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医务室的张大夫医术很好,不知道能不能治自己起夜多,尿湿鞋的问题?
“老韩,帮我给主任请个假,我感冒了,去趟医务室。”老于和工友说了一声,调头往医务室走去。
“大夫!
阿······吃!”老于刚要说话,又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是啊,大夫,我昨天起夜,没穿好衣服,结果今天早上就这样了。
我感觉浑身发冷,是不是发烧了?”老于说着,还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把手给我!我先给你号号脉!”张衍点点头,温和的说道。
“把舌头给我看一下!”张衍又看了一眼老于的舌头。
“师傅,您这是两个病。”
“两个病?”老于愣了一下,自己不就是受凉感冒吗?怎么还变成两个病了。
“对!”张衍点点头。
“这样,咱们先把你的风寒入体····就是风寒感冒给治好,再说另外一个病。
你的风寒感冒也是因为另外一个病,引起来的。
按说,治好另外一个病,你的风寒感冒,也就不药而愈。
不过,你现在的情况有点严重,你现在发高烧,手腕都烫手了。
先给你发发汗,把风寒给治好,再说其他的。”张衍耐心的解释道。
“好!阿·······吃!”老于说着,又打了个喷嚏,然后紧了紧自己的衣服。
张衍见状也没有多说,直接给他开了一副麻黄汤:麻黄三钱,桂枝二钱,杏仁四钱,炙甘草一钱。
“回家后,就把这药喝了,喝完捂着被子睡一觉,你这感冒就好了。
明天再来,我给你调理一下另外一个病。
有个成语叫作:趁虚而入,病魔这东西,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趁虚而入。”张衍把药方交给老于,向他交代道。
“大夫,就拿一副药?”老于拿着药方,有些怀疑的问道。
一副药,关键是这药方上,就四味药。
总感觉,这大夫是在糊弄他。
“对,你这个风寒感冒,一副药就能好!”张衍肯定的点点头。
老于将信将疑的拿着药方去抓药。
经方派,或者说伤寒论里,用药就是这么的精简。
但是药效宏大,见效快,效果好。
其实,分辨是温病派还是经方派,你看他开的药方就能知道。
治疗风寒感冒,经方派一般都是用麻黄汤或者麻黄汤加减。
而温病派,开药绝对不会低于十味药,十味药只是起步,多的会有二三十味药。
他们其实也研究《伤害论》,用药仔细研究就会发现,他们开药方,往往喜欢开麻黄汤加减合解毒利咽汤加减又或者是其他的。
总之,温病派的药方,用药都会很多。
也难怪,经方派会嘲笑温病派不懂药方,不通药理。
其实,有时候也是一种习惯,或者为了适应市场需求做出的改变。
比如老于,一看就四味药,第一反应,这大夫是不是坑我啊?
就四味药能治病?
如果张衍刚刚给他开个麻黄汤加减,往里面加上七八十来味药,告诉他,回去喝了药盖上被子睡一觉,三天就能好。
老于肯定不会产生怀疑张衍不会用药。
这就是现实。
增加用药,并不能增加药效,反而因为君臣佐使之间的冲突,反而会降低效率。
送走老于之后,张衍来不及感慨,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基本上,这部电话就是西城医院专线。
除了他们,没人会打这个电话找他。
“喂?我是张衍!”
“张医生,我这边有个病人,需要做肌腱缝合手术,您现在方便吗?”赵鹏程在电话里问道。
“好,你先安排给病人做术前检查,我半个小时到。”张衍没有迟疑,直接说道。
“要不要我安排车去接您?”赵鹏程客气的问道。
“不用,来回也差不多这个时间了,我自己过去就行。”张衍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赵,小钱,你们就不要跟着去了。
估计一会还会有过来看颈肩腰腿痛的病人,你们给他们做做推拿,也算是练练手。”张衍对已经站起来,准备跟着他走的赵胜利和钱红英交代道。
“好的张哥!”赵胜利和钱红英点点头。
张衍交代完,推着自行车,出了医务室。
一路疾驰,飞快的往西城医院赶去。
其实,张衍骑自行车的速度,并不比汽车慢多少。
就在张衍赶往西城医院的时候,叶处长也拿着张衍的病案来到了北京中医学院。
昨天回去之后,叶处长先找了同仁堂坐堂的老中医,对方看完病案之后,表示按照上面描述的,如果四诊没有问题的话,后面的辨证、立法、处方都很老道。
即便是让他们来诊断,也就是这个样子。
叶处长不放心,又托关系找到张衍提到的北京中医学院刘渡舟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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