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顾敏拥有一台老式的惩戒机。
当顾敏偶然获得一台古董管家机器人后,她立刻如获至宝地拆下它的正子脑,用以改造她的惩戒机。原先惩戒机的程序配备着上个世纪的电影里才会出现的一板一眼说话的女人音色。改造后,前管家机器人圆滑地接手了惩戒机各部件的管控,比起先前的程序控制不知自然了多少倍。连“现在褪下您的裤子”、“请握住前方把手”、“请配合程序,分开您的双腿”这样的半命令半请求,话语中微末的情绪也控制得恰到好处。因此顾敏一度认为“她”应该是一名女性。身着老式制服操着古板口音,长发绾起,双眼透过额前一缕碎发,平静而严肃俯视着主人、随时准备纠错的,女管家。
机·凯伦被顾敏保养得很好。机械部件活动顺畅,底部滚轮可以灵巧地承载着机身在住宅中自由穿梭。皮质覆盖的架具柔韧且富有光泽,弧度贴合她的身体且可以自行调整,将人拦腰悬起时就像是被手臂温和有力地抱起。即使四肢悬空、牛皮散鞭或打孔桨拍危险地摩挲在身后,也不会有过于无助的感觉。
理论上说SM与SP服务型机擦边了第一法则,处在灰色地带,而顾敏除了爱好疼痛,还爱好这擦边带来的危险快感。有钱人通常会玩那些极度仿真的人形机器人,但顾敏不。人形机看上去不够擦边,她爱金属与裸露的机械所呈现出的野性。
现在野性的非人形机径自控制着滚轮,不紧不慢地移步下宽大的楼梯,最终停在距离底部十余阶的小平台上。距离最近的外放装置闪了闪小红点,紧接着轻柔的声线播放在顾敏耳畔:“在我数次强调X区最近治安混乱后,主人依然在未配备自动呼叫管家程序的情况下选择了晚归。”
顾敏顺手把风衣外套递给旁边配合伸来的挂杆,不耐地踢掉高跟鞋,窝在沙发里端起了管家泡好的茶,眼角扫过楼梯上的管家:“管家已经将她的权限渗入了家里每一台她能控制的智能设备里,主人默认了,但并不认为权限中还应该包含主人自己。”
她并不是很有兴趣嘲讽一台机器人,但泡了半夜实验室依然未成功的实验让她烦闷地呛了一句。
滚轮一级级下了台阶,机器灵巧地驶入沙发与茶几间,逾米高的机身投下的阴影覆盖了窄窄空间。顾敏靠着沙发睨向管家,细细的眉挑起,眼尾迤斜,衣领一角蹭上一抹浅浅的口红印子。
倒三角形覆盖了皮托的支架微微抬起了顾敏的下颚,动作略快使得她偏了偏头没躲开,呼吸重了些许。侧面伸出的小仪器接住了那些气流,“嘀”了一声,显示酒精浓度。
“——还是一个醉了的主人。”
“我烦,在实验室灌了两杯威士忌试图入眠,没成功,所以才决定回家。”顾敏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主人违反了主人制定并承诺过要遵守的规定。”
凯伦开始用她机身上的外放装置发声了。距离颇近,机身上的声音也在耳畔,不过是不再轻柔的声音。如果机·凯伦拥有的是人形躯体,顾敏猜测她一定还会皱起眉,不赞成地盯着自己看。还好是现在的机身,她可不想下班以后还被自己家里的机器人给脸色看。
顾敏懒懒地将情绪写在了脸上:哦,那只不过是主人想挨打了而已。你是在陪主人玩。并不是你有什么让主人听你话的特权。
“所以,现在要怎么样?”顾敏耸耸肩,起身,解开衬衣领子和袖扣活动身体,询问的声调颇高。当然啦她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想开始SP游戏,不由她自己主动提出的SP该被归类于管家的惩戒,只是,唔,这个惩戒功能毕竟是自己改的,高调地执行会显得主动权还在自己手上。
凯伦沉默了一会儿,机身上部的板状部件翻起,内置架具毫无保留敞开,很快舒展成惩戒机器的样子:架具环件手握一应俱全,皮质闪烁着柔软舒适的光芒;悬挂工具的小夹层还未打开,光屏上的数据闪动着计算顾敏的身体状况并即将为她选择方式。顾敏重重跌回沙发里无奈地呻吟一声,眼前的一切都是她当初心仪并买下惩戒机的理由。
“好吧,让主人看看我的管家又给自己下载了多少新的信息。”顾敏小声咕哝,自认为潇洒地解纽扣,毫不留恋地褪下西装长裤与内裤扔到沙发上,修长的双腿裸露在空气中,衬衫半盖着臀部。落地窗外漆黑一片,而天花板上灯具的白光肆无忌惮给宽敞的客厅增加亮度,使得窗玻璃能清晰地照出人影。
“手表,主人。”
凯伦的声音开始从整个房间的扬声器传出,让顾敏觉得她的惩戒机其实是整个房子。她依言解下手表放在茶几上,接着凯伦继续发出声音:
“衬衫,主人。”
“什么?”顾敏气得站起来,冷瞪一眼比她高的机器,“你都浏览了些什么内容?”
凯伦默然半晌,挂着衣服的架子缓缓从房间驶向客厅,挂着一套维多利亚时期带着胸托的白色连体内衣。“还有一句没说完。”她发出声音,“内衣,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真绝。顾敏想,她不在的时候,她的古董管家究竟是怎样用她自由的那部分在网络里撒欢,再把各种信息填充进她老式的机身里的。
机械部件催促般咯吱咯吱响着,金属光泽仿佛在愉快地告诉顾敏,只要是在主人面前,没有任何事情是羞耻的。
顾敏无意识地吞咽唾沫,若有若无的兴奋攫住了她的感官。她同样毫不留恋地将她还带着体温的内衣扔到了沙发上,双手抱胸,躲闪地瞥一眼迫近的衣架。
“请舒展身体,主人,凯伦将为您穿好惩戒用服装。”
“你真是见鬼的适合做一位管家,凯伦。”顾敏轻叹一声,套进连体内衣后跪上惩戒机上的小台子。后者迅速调整,让她双膝稍稍分开,上身舒展微微昂起,背、臀与股呈120°角,两片式的衬裤分开了一条缝,布片耷拉在赤裸的臀肉两边。顾敏像是跪在床上一样,伸长手臂搂住管家的“上半身”,机械的部件像手臂一样环过她的脊背,搭在蝴蝶骨附近将系带抽紧。
“好了,主人。”凯伦轻缓地调整坡度将顾敏放回地上,“现在您应该站到房间中央去,身体保持刚才的角度,然后掀开衬裤两边,露出您的屁股。”
顾敏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她一点也不想没有支撑独立站着挨完打,还要自己翘起屁股,没有舒服的楔形枕与调好角度的垫台。可她几乎能从凯伦身上感受到一丝丝无辜,仿佛她在觉得“穿着维多利亚时期服装的主人只能按照同样传统的姿势受罚,不应该赖在违和的惩戒机身上”。顾敏犹豫了一会儿,是要纵容她的机器人的愚蠢逻辑,还是讽刺回一句“所以机·凯伦现在应该在古董店或回收站”。最后她一边牢骚着自己为何要把凯伦接回家,一边走到房间中央,摆好了姿势。
小夹层打开了,嘎吱嘎吱移动着挑选工具,顾敏偷眼看去,是一把发刷。
“姿势,主人。”发刷坚硬的背面轻轻贴上顾敏的臀面,“您需要保持着姿势,直到您的屁股的每一处都被发刷揍成这个颜色。”悬浮光屏叮的一声弹出一张比色卡,“如果您移动的幅度超过规定限度,您就需要在这个基础上再挨十下。”
顾敏努力翘起屁股,手伸向身后扯开了衬裤的两边。
机械臂活动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分外清晰,她知道管家扬起了发刷。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发刷背照着她的臀瓣中间抽了一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顾敏疼得“嗷”地叫了一声,差点没忍住跳脚。她没挨过这个材质,不知道没热身时会这么疼。“轻点,凯伦,”她命令,“别打在中间......嗷!”
发刷背“啪”地抽在了顾敏臀尖,让她的两片臀瓣都轻轻弹了起来,还带起一片粉红,“我并不建议您让我这么做,主人。”语调严肃的声音说,“这是颜色叠加最合适的力度。再轻一点褪色非常快,即使主人一直挨板子到早上八点,屁股都呈现不出色卡上的颜色。”
“那就别用色卡上的颜色,换一种更浅的。”顾敏建议,这为她又赢了一发刷。
“嗷!”
“安静,主人。”警告的声音。
顾敏努力向后挺着屁股,努力不去听那炸在她身后噼里啪啦的板子声而是假装在注意分辨机械运作的声音。她委屈极了,她就是想被托在惩戒机上,抱着她能抱住的地方,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哭出声呜呜咽咽地撒娇。现在她被迫站在这儿,努力忍着让自己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