就举着两只空握的手,跪在他膝前任他摆弄。他用藤绳在人细润的手腕上绕来绕去,最后随手系了个扣,放手质疑道:“这玩意儿能困住你?”
长亭的目光落在云绩手边,那藤蔓虽长,却不足够粗,他轻动内力便能挣断,更不说阁主还绑得松松垮垮,好似唬弄他一般。
“主上…应将属下双手,反剪身后,十字绕圈,再用绞刑结加固。”
“好罢,”云绩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慢慢把他手腕上原本的结子解开,“那样就能制住你了?”
“…会提醒我。”长亭将掌心搁在腿上,等人将绳子理好。
云绩摇了摇头,叹道:“不系了。别跪地上,去把蒲团拿来。”
长亭答是,去神像前寻找坐垫,只是这儿的东西破得芦苇芯子都露出来,云绩看见他挑挑拣拣,又将灰尘拍打干净,心想还挺讲究,哪料他回来时却想把垫子塞在云绩坐的椅子上。
云绩索性接手过来,放在一旁地上,又指了指。
他原想让人坐下歇歇,可长亭扑通就往指的那处跪下,还僭越地将手轻轻扶在他膝上,仰起脖子望着他,恳切道:“主上,求您了,把我绑起来罢。”
…他这样扶着自己,云绩突然觉得行动有些僵硬,一时没有接话。
“万一属下意识不清,对主上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