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地想到自已随口说的“宋总奉行长期主义”,莫非他对爱情也这样有耐性?她赶紧甩开这种危险的念头。
站在这里远眺,能看到城市的边缘,那里正有云山聚拢堆积,总像是不祥之兆。临近下班,竟然下起了雨,噼里啪啦的势头,似乎要把所有人困在原地。丁琴一刷朋友圈,看到了黄景义发的,“大雨倾盆”,配了一张雨景图。
她心生不好,发去信息询问。
“可能有点问题。”他这样举重若轻的人,所谓的有点问题八成都是大问题。
“宋总怎么说?”
“没有表态。”
黄景义突然话锋一转,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饭。她应承下来,还自告奋勇冒雨去接他。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最是难受。她也难受,这事儿看着像在商言商,又像是因她而起。每遇红灯,她都忍不住打开和宋致远的对话框看看,对话还停留在上午的“谢谢宋总”。昨天说他的话确实有些过了,但与他干的事相比,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且,他确实不太行的样子,否则对那天的事,她为何既无感觉又无印象。她瞄到此刻敲着方向盘的食指,想起昨天用指尖在他的胸前一路向下,还有那些拥抱和亲吻,她摸摸脸,是有点发烫。她也会馋他的身子吗?
丁琴把车子停进了负二楼,这样无论如何也遇不上宋致远了。半途,接到黄景义的电话,说是被宋致远叫回去开会了。或许就是最后的宣判了。
她有点焦躁地等着,一抬头,看到黄景义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不好意思,久等了。”
“怎样?”
看他像是憋着笑,而后轻轻地点点头,她也忍不住一拍手,“过了,是吗?”
“嗯。”
黄景义不再掩饰笑意,她也笑起来,拉上安全带,“走,好好庆祝一下,我订好座了。”
接着,她愣住了,黄景义把手覆在她握住手刹的手上。
“景义……”
“谢谢了,丁丁。”
她装作不经意地抽回手,“啪”地一合掌,“谢我干嘛,感谢你自已,技术独到,感谢宋总,英明神武。”
“但宋总说,他是相信你的眼光和判断。”
她愣一下,赶忙笑道,“那我可开心了,能被大佬称赞。”
“你和宋总……”
“你不会跟他们一样吧,我也就比较幸运,采访到宋总而已……”
手机跟着响了,还连着车载蓝牙,“宋总
康和”就跳跃在驾驶台的屏幕上。她伸出手去,一划,挂断了。手机没有停歇,又响了,还是黄景义轻咳一声,先开口道,“还是接一下吧。”
丁琴想了下,没有下车,免得让贼心虚。黄景义已经拿出手机,翻看起来。
“在哪儿?”
“嗯……”总不能说在他楼下吧,“外面。”
“一个人?”
她用余光看看黄景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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