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方傲然道:“来日他杜壆赶来,严某必定让他见识一下我手中擂鼓瓮金锤的厉害!”
武松冷声道:“严成方,不要再说了,你不过刚刚出战一次,岂能藐视天下英雄,那个杜壆武艺超群,放眼天下,莫说能够胜过他的,即便是能够跟他比肩的,也不过五指之数,你以为你是陛下,亦或是两位大将军吗?”
武松着实有些火大,这个严成方太傲气了,让杜壆见识一下他的厉害,知道人家杜壆的武艺有多高吗?当初岳飞跟史文恭在京东东路与江南军大战,将杜壆给困的严严实实的,都被他给杀了出去,两位大将军都没有能够将他留下来,你不过就是一个武探花而已,在这里吹什么牛皮?
严成方被武松训斥了两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头颇不服气,闷声道:“武将军,不必说了,来日我必定要与他杜壆见一个高低!”
苏文龙在一旁无语到了极致,这个严成方,简直就是一个棒槌啊,你那两下子确实不含糊,可是要分跟谁比啊,跟眼前的余化龙比,也许还能够占点便宜,跟武松比,只怕你都要差了一截,你还要跟杜壆比,你以为你是谁?陛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把这个小子放给我做副手!
苏文龙喝道:“严成方,武将军乃是陛下的师兄,久经战阵,乃是朝廷重将,你休要放肆!在这里,他才是三军统帅,如何行止都要听他的,再要是无礼,小心军法!”
严成方登时老实了下来,军法无情,虽然他是初上战场,但是兵家的规矩,数千年来都是如此,不听号令,即便是被砍了脑袋,都没地方诉苦去。
武松看看苏文龙,问道:“文龙,你多年以来一直跟随陛下左右,若是你与陛下易地而处,你会如何做?”
苏文龙脸色一黑,没好气道:“二哥,你这不是在难为我吗?我是一直跟随陛下,可是并不等于我就是陛下啊,我哪里有他的英明神武?不过呢......”
武松笑道:“有话但说无妨,啸虎营出来的弟兄们,哪一个不是一肚子的坏水,说说,有什么妙计?”
苏文龙答道:“陛下用兵向来如同天马行空,让人摸不着头脑,咱们学他,那是学不来的,不过,若是陛下遇到了强敌,首先会权衡利弊,不会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反而会将歼灭敌军主力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如今敌强我弱,若是陛下在,他必定会先行撤军,然后在交战之中,寻找对手的破绽!”
武松的眉头跳了一跳,沉声道:“说的不错,敌强我弱,正面硬拼,我们绝对不是对手,哪怕是火枪营与精骑在骁勇,也架不住人家蚁多踩死象,只是,撤退的话,也需要有点章法才行,一味的后撤,将永兴军路拱手让人,也绝非上策,我们大名府将士的脸面何存?”
苏文龙微微沉吟,答道:“二哥,我们倒也不是没有机会,我们身后就是灞河,这个京兆府,向来有八水绕长安之称,渭河灞河等八条河流将长安夹在中间,宋军若想出击,就必须要跨过渭河或者灞河,我们一路后退到灞河以北,利用船只在渭河跟灞河之上来回巡弋,只要宋军想要渡河,我们就立即发动进攻,阻止他们的行动,嘿嘿,在战场上正面作战,我们一万多兵力难以招架得住宋军六七万兵力的进攻,但是有了灞河或者渭河作为屏障,我们死守对岸,他们想要杀过来,也绝非易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