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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面
「二哥，早餐我想吃蛋饼。我们今天要去哪......里。」一大早，路轩宁心情不错的走进餐厅，自在的向周岱阳点餐，顺便询问今天的行程。
但一走进餐厅，就看见相连的客厅里有一群人，坐在沙发上的人他虽然不熟但认识，是他爸的助理，章祺远，他身後还站着几个保镳一样的黑衣人。
「小少爷，老爷让我们来带您回主宅。」章祺远看见他，恭敬却没什麽温度的说。
「......不要，我好不容易考完试，才刚出来玩而已，不想那麽早回家！」眼珠一转，路轩宁马上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又不会暴露他的心思：「而且我就住二哥这里，不会乱跑，章助理这样跟爸爸说就好。」
「恐怕不行唷，宁宁。」周岱阳从厨房奏出来，拿着一个餐盒：「蛋饼帮你煎好了，路上吃。欸，不能不回去，因为我也要回主宅，你不能自己待在这里。」看见路轩宁张口，周岱阳再他来得及说话前就阻止了他。
「小少爷，老爷的命令是，无论如何都要带您回去，请别让我们为难。」章祺远适时补充。
路轩宁哑口无言，紧张状态下又挤不出什麽好藉口，只能颓丧的任由章祺远带来的人，陪着他收拾行李，护送上车前往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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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路轩宁都被盯的死紧，无论他去做什麽，身边都至少陪着两个保镳，说是保护，实际上就是看着他，让他没法开溜。尝试了几次都没让他找的空子，二哥也总是离他不远，堵死了所有逃跑的可能，看着主宅越来越靠近，路轩宁不安的扭动，在汽车座位上不断改换姿势。
一直到进了主宅，被带到位於二楼的周家私人起居间，保镳佣人全都离开，只剩下他与周岱阳，路轩宁的不安感也没有减少半分。
「宁宁，别扭了。」周岱阳苦笑：「小心你的腰啊。」
路轩宁装没听见，他现在全心只能思考一个问题：爸爸，周亦柏，强迫他回来，是要做什麽？
为了了解自己的性向和性癖，路轩宁读了很多资料，当然也包含一些不可言说的影片，甚至某些进入空想科学境界的小说。
难道......爸爸知道我偷看，会跟小说里的霸总一样，把自己关起来这样那样？路轩宁知道周家明面上是个正经商人，私底下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特别是他的养父。如果对方真的想把他关起来干点什麽，是绝对可以做到，也没人能帮得了他。
呃，不过这有点小兴奋的感觉是怎麽一回事？！
「啪哒。」起居室的门被打开，周亦柏领着周沛白走了进来。
路轩宁吞了一口口水，勉强坐直身体，手指却抓紧了衣摆，出卖他的情绪。
周亦柏坐在主位的单人沙发上，周沛白与周岱阳中间隔着一个空位，一同坐在三人座沙发，而路轩宁坐的单人沙发位置恰好在周亦柏的正对面。
「轩宁，今天找你回来，是因为有些事情，也到了该和你说清楚的时候了。」一阵沉默後周亦柏首先开口：「我们就从你的身世开始说起吧。」
……啊？咦……
等等，这跟说好的不一样！路轩宁在心底大吼。
※※
周亦柏说了一个故事，路轩宁曾经听过，但却是不同的版本。
年轻时，周亦柏加入了苍鳞会，一个历史悠久、以水运为主的帮会。当时周亦柏只是个没什麽地位也没什麽见识的小混混，被收进帮内也只是多个打手，必要时推出去当弃子，重复着出狱入狱的循环似乎就是他注定的一生。但不知道为什麽，有个前辈对他特别好，不吝啬的带他认识这个地下世界，一点一点的教会他黑色世界的规则，当然天性聪明的周亦柏也很快学会，没多久就脱离了底层打手的身分，当上个小头目。
後来，周亦柏升迁的速度远远快过前辈，於是两人成为了夥伴，互相扶持：周亦柏是首领，前辈是军师。两人并肩克服许多考验，费尽心思的画上许多年，终於将周亦柏推上了苍鳞会会长的宝座，成为黑道上雄霸一方的人物。
然而，随着时代转变，黑道帮会的生存空间逐渐被压缩，周亦柏又坚持着他的原则，有些东西是打死也不碰，可兄弟们总是要吃饭、要养家，不能这样衰退下去。因此周亦柏开始一步步将产业洗白，建立新的商业帝国，而他的投资眼光也不得不令人佩服，精准毒辣的像是他会预知未来一样。但这样的举动触及了某些高层的利益，有些人认为能回到阳光下还继续赚钱没什麽不好，有些人却放不下过去有的更丰厚利益。
前辈就在某次反叛中，为了掩护周亦柏撤离而牺牲。尽管周亦柏雷厉风行的收拾了叛乱者，手段狠辣，但离开的人并不可能再次归来。
前辈的名字叫做路瑾棠，路轩宁正是他留下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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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身世，还有周家的起源。」周亦柏淡淡的说：「现在，来说说那天你在小书房外偷看到的那件事。」
闻言，路轩宁的耳尖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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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鳞会最初是由一群码头工人组合而成，因此代代掌控着地下世界里的水运路线。他们的船只在各个不同的时代运过各种不同东西，活的、死的、吃的、用的、好的、坏的，都有；也在无边大海上悄悄建立几个位於小岛的中转站，随着势力越加广大，也从普通的草棚木屋慢慢升级，几个岛甚至建起了精致的别墅群。
周亦柏成立淞曜集团时，让一些小岛过了明路成为知名的度假村，但还有些依然引於暗处。其中，有一座属於会长的私人岛屿，在周亦柏发现他特殊的个人爱好後，成为了早期同好交流的天堂——潮乡。
据说，人体有百分之七十都是水，而在这座隐密的潮水之乡里，可以真真切切的见识到，人的身体到底能泌出多少的液体。
「我喜欢看人痛哭。」周亦柏淡淡的说：「以前我们没有太多花样，但依照你们今天那复杂的分类，我算是所谓的刑主。喜欢用鞭子、藤条这些东西，把人屁股打的通红发热，就像你那天在小书房看到的那样。」
路轩宁咬住脸颊内侧的肉，手指揪着衣服下摆，双腿左上右下交叉，又马上换成右下左上交叉。
「潮乡後来成为一个调教卖身奴隶的地下俱乐部，当然，也提供爱好相反的客人付费调教服务。」周沛白紧接着开口：「我，就是潮乡现在的首席调教师，你那天在月汐看到的就是我没错。」
路轩宁眼神乱飘，不知道该看哪里，非常小声地问：「......那二哥呢......二哥也...喜欢，呃，SM吗？」
「喜欢。」周岱阳正经的回答道：「我喜欢的跟父亲还有大哥不同，我喜欢绳缚，把人绑起来动弹不得，再狠狠的......操哭。」
二哥露骨直白的话语，让路轩宁的脸红得快烧起来。
「宁宁会讨厌我们吗？」周沛白问。
路轩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几乎让人听不清的声音说：「不讨厌，而且我想试试。」
「宁宁说什麽呢？这麽小声我们听不见呢。」周岱阳微笑。
「我、我不会讨厌你们！」路轩宁紧张的回答，接着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股作气的说了一长串：「其实那天再月汐还有小书房看到爸爸跟大哥的样子以後我做了奇怪的春梦而且一直很想尝试看看但是我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啊只好一直躲着你们！」
「轩宁，你若是真的想尝试，就跟我们试吧。」周亦柏叹了口气：「这圈子，好坏就是两个极端，至少我们不会伤了你。方才你也听我和你哥哥们说了我们各自擅长的方向，你选一个吧！」
「可以......都试试看吗？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麽...」路轩宁嚅嗫：「......对不起，我觉得我好变态......」一边说着一边摀住脸低下头，哭了起来。
「宁宁，别哭，看着我！」一向清冷严肃的大哥半跪在路轩宁面前，捧住他的脸：「你不是变态，小众不等於不正常。况且，要说变态，绝对是我们这些喜欢虐待别人的家伙更糟。你很好，你是我们的宝贝。」
路轩宁抽抽噎噎的抬头，泪眼迷蒙的看着三人肯定的眼神。
「轩宁想多尝试的话，就一人一周吧，每周中间让轩宁休息三天恢复精神。」周亦柏拍板定案。
路轩宁不自觉的把手握成拳头：「好，我可以的。」
「那麽，就从我开始吧。」周亦柏站起身走到路轩宁身边，高大的身躯带来一股压迫感：「明天早上用完早餐後，到我的书房来。」他伸出手，拍拍路轩宁的头顶。
那是他平常就会做的亲昵动作，路轩宁却明确的感受到，有什麽东西从这一瞬间开始，永远的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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