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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急促的脚步在树叶上奔跑,黄毛没留神被树根绊了一跤,痛是不痛,只是背包拉链没拉齐,东西摔出来一些。
恨天高退回去扶他,见到他背包掉出来的蛋黄派、圆珠笔、毛巾、水壶,皱眉问:“你出来拼命就带这些东西?”
黄毛回答:“老板只说参加婚礼,哪~个知道这么艰难嘛。”他拾起东西装回背包,最后拾起水壶的时候喝了一口,说:“还好东西带得齐,不然这地方连喝水都没得喝哩,还是俄有先见之明。兵哥你喝一口不?”
恨天高道:“我不喝。”
黄毛不依不饶:“网上都说人一天要喝八杯水哩,你都几个小时不喝水了,还跑得这样厉害,对身体不好。”
恨天高懒得和他闲扯:“我不渴。你还是留一些吧,等会鬼新郎要是来了,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呢。”
黄毛道:“你放心俄带了两瓶呢,本来是给老板备的。实在不行俄就热尿浇它,追得它落荒而逃。”
恨天高忍不住笑:“你还能一边尿一边追?”
黄毛得意地说:“那可不?绝活知道吗。村里小孩都这么玩,他们都管俄叫‘蚂蚁淹灭者’,最厉害的那次追着狗尿。”
恨天高脑海中不由的出现了那个画面,想忘也忘不掉了,心烦。
这时,阴影里一个声音说:“让我喝点水。”
恨天高机敏地抬起手枪,却见是老黑,他的位置藏得非常近,好在他没有偷袭,否则非死即伤。老黑没举武器,说:“老子渴死了,没兴趣和你们拼命,只想喝点水。”
恨天高缓缓放低武器,黄毛把自己喝剩一半的水大方地递过去,老黑难得地点了点头算是道谢,喝完以后他问:“现在是什么状况?你们也没有等到婚礼结束对吧?”
恨天高说:“这个树林里有可能有能看懂卷轴信息的活人在,这是克制鬼新郎的关键机会,现在还知道那只鬼不敢碰水。你又怎么逃到这里的?”
老黑说:“我是追踪另一批人过来的,那些人有门道,我门路不清就只能跟着碰碰运气了。”
恨天高问:“何奥华那些人吗?现在哪里?”
老黑回答:“我跟着踪迹到一半就分叉了,也不知道现在人在哪。只一串脚印从这里往前几百米有一个小湖,我还没有看清到底是什么人在那里,所以在这里缓一缓。”
恨天高道:“你是在这里等别人排除危险吧?”
老黑冷笑:“那又怎么样!老子要是正人君子,那还不和你一样当个狗警察算了?”
恨天高竟不生气,心想也不知道李子那边怎么样了,迟点搞清楚这边的情况再联系她。
黄毛说:“兵哥黑哥你们别内讧了,既然前面有个湖,那肯定是不缺水了,什么鬼新郎,口渴啦,都解决啦!”
恨天高摇头说:“这地方的水谁敢轻易喝?否则他也不会躲在这里犹豫了。”
“哼。”老黑把水壶往兜里一揣,没还给黄毛,黄毛见状心想算了算了,反正还有。老黑看他比想的豁达,倒塞了什么东西到他手里。黄毛拿稳一看,是一把银晃晃沉甸甸的手枪,“哇!送俄滴?”
老黑道:“枪口别对自己。”他想了想又补充说:“也不许对着我,别人随便你。”
“谢啦黑哥!”黄毛高兴地说:“俄这辈子都没摸过真枪哩!”
恨天高提醒说:“不到万不得已别轻易开枪,新手用枪很容易打到自己。”
黄毛连连点头,没想到兴奋过度,“砰!”地一枪打断头顶一根小树枝,恨天高和老黑都是来气,这时发出响声简直是自寻死路。
“你真是!!”
“酷!不是……对不起……”
黑洞洞的来路果然有什么东西应声而来,恨天高估算那些鬼怪从祝家庄追来应该没有这么神速才对,一时间三人都朝那边举着手枪。
那声响来到近处却停在黑暗中不现身,三人的耐心被一点点耗尽。老黑啐一口唾沫叫道:“来啊,老子进庄时能杀第一只鬼,就能杀第二只!”
恨天高打开战术手电扫射树林的暗处,忽然一个人举着双手叫道:“是我。”手电光下迎出来的人竟是泰国人班固,说起话来像女人娇声娇气的,三人都有些吃惊,黄毛甚至没见过这人。
“站着别动!”老黑说,“这地方太怪了,你怎么能活到现在?”
班固向前走一步说:“你不也活到现在吗?我跟着一起来的人走散了,胡乱在树林里躲了一天。”
恨天高警觉地说:“他太可疑了。”
“嗐,帅哥哥你别这么冷酷嘛。”班固说:“我饿扁了,你们有吃的吗?”
恨天高喝道:“等等!鬼新郎有操控尸体的能力,你转身让我们看看背上有没有符纸就知道了。”
老黑也说:“转啊。”
班固扭捏地笑:“讨厌,一群爷们就想占别人便宜。”转过身去撩起背后的衣服,“我都被你看光啦,你要负责啦。”
见他背上光溜溜的,老黑犹豫地问:“怎么样?能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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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天高沉默片刻,道:“他背后没有符纸,应该……没事吧。”
黄毛松一口气:“呼,又有大活人加入,这就感觉安全多啦!哥们俄带了蛋黄派,管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蛋黄派递过去。
对方嘻笑着刚要接过,突然“砰!”地一声枪响,恨天高和老黑都是一愣,不可思议地看黄毛。
黄毛竟然从下而上打穿了班固的头颅!没等恨天高和老黑吃惊完,更吃惊的来了,班固左右手同时挥刀,黄毛持枪的右腕齐根而断,咽喉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cao,果然是!”老黑暴喝,手里的冲锋枪“哒哒哒”地猛射,班固快得像跳跃的猴子,横向在林木中奔行,子弹打得树木断片纷飞,必定也有几颗命中了班固,但他发出阴森的笑声藏在暗处。
倏地,唰唰唰几道银光闪来,恨天高眼疾手快接住一把,老黑躲过两把,是一寸来长的飞刀。老黑打光一梭子弹,又换上弹夹,慢慢地往后退,“跑哪去了?”
树林又变得静下来,班固迟迟不现身,只在黑暗的林木间发出些许声响。
恨天高突然意识到:它在拖延时间,这攻击只是为了暴露我们的位置。”
老黑也点头说:“耗不起,它们会来的,往湖边去!”
黄毛这时已经伤势恢复,吓得大叫跟着两人往湖边跑,老黑对他这个再生能力和二货智商简直诧异得脑袋混乱。恨天高边跑边问:“黄毛你怎么知道他是怪物的?”
黄毛支支吾吾地说:“那个……那个……”
恨天高说:“你要是有窍门就传授些,我们今个当你学生。”
“没啥窍门。”黄毛只好说实话:“俄……俄想递左手的蛋黄派……不知怎么地把右手想成左手了……”
于是就走火了,简直无语。果然不应该让这种笨脑筋玩枪吗?不过他倒是歪打正着,该说什么好。
三人急奔两百来米,钻出一个两棵大树夹成的出口,森林豁然开朗,只见紫色的天幕下,照得一个小湖的湖面尽是姹紫,没有一丝风也就不存在什么波光粼粼,整个好像一面发光的大镜子。湖心有一处木筑的小屋,有一条窄浮桥从西侧通过去。
三人站定一看,湖边环绕着一圈有坡度的草地,有草的地方没有树,形成与黑漆漆的树林泾渭分明的样子。
没有松懈的时间,身后飞刀再次袭来。
“茬”地一下黄毛后颈中刀,他身子一晃失去平衡胡乱伸手拉到老黑,两人就前倾跌到草地上,恨天高想要扶稳他们,结果也被带下去。三人都没想到这草地滑得厉害,好像青苔一样的湿漉漉,都止不住向湖水滑去。
三人急忙用手扒拉地面,可是那些草脆弱的像青苔一碰就掉,眼看肯定要滑到水里。这时远处湖心一个人声大叫:“头别进水!”
此刻距离水面还有十来米,恨天高和老黑都是身经百战的人,听到这话立即警觉,恨天高忙用刚才接住的飞刀猛刺在草地里逐渐停住。
黄毛“哇哇哇”地大叫,死命扒拉老黑,老黑心急如焚,一看他后颈上插的飞刀,翻手拔出来,双手猛扎泥土,也顾不上冲锋枪脱手滑进了湖水里。黄毛和他自身的冲力太大,只缓了一缓,飞刀就刮破泥土松出来。
“妈的!这刀太短吃不住。”
两人又往下滑了几米,老黑再次把刀插进泥里,距离湖水仅剩三米之遥。
“你放手!”老黑喝道,“我撑不住两个人,你不是有不死之身吗?”
黄毛嚷道:“俄不想被水淹,俄不会游泳。你还有刀子没有?给俄一把就好。”
老黑说:“我匕首在腰上压着,现在一松手就滑下去了!”
黄毛说:“那你挺住,俄现在摸你腰啦。”
“挺你妹啊!”老黑两手坚持都很吃力,心想有人叫别进水一定有道理,他是个法外狂徒,什么事都以自己为中心,恶毒笑说:“那你轻点摸,我怕痒。”
黄毛回答:“好,俄轻轻~滴。”
趁黄毛力气松动时,老黑猛地一拱屁股反脚踢去,“啊!”黄毛上当,胸口一个脚印滑进水中,没发出什么水声就没了踪影。
恨天高怒道:“你!”
“你什么你?”老黑冷笑:“老子本来就不是你们一伙的,再说他有不死之身,总胜于拖累我们……你看看前面。”
恨天高比他离水面要远,闻言抬头看上边。只见班固挂着骇人的微笑站在树林的边缘,用怪异的语气说:“你们究竟在坚持什么?这里没有出路,这里是永无天日的冥境!快来成为主人的一部分吧,我们很快活。”
“去你妈的!”老黑怒道。
恨天高迅速研判形势,说:“往平坦的地方去,用刀子一点点移动,刚才提醒我们那人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老黑忍不住破口大骂:“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跟你们进来!”
恨天高骂道:“你自己也没安好心,怪得了谁?”
两人各自取出匕首,两把刀正要交替移动。忽然树林边缘的的景象叫两人吓呆了——班固身后渐渐出现了几十个人,全是祝家庄里见过的无血活尸,围着草地边缘站得满满一排,看起来让人无比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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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天高咽一口口水,颤声道:“不会吧……”
“呵呵呵呵……”老黑绝望地干笑,忽然又大骂:“有种来啊!难不成为了杀我们两个,几十个一起滑下来?”
恨天高不再言语,抓紧时间两刀交替往浮桥那个方向去。可事实证明了对方确实有种……
几十个怪物排成列,毫无空隙的冲了下来!那场面像一道海啸。
“我cao!!”
这成了老黑最后的遗言,他被冲下来的两个无血怪物顺势拖进了湖里,一个抓烂了他的眼睛,另一个抱着咬碎他的膝盖,他想要嚎叫,却只让冰冷的湖水更快的灌进了嗓门和气管里,他和两只怪物一同沉进深渊里。
恨天高同样落入冰凉刺骨的湖水里,几乎冷得抽筋,水里能见度极佳,只见无数无血怪物下饺子一般。现在更绝望的是班固死死缠着自己往下拖,恨天高腮帮鼓足一口气,挥刀去刺他头但毫无作用,班固力气极大,抓得他肋骨欲裂。
恨天高突然丢掉双刀,伸手到班固胸前撕出来一张纸符,果然符纸不在背后就在前胸,竟被这么简单的把戏糊弄了,班固像被断电的机器人瞬间僵硬,恨天高用力踢开。
他解决一大麻烦,奋力拨动水向上游,没想到这么一拨反而离水面更远了?
自己明明是个游泳健将,却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前进,原来那人喊说“头别进水”是这个意思吗?这水没有丁点浮力,一进来就出不去了!
糟糕,要被淹死了。
他立即想到另一个办法,沉到湖底借底部的地面攀上去。低头一看,下面黑洞洞一片,到底多久才能沉到湖底?自己憋气的极限是两分零七秒,算是一流水平,但那是没有干扰的极佳条件,在这里又冰又暗,还费了好大力气,他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呛水。
沉了足足三四十秒钟,恨天高进入了光照不到的水层,这个湖怎么会这么深!快要绝望时,忽然脚尖触碰到了厚厚的沙子。
到底了!还来得及上去吗?这里什么也看不到。
恨天高情知现在争分夺秒,打开战术肩灯和手电,终于看到了崎岖不平的湖底,凡是光锥照不到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所以四周环照时异常骇异,会不由自主地想象黑暗中有鲨鱼一样的怪物冲过来。
光锥扫过身后,猛见老黑五官扭曲的尸体倒在沙地上,两个怪物尸体死死抱住他,他眼睛冒出两条血线散逸在水中,没有向上漂。
恨天高越看越怕,转过光线极力稳住心神不再多想,找到了湖底的两把刀,它们没有落得太远,接着又试着发力走路。
能走,但是很慢。该死!
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放弃任何生命,这是当消防员时就深刻于心的铭文。现在专心自救。
走了几步见黄毛被淹死在这里本来一动不动,忽然猛挣了两下,又不动了。周围还有许多无血怪物的尸体,都已经不动了,想来是纸符浸水以后终于融化失效。
这地方真是个绝佳的坟墓,但恨天高没打算英年早逝。
他拼尽力量的迈步缓缓向边缘去,二十多秒后找到了峭壁一样的边缘,太好了,是泥。双刀刺在峭壁上,交替向上攀,这水浮力小得可怜,恨天高无氧发力没比在岸上攀岩要轻松。
他憋气到极限,猛呛一口水,他受过专业游泳训练,知道这时要把水喝进肚子而不是试图吐出去,依然难受得厉害。距离水面还有好远……来不及了……咕噜噜噜水不受控制地灌进喉去。
就在恨天高视线变得模糊,脑袋开始发痛的时候,有什么长长的东西伸了下来,弥留之际好像看到是手?这么长的手吗?
他无力地松开双刀沉下去。
可就在这时,耳边一个声音呼唤自己,眼前猛闪过一个自己很喜欢的姑娘。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伸出手去握住那只长手。
……
李子激活耳廓通讯器呼叫:“恨天高,恨天高?收到请回答!”
良久没有回话。
林丽在一旁讪讪地说:“刚才好多枪声,肯定是遇到危险了吧。我们……我们怎么办?”
李子犹豫一会,说:“恨天高他……他不会轻易死的。我们没有能力对付鬼,去了也是白搭,现在要专注于找到人。”
林丽点头如捣蒜丝毫不敢违逆她。
李子看着前方路树叶变少了,泥地显露出来,上边的脚印自己似乎也能认出来一些。
“走吧。那枪声应该帮我们引开不少追兵。”李子道。
李子和林丽举步前进,她们已经走了挺久,因此又过不多时追踪到了足迹的尽头,这是一块突兀的空地,中间竟有一个现代帐篷。
林丽缩在李子背后问:“找到人了吗?”
李子觉得奇怪鼓起勇气问:“有人吗?”
帐篷没有回应,李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忽然她认出来这是她熟悉的东西,高明曾经在大兴安岭用这样的东西把她倒吊了起来。嘴脸微微轻鄙一笑,说:“别靠近,这是个陷坑,野战军人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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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丽佩服极了,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李子说:“陷坑上先要垫树枝、盖树叶来支撑重量,然后撒一层土做伪装,再撒树叶。一般情况是看不出来的,但如果太刻意让行家留心到的话,边缘处架树枝的地方泥土会有破绽。”
林丽道:“意思是谁想钻进帐篷里就会陷下去吧?”
“有意思……”李子兴致盎然,“我竟没想到除了灵异力量,对付鬼怪还是有很多办法的,比如把它们困在陷阱里。这一趟学到不少经验。”
林丽觉得她不可思议,对自己九死一生的论坛任务,在这个女警来看竟似有些儿戏。
这时听得“吱吱”两声动物叫,只见旁边的石头上竟然跳上一只白老鼠,身上背着什么东西。它竟然……竟然直立起身子跳了两个舞蹈动作,然后伸出鼠爪招了招手。
林丽揉揉眼睛,说:“是我眼花了吗?”
李子笑道:“这倒不是,它在叫我们跟过去。对吧?”后边这一问自然是对老鼠说的。老鼠点点头,转身跳下石头往前去。
林丽哭腔说:“别去……这里连老鼠都这么可怕,它在诱骗我们!”
李子不再言语跟上老鼠,林丽只好紧紧跟上。就这样跟着老鼠走了一程,远远见到前面有什么建筑物,老鼠像人一样伸爪指了指,就转身跑回刚才帐篷的方向。
李子加快脚步来到一座破庙前,估计里边不过三十四平方,林丽害怕的说:“‘宁宿荒坟,不住破庙’,这里边不会有鬼吧?”
李子说:“不会的,别处都有鬼,就这里应该有人。”林丽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笃定,只知道她性格是不愿意多说话,也不敢多问。
何奥华出现在庙门前说:“你也到这里了,别走直线,按我手指的路线进来。”他一边说一边指引李子像躲地雷一样进入庙里。李子从不全信他人,拾一根树枝一点点试探了才走。一边对林丽说:“跟紧一些,这里布满了‘美国礼物’,踩到脚就废了。”
何奥华忍不住嘲讽一句:“你从来不相信别人是不是?”
李子树枝往墙边一放:“那也要看是谁了。”
何奥华呵呵一笑,说:“你不用这么敌视我们,我们也不过是一群可怜的求生者罢了。”
李子眉头一皱:“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哦,对了,上一个被我逮捕的害人家伙也这么说过。”
“古间啊?”何奥华喜怒不形于色,“她自己玩脱了,我和她不是一道的……不说这些了,祝家庄怎么回事?你竟然真的把林丽救出来。”
李子回答:“是啊,我放了把火趁机逃出来。本来想找能读懂卷轴的人,可你们也没想到吧?其实林丽就能读。”
何奥华也是大跌眼镜,当下林丽又给他解释一遍卷轴的故事。他听完说:“这个故事可信度比戏台子高一些。但是卷轴对鬼新郎有什么效果还不好说,难道怼它身上就能‘除魔’?”
李子问:“你们有经验,一般下一步怎么开展?”
何奥华回答:“一般下一步就是‘尝试’。”
“尝试?”
“对,面对未知敌人的时候,不就是试探和尝试各种消灭的办法吗?我们用这个办法解决不少灵异事件。你过来让你看一个东西。”
李子随他进庙,在里边见到猩猩,他傲慢地扬起鼻子,阴铅华则睡在门边,也可以说她正在外边放哨。还有一个重伤奄奄一息的干家豪,身前都是血迹。
何奥华无意给她介绍队友,只带她到角落,只见那里倒着一具死尸,赫然是那个叫小涛的男人。何奥华说:“小涛早就给纸人掐死了,可是刚前不久他却再次出现攻击了我们,干家豪马虎大意上了当,现在也快不行了。不过我们已经从中试探出来两种怪物的对应方法。”他指着小涛的尸体说,“复生的怪物身上有符纸,撕掉就死了。纸人怪物怕水,水一碰就软掉。”
李子说:“我亲身经历了,鬼新郎很可能也怕水。”
“很好,你看合作起来事情就简单多。”何奥华道,“既然鬼新郎怕水,我们就准备一个陷阱把他困住,用水和卷轴来试探。”
李子冷冷地问:“陷阱困的住鬼吗?”
何奥华回答说:“鬼这东西差别很大,有的会瞬间移动,有的能感知人的位置,有的远距离杀人,完全不讲理。所以灵异的事总是要讲点运气。不过鬼都有共性就是爱杀人……”
李子:“所以你们总是用人命当诱饵。”
何奥华:“我们也不想的,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李子沉声不答。
何奥华接着说:“有了你的情报,我们可以利用外边的帐篷陷阱,试着把它淹死!”
李子问:“拿什么淹?”
何奥华说:“这个破庙里有两个水桶,这里向北不远就有一个湖,我们可以去取水。但必须把鬼新郎引到这边来踩陷坑,还要避免别的怪物触发陷坑。这需要身手高超的人当诱饵。”
李子冷笑:“你不会指望我自告奋勇吧?”
何奥华说:“你要是不上,我们只能控制干家豪或者林丽了,阴小姐控制的人身手差了点,但也将就。”
林丽恐惧地惊呼:“啊——”
“呵呵。”李子微微一笑,突然拔出武器指着熟睡的阴铅华说:“如果我这一枪打下去,你们还能强迫谁?”
猩猩立即举起猎枪对着她:“想死吗!”
李子毫不示弱,手枪顶在阴铅华脑门:“我身手很好,打死她以后还来得及和你拼命,要试试吗?”
猩猩狞笑:“一个臭婆娘还挺狂!我吓大的吗?”
何奥华一愣:“你是警察,你不会开枪的。”
李子决绝地说:“不会吗?对罪犯可不好说。我数到三……不把武器放下我就开枪。”
猩猩猎枪怼得更近,恶狠狠道:“我去你妈的三!”
“一!二!”
何奥华收起虚伪的和气,说:“猩猩放下枪。”猩猩闻言,哼地一声枪口朝上。何奥华又说:“那你说怎么样?抽签吗?”
李子指着猩猩说:“他或者你,配合我一起当诱饵,这才公平。”
“很好。”何奥华说,“刚才湖边动静不小,这就是个准备的好机会,让我们好好合作把这事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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