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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府前厅,宴席依旧,花甲花乙在前厅安抚众宾客。
主桌上此时只剩下王金福一人,心中的憋闷全部消失,一边喝酒一边咧嘴大笑,“好好好,老子倒要看看你疯人萧如何收场?”
正厅内,一众下人瑟瑟发抖跪了一地。小公子在家里跟个眼珠子似的,从小到大没人敢动他一根毫毛,更是没见他这般伤心哭过。谁能想到今日众目睽睽之下,那黎家的小娃竟敢如此大胆踢伤小公子。
花高逸沉着脸拳头紧握,在给花佑祁手掌擦药的大夫旁来回踱步,“如何,伤得可重?”
“家主,不碍事的,不过是寻常擦伤,几日便能好”
花高逸眼神一冷,“什么叫不碍事,我花高逸的儿子千金之躯,岂容他人践踏。来人,带一对人马过来,我要亲自去月儿村向黎家讨个说法”
底下的丫鬟小厮一愣,讨,讨个说法?家主何时转了性子了?不应该去灭了那黎家满门才能消气吗?
嚎啕大哭一顿的小男娃此刻也安静下来,一抽一抽的坐在圈椅上,眼眶通红,他并不是因为受伤而哭,而是他的高贵,他的尊严,竟被一奶娃给踩在地上蹂躏,摩擦。
“祁儿,还疼吗?”花高逸伸手想去抱儿子,却被男娃给躲开,他掏出袖中方帕,哼哼擤着鼻涕,片刻后抬头恶狠狠道,“我也要去,我要把那小娃娃踩在脚下,我要让她哭,要让她哭得比我还惨——呜呜——哇”
花高逸抱起儿子,开启哄娃模式,“好好好,爹爹带你去,爹爹什么都依你”
下人们依旧低着头,不敢吱声。
要将一个小奶娃踩在脚下?那画面不敢想象。
花家调出人马杀去月儿村的消息很快便在城内传开。
虽不知具体原因,但也有心思活络的人立马就联想到八川漕运与那村中的过节。难不成这花家跟八川漕运的联手了?还是这花家在也在小村子里吃了瘪?
看来这月儿村背后的人果然不简单呐。
一时间,跟着去瞧热闹的人不计其数,之前八川漕运的热闹没瞧见,可不能再错过花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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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河畔,月儿村。
正值午时,村里家家户户炊烟缭绕,疯人萧赶回来后叫上黎家所有人全躲进了沧铭天的小院。
无奈,茅草屋不禁揍,至少这土坯房还能防止对方放冷箭。
仨娃子,俩个茫然站在院中,一个目光炯炯的坐在躺椅上。
黎家人面面相觑,除了茫然还是茫然,“疯老,灵宝真在城里打人了?”
“还是那花府的小公子?”
“对,老花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苗,花佑祁,花高逸捧在手心里的眼珠子,被你家闺女一脚踹翻了,真不知道你家这个祖宗是随了谁的性子,哎哟——我疯人萧上辈子到底造了多少孽啊,摊上这么个胆大包天的小徒弟”
黎家人砸吧嘴不知该如何作答:“......”像谁?他们也不知道灵宝像谁,他黎家往上三代也没一个长熊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