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方向。”一名警卫心有余悸的向左边指了指。
“我去。”徐东卓二话没说就要往那边跑。
郭铭大骇,赶紧拉住他:“等等,你疯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徐东卓点点头:“那也必须去,只有我才能跟着他,别废话了,病毒可等不了人。”说着他抓过两名警卫腰间的抢揣在怀里就要离开。
众人知他说的是实,现在只有徐东卓的瞬间移动才能跟上曾遁,并伺机夺回血清。但他一个人,能应付曾遁这疯子么?
“你、你千万小心。”方悦慈轻轻拉住徐东卓的袖子。
转头露出个让她放心的笑容,徐东卓笑道:“别担心,我自有法子对付他。别让任漠羽和雷禅死了,等我拿血清回来。”
说着他向曾遁逃走的方向追去,一个瞬移已消失无踪。
出现在一栋楼房的楼顶,徐东卓游目四顾,片刻几步冲向天台边缘往半空一跃,人已消失不见,下一刻再次出现在另一栋楼的顶端。
努力四下张望,他焦急的道:“快啊,混蛋,你在什么地方,快出来”
连续换了几栋楼房,徐东卓几乎把这一带搜了个遍,就在他快要灰心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野里。
望着曾遁的背影消失在一条小巷里,徐东卓暗自松了口气,脸上已浮现一个自信的笑容:终于追上你了,王八蛋,我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踏足天台边缘栏杆向小巷那方飞身一跃,他紧跟着消失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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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头,众人回到大厅内,雷禅和任漠羽已被孙易带去医疗室隔离治疗,邓羽飞仍静静立在原处,等着他们。
看到他,尹兰的脸色又不由自主难看起来,事实上,由于之前发生的种种事,这里的人看到他都没有好脸色,只是碍于他刚才出手相助,才没有发作。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毕竟在地下工厂有过交往,郭铭先开口道。
邓羽飞淡淡一笑:“当时的确很危险,我运气好罢了”他虽说得轻描淡写,但郭铭知道能从司马望候手底逃脱,实际情况肯定没这么轻松。
“那你突然来到南明,又为了什么?”方老也问道。
出乎众人意料,邓羽飞走前几步,突然一屈膝向方老跪了下去:“我为本组织之前所做的一切道歉,这次来是请方悦慈小姐救救我们老大。”
料不到他有这样的动作,众人都大吃一惊。方老微一扬手,一股念力把他托了起来:“先起来,有什么话上去再说。”
回到上层的会客室,邓羽飞解释缘由,原来虽成功逃离地下工厂,但他们组织已元气大伤,加之失去司马望候的支持,无法得到最有效的医治,重伤的庞令明伤势不断恶化,已经危在旦夕。
无奈之下,邓羽飞只好独自来南明集团求援。最后他道:“老大的伤不断加重,已经快不行了。只有方小姐才能救他,希望方老先生能够答应。”
“哼,你还好意思来求救,也不想想你们杀了我们多少同伴!老头子,不能答应他,谁知道这次他们又是在耍什么花招。”尹兰第一个出言反对。
祝依芸也道:“文栋的眼睛就是被他弄瞎,马林也死在庞令明手里,现在你还敢跑到这儿来,你以为我们特调科会放过你吗?”
邓羽飞静静听完她们的话,平静的对方老和谢子龙道:“之前一切都是我们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老大和我也已有为自己行为负责的觉悟。只要方小姐肯施援手,我们将全力帮助你们对付司马望候。”
顿了顿,他又道:“宜璇对生化兽的事并不知情,只要特调科肯答应放过她,事后我们组织剩下的三个人,可任凭你们处置,绝无二话。”
说出这话,不啻他们已有投案蹲大牢的觉悟。何况若有庞令明等人的加入,可以进一步了解司马望候的底细,且是一个很大的助力。想到这儿,方老和谢子龙对看一眼,均暗自点了点头。
“你们现在躲在哪儿?”方老缓缓问道。
邓羽飞毫不犹豫的说出一个地点,尹兰看出方老有些意动,不禁大感恼怒:“老头子,难道你真想帮他们?那死了的倪牧,苏逸凡和黄震他们怎么办?”
叹了一声,方老道:“打来打去,谁又是真正的胜利者?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司马望候。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是他,又何不”
话未说完,就被尹兰打断:“废话,我不知道那么多,我只知道很多同伴都死在他们手里,你现在要救庞令明,他们绝对不会瞑目!”
“尹兰,你”孙易还想劝她,尹兰却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将门狠狠一摔以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满。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由始至终邓羽飞都没说一句话,只是静待方老的决定。片刻,方老道:“悦慈,你愿意去一次吗?”
方悦慈微微点了点头,方老道:“那好,郭铭,你陪她走一趟吧,我会派一个医疗小组随行,可以的话就把人接到南明来。”
“依芸,以防万一,你也一起去。如果发生什么事,你可自行处理。”这时谢子龙也对祝依芸道,并特别加重最后两句。
“多谢方老先生,羽飞今天说过的话,绝不会食言。”邓羽飞感激的站起。
方老却只微微摆了摆手,似乎做出这个决定让他非常疲惫。再行个礼,邓羽飞当下走出,片刻众人陆续离开,房中只剩下他和谢子龙。
轻咳两声,谢子龙慢慢道:“你这么做,恐怕会引起手下的不满。”
不知可否的嗯了一声,方老无奈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沉默片刻,谢子龙点点头:“是,如果我是你,也会这么决定。”
“是啊。”方老叹了口气:“坐在这个位置,远不如表面那么轻松,现在我也在为当初进攻地下工厂的轻率举动后悔,可是,又能让谁知道?尹兰说得没有错,死去的黄震他们不会瞑目,但若她要一个怨恨的对象的话,就是我好了。”
默默看着方老突然间像是老了十年的疲倦面容,谢子龙没有说话,只是不断想起的轻轻咳嗽回荡在空寂的会客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