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涩声道:“我跟董碧端前往明州采购海船,谁知道刚刚到了海州地界,正逢江南方腊围攻海州,我跟董碧端被交战的大军裹挟了进去,方腊军击败了朝廷大军,占领了海州城,竟然将我跟董碧端也抓了起来,他们贪图我们携带的钱财,想要将我们给杀掉,径直强夺钱财,谋财害命!”
“什么!”
晁云心头大震,方腊,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巧,刚刚到海州,就阮小七就卷入了方腊与朝廷的纷争,只是,方腊的实力不是在江南吗,海州已经是淮河北边了,他们如何这么快就到了海州?
晁云问道:“七哥,真的是方腊的大军?他们的大军不应该在江南吗?”
阮小七苦笑道:“如今方腊的势力早已经不是在江南一隅之地了,前年跟去年,本来朝廷要调动童贯的大军围剿方腊的,结果因为你的出现,使得北方局势不稳,童贯去年出动十万大军围剿大名府,方腊乘机壮大势力,如今长江两岸富庶之地已经尽皆落入方腊之手了,攻打海州的正是方腊的左路先锋邓元觉与方天闰,麾下足足有三万兵力,势力雄厚,而且邓元觉与方天闰都是勇冠三军的猛将,他们一路势如破竹,已经打到海州了,海州的守军甚至连六天都没有支撑下来就失守了。”
晁云眉头紧紧皱起,自己在大名府拼死拼活,没有想到完全便宜了方腊那厮,现在竟然还敢抓我的将领,抢我的钱粮,是可忍孰不可忍!
晁云低喝道:“难道你们没跟他们说,你们是大名府的人吗?”
阮小七涩声道:“上将军,这些将领利欲熏心,四处抢掠,我们可是带着五万两白银啊,这么一大笔钱财,他们哪里会放过?即便我们说了乃是天王晁盖的部属,他们只是托词不信,还说梁山都已经覆灭了,哪里还来得什么天王?那个方天闰一声令下,将我跟董碧端抓住了,全部投入了海州的水牢,五万白银全部被抢,若不是我水性好,趁隙打开了水牢,从水路逃了出来,只怕现在都已经遭了他们的毒手了......”
“该死的!”
晁云大怒,喝道:“你倒是逃了出来,那董碧端呢?“
阮小七苦笑道:“上将军,我们被囚禁在水牢之中,想要脱身,哪里有那么容易?周围都是海碗粗细的木方子啊,我能够出来,那是恰巧又跟柱子朽坏了,若不然,我哪里能够逃出来?至于董碧端,我即便是想救也有心无力啊......”
”方腊,他倒是好大的胆子,连我大名府的人都敢私自扣押,图财害命,难道真的以为我晁云是吃闲饭的吗?”
晁云正在发怒间,张叔夜与史文恭等人也纷纷赶到了将军府,听到阮小七的诉说,众人登时冲冲大怒,黑吃黑啊,这方腊竟然一点江湖道义都不管,岂有此理!
“上将军,没有海船,我们可是无法组建水师啊......”
张叔夜忧声道,“这可是如何是好?”
晁云冷哼道:“吃了我的迟早的给我吐出来,别说是他方腊,即便是天王老子都不行!”
史文恭沉声道:“只是这个时候若是跟方腊开战,须得防备朝廷趁机对我们下手才是,而且对手有三万人驻守在海州,我们不出动大队人马,想要拿下海州,几乎没有任何可能,若是出动主力,后方又空虚了......”
晁云眼中精光闪烁,冷声道:“一个海州城而已,破了海州城,对于我们来说易如反掌,方腊的主力如今还在长江流域,即便是拿下了海州,也不过是一旅偏师而已,不需要我们出动大军,只需要鹏举从密州出兵,用不了半个月就可以直抵海州,是该给方腊一个教训了!至于朝廷,哼哼,我们主力不动,他朝廷派多少人马来,都是送死!”
晁云转过身去,抄起一支令箭,喝道:“来人,立即持我的令箭前往登州,着乐飞就地筹措五万贯钱,命阮小二率领水师一部,乘坐海船一路南下,直达明州,继续采购海船,绝对不可再出差错;另外,命令乐飞调动八千精骑,命关胜调动六千精卒,火器营随行,一同出征海州,救出董碧端,将方腊的大军给我就地歼灭,一个不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