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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夷风的指腹从钟朝的发尾钻进她脖颈,轻巧地褪去她衣物。指尖绕着那细嫩的肉核反反复复地搓磨着,舌尖从里到外地舔吮着花蕊,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着钟朝的神经。只是还不够湿润,文夷风的指腹也钻不进这深不见底的窄小洞穴。

“没意思”

“孤独六讲吧”

“啊?”钟朝认命地翻身指了指沙发上的包,文夷风起身翻了书出来,那里面文夷风没少给钟朝标词汇,早便说了会考,钟朝自是没背。

文夷风拿着戒尺,戒尺便被钟朝霸走,拿了皮拍亦如是。最后独留了把发刷没被钟朝藏匿成功,文夷风使了力按着她手抢了过来,谁道屡考不过,文夷风笑骂了两句,也没舍得打多重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钟朝的胯下像条流不尽水流的泉眼,文夷风满意地笑笑,听着钟朝喘息未定却固执地攥着她手指要她进来。

“要到了,要到了。”

“疼。”

文夷风收了舌尖,两根手指包着肉壳轻缓地揉着,如抚按书脊一般。为了能多饱腹,偏不要钟朝那么早高。钟朝翻着小爱情动作片的手一抖,手机差点砸在脸上。挫败地哼唧一声。

“到了。”

又到了。文夷风叹了口气,没办法地起了身。扯了张纸巾低头给钟朝擦拭着,手下力道没个轻重又触了花蕊,引得钟朝又一声呻吟,抬手打了文夷风肩颈一下。

文夷风笑了笑,将用过的纸巾丢进了垃圾桶。大大方方脱了衣服倚在床头盯着钟朝贤者模式,她看着钟朝沮丧地抽着事后烟,葡萄的清爽滋味闻的文夷风有些上头。

文夷风感慨着这分散疗法到底是好用,混了天光一般地舒适。

梦醒了,钟朝不在身侧,也不知这架还能不能吵完,但可以肯定的是,文夷风变了,变得没那么耐心了,变得知道究竟什么是爱了。变得愿意从泥淖中走出来了。情侣吵架本就稀松平常,没那么多合不合适,别再做愤怒的傀儡。

打完这几个字,文夷风望了望天花板,又有墙皮在下落,一切都该整修了。

而文夷风记忆里最动人的,不是夜里恣意的弗拉明戈,而是曾为情昏彻的声声低吟。

“我没在好好生活,我乏味、无趣、循规却算不得蹈矩。偶行错事,常常自戕,利刃曾轻浅划过左膝上端、行过左臂上处、割过左腕血流过整个左边小臂与脚踝,却仍不觉着错。”

“我几度热切地盼望疼痛却没什么能真正赋予我强烈又赤忱的痛楚,直至遇见承诺要教好我的你,遇见愿意将我激浊扬清的你,我才希求将这过往四年全部洗清。只为不再以一身血污、以瘠薄匮乏沾染你澄澈广袤的土地。”

“我自这个把月来,无限次于冥昭瞢闇间悔过曾惹恼你的种种,希冀哄回你是如汤沃雪、轻而易举的事情,可这对我又太难,多少次明知故犯,多少次深知你气恼不该反复唠叨过错却仍旧在讲。都怪我,怪我仍觉你是那遥远的幽圜,放弃我会如行走昼夜般轻易;怪我分明记得你无数次应允伴随我这短暂半年甚至绵长一生,却仍旧怕;怪我有你在身侧却不能将思绪清空,好好相守。”

“怪我,全都怪我。”

人需祈愿,来以“盼”弥补这世事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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