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哭笑不得之余,晁云也开始真的担心起来,之前时迁来信,只是说云州的金兀术有进攻河东路与河北西路的打算,仅仅是打算而已,一支在紧锣密鼓的备战,没成想,金兀术竟然这么快就出手了!
童贯能够挡得住金国的第一名将金兀术?
想想都不可能,即便是有吴用相助,有梁山与禁军之中的上将相助,童贯想要挡住金兀术,也难如登天!
一旦太原失守,整个河东路无险可守,必将全部落入女真铁骑的手里,到时候不光是河东路了,连同河北西路河北东路以及京畿路都会受到致命的威胁。
晁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嵇仲,看来我们不得不改变我们的计划了,让史文恭率领一万精骑停止前往青州,立即进驻磁州,一旦太原失守,让史文恭立即负责真定府以南河北西路的防御,无论如何也要守住这道屏障,还有传令给卢俊义,调林冲率领一支步骑南下,越过保州,进逼真定府,负责真定、定州与保州一线的防务,与史文恭一南一北,守住从河东路进入河北西路的两个门户,保护河北东路的安全!”
张叔夜吃了一惊,急声道:“晁云,现在青州方面,鹏举那里也吃紧的很啊,若是让史文恭停止南下,那鹏举一个人如何能够挡得住方腊十余万大军的进逼?这一次方腊军中可是云集了不少悍将,王寅更是久经沙场的宿将,只怕......”
晁云摆摆手,答道:“无妨,你我能够想到的问题,鹏举也都能够想得到,即便是如今王寅兵多将广,想要轻易的击败鹏举,拿下青州,那也是不可能,更何况,在登州我们还有一支力量呢,即便是不能击败方腊的大军,也足以在青州、密州一下,保持均势了,若是鹏举部署得当,也不是没有扭转战局,一举击溃王寅的可能!”
张叔夜苦笑道:“我的上将军,您也太瞧得起鹏举了,若是出了差池,方腊的大军一路北上,完全可以从西北方向迂回将我们大名府给包围住,到时候,我们面临的可就是金军与方腊势力的夹击了,那处境将会比现在还要艰难,我们连回旋的空间都没有了,就只有被活活的困死在河北东路了!要我说,莫不如先令史文恭南下,解决了围攻青州的王寅,然后再让史文恭回师,反正一时三刻里,金兀术也无法一举拿下河东路与河北西路,甚至他也许不来进攻河北西路,反而向着陕西进军了呢......”
晁云翻翻眼皮,没好气道:“嵇仲,你不要那样杞人忧天好不好?拿下整个京东两路,然后迂回到我们的背后,他方腊也得有那个本事跟实力才行。还有,指望着金兀术拿下河东路之后,去进攻陕西,想想都没有丝毫的可能,他抢下来那个穷乡僻壤做什么?穷的鸟不拉屎啊,即便是用兵也是两个方向,要么拿下河北两路,要么直接进逼东京,逼迫朝廷签订城下之盟!”
一旦金兀术拿下河东,几乎百分之百的要集中兵力进入河北西路,陕西路太穷了,要人没人,要粮没粮,进攻陕西,先要击败十万西军精锐,然后还要分兵驻守,却无法为金军带来任何助力,金兀术绝对不会去做这样的赔本买卖,拿下了河东路,顺势进攻河北西路,居高临下,童贯宋江的主力被击溃,河北西路没有任何大军驻防,这方才是金兀术的最佳进攻方向,一旦拿下了河北西路,这里既可以为金军提供兵源,又可以为金军提供粮草,而且还可以随时威胁到自己坐镇的河北东路,一举三得。
作为一代名将,金兀术绝对不会算不明白这笔账。
晁云面对金兀术未来的威胁,不得不早作打算,毕竟现在大名府几乎没有任何精锐兵力,一旦金兀术骑兵突进,直逼大名府,那自己乐子可就大了,办法只有一个,那就唱上一出空城计,看看能不能吓住金兀术。
所以晁云必须变,必须拱卫好大名府的周边,抽调史文恭与林冲两个人驻守在河北西路的边缘,一旦河东路有失,立即挺进到河北西路的腹地,拿下真定府与定州府,将金兀术的大军阻击在河北东路以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