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91-疯癫
瓢泼大雨从头顶倾泻下来,伊琳娜喘着粗气,那裹满泥水又淌着鲜血的手指在木板上细细的摩娑,雨水没有让她冷静下来,想见到局长的思绪越发奔腾。
即使幻想底下不过是一句尸骨,伊琳娜同样感到一阵战栗,只要是能再与局长见面,那怕只是一抔骨灰,也能稍微缓解这种要被撕碎的痛苦吧?
正想着,伊琳娜的手指扣到了棺材盖边缘,正要掀开又停住了动作,两手在身上昂贵的布料上擦蹭,试图把那些泥巴抹去。
但忙活了一整天,她的衣服也早已肮脏不堪,手擦来擦去也乾净不了几分,伊琳娜使劲抹了几下,手上的伤口流出更多血来,最后只勉强用积起的雨水洗洗手,才让手指看上去乾净一些。
她这才用已经乾净的手再次去掀棺盖,在近乎漆黑的环境底下,连月光都是被乌云给遮掩住,伊琳娜靠着微弱的视野,一点点掀开棺盖,时间宛如回到数个月前她在局长的告别仪式上,只是这次,她真的可以见到局长了。
棺盖上的链条被伊琳娜轻易的撕开,金属崩裂的声音就在耳边,她一口呼x1憋在x口,那双不同颜sE的瞳孔不断震荡,激动的心脏狂跳,再也无法多等一秒钟,她用力一掀,沉重的棺盖竟然直接被她扔出了土坑之外,砸碎在外头的地面上。
伊琳娜却勐然整个人都愣住了。
又是空棺。
空的,怎麽能是空的?
那怕是一团烂臭的腐r0U,局长也该在里面啊!
局长不在这里,那她该怎麽办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种无助和撕裂一样的痛楚溃堤,在T内横冲直撞的,把内脏一寸寸全数撕裂,伊琳娜痛的两手紧紧摀住自己的x口,实在难以忍耐,开始勐力的捶打着棺材空荡的底部,在深幽的树林中传来的敲击声,诡谲的令人发毛。
伊琳娜整个人蜷缩的小小的,手上的鲜血溅在棺材底部,很快又被雨水冲刷的消失殆尽,什麽都没留下。
到最后她也只能蜷曲着身子,缩在棺材里,发出疼痛的呜咽声,那声音太小,被大雨声给掩盖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这场大雨过去,伊琳娜都毫无动静的蜷缩趴跪在棺材里,除了剧烈起伏的肩膀和x膛,她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指尖用力挠过棺材底部,掀翻甲片的指尖流着血,破开的皮r0U磨过坚y的木材。
大雨停了,雨水却累积在棺材底部形成一层积水,晕开的血水散发着一GU血腥味,伊琳娜艰难的换气着,那声声类似哭泣的呜咽,也缓缓换了调,竟是从哭声渐渐变成了笑声。
本来只是轻笑,笑声却逐渐猖狂起来,到后来的放声大笑,简直就跟疯了没有两样。
此时卡门奈特正抱着小馒头在房里来回度步,刚才又是打雷又是下大雨的,纵使是小馒头这样好哄的孩子,也免不了因为一记闷雷而被惊醒哭泣,不过只要卡门奈特抱着哄哄她,小婴儿就睡得软绵绵的,即使雷声再大,也没能让她从妈咪的怀抱里醒过来。
卡门奈特一边摇哄她,一边轻捏着小馒头的小手,站在高耸的窗前,窗户高得像是要包揽下整个星空,乌云不知何时早已散去,露出夜空上的星星点点,被一场大雨洗过,天空显得格外乾净明亮。
现在依旧极难入睡的卡门奈特仰头看着窗外,即使软糯婴儿在怀,依旧无法将她从无际的孤寂中拯救出来,夜深人静时,一种冰冷感就会包围住卡门奈特,有时候冷得连发丝都要冻结。
正恣意地沉浸在局长的回忆里,卡门奈特的目光透过夜空看到过往,久远的想不起细节,又近的几乎触手可及,她晃着小馒头,小家伙睡得好熟,吐息间透出的N香味,让卡门奈特不至于再次陷入疯狂。
不过这般活着,和Si了没有什麽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