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县衙和天香楼被盗的事情,这段时间县城一直风声鹤唳,百姓全都过得战战兢兢的,沈向晚他们大喇喇带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进城,不出意外的被拦了下来,面对守城士兵的询问,他们半真半假的透露了男人杀手的身份,又言明他不久前的刺杀行动,他们是带他来报官的。
一开始守城士兵还有点怀疑,直到询问过男人,得到确切的答案后才放行,不过他们还是有些疑惑,既然是杀手,为何跟个傻子一样,别人问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有要狡辩的意思?
殊不知,男人不是不想狡辩,只是没办法狡辩罢了。
“驾!”
“走走走,跟去看看。”
“大白天就敢公然刺杀,好大的胆子。”
“你们说县老爷会出来审案吗?这段时间整个衙门的人都在追查盗贼的事情,直到现在也没有眉目,县老爷正恼怒着呢。”
“不好说,这可是杀人的命案。”
“说那么多干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没有了守城兵的阻拦,两辆马车朝着衙门的方向驶去,围观百姓躁动了,纷纷跟随在马车后面,朝着衙门的方向移动,他们都想知道,县老爷会怎么处理这件案子,是直接弃之不理,还是拿那个杀手当出气筒,发泄因为盗贼而累积的怒火。
“咚咚咚!”
县衙外,魏承毅夫妇俩并肩而立,在他们的示意下,元漱敲响了鸣冤鼓,沉闷的鼓声震耳欲聋,附近的百姓迅速聚集,与跟随而来的百姓汇聚成一批十分可观的人潮,
“何人击鼓,可有状纸?”
县衙内,师爷模样的男人从里面跑了出来,按照衙门的规矩,他要先知道原告的身份,有状纸的话收了状纸,如果没有,就必须大概了解一下对方的诉求是什么,以便待会儿辅佐县老爷尽快了解案情。
“我乃魏氏沈向晚,这是我们的状纸。”
跟魏承毅交换个眼神,沈向晚上前一步,从袖袋中掏出早已写好的状纸。
“等着,大老爷马上就出来。”
接过状纸,师爷并没有仔细看,撂下一句话就转身回到了堂内。
“威武!”
不多会儿,衙役们各就各位,手持水火棍整齐划一的敲击地面,身着七品县令官服,看起来四十多岁,挺着个大肚子的男人步伐缓慢的走了出来,不过,他的面容似乎有些憔悴,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碰。”
“传原告!”
“威武!”
师爷似乎已经发现了状纸描述的内容有些不对,正要起身禀报,惊堂木猛然扣响,县令有些嘶哑的声音随之响起,随堂的衙役唱响威武二字,沈向晚夫妇并肩而入,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元漱元月和元瑛,他们手中还牵着一根绳子,另一头绑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刺杀他们的男人,此时的他神情呆滞,如同一只提线木偶,完全没有自己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