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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九歌一楼的会场内,已经有了不少的人,舒缓的音乐播放着,悠悠扬扬飘在空气中。
俱乐部的下午和晚上是不一样的感觉。
此时来一杯茶,梁嘉羽能生出“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来,前提是如果他屁股上的疼痛和下身前后的欲望叫嚣得不那么厉害的话。
他坐在软垫上,隔一会就悄悄撑着手臂让臀部抬起一点点,以缓解疼痛。
他以为他的小动作,正在和别人交谈的席徴注意不到。
谁知道这一切早就落在众人的眼中。
一个穿着蓝色马甲背心、留着一头齐肩短卷发的青年男人对席徴别有深意地笑道:“你这新奴隶的规矩可学得不怎么样。”
梁嘉羽“刷”地一下白了脸。被别人指责不懂规矩,丢人的可不只是他本人,还有他的主人。他抿唇端正地坐好,无措地望着他的主人。
席徴也看向了他,眼眸如古井无波。过了一会,他轻拍了两下腿。
梁嘉羽脑子里迅速搜索出了这个动作对应的指令——跪在主人的脚边。他看了一圈这个包厢内的其他四个人,他们也都看戏似的看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动作缓慢地跪了下去。屈辱的感觉伴随着被锁住的欲望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兴奋。
低垂的视线里是印着暗纹的灰色羊绒地毯,和主人的腿。
“表现真差。”
梁嘉羽垂着头一言不发,一只手抚摸过他的脖颈,在颈圈上流连,上方又传来似是不悦地声音:“怎么,你们要看我教训奴隶?”
这里是会场的高级会员专区,位于视野极佳的二楼,从这里往下看,能将大楼中央会场中的场景一览无余。高级会员专区被分隔成26个半敞开的观赏性包厢,门牌上分别挂着A-Z的字母。每个包厢都属于一个高级会员,而高级会员则是根据评分流动的。
九歌有一套严格的会员评分制,评分公式极其复杂,主要的评分点就是社区网站上的匿名评分系统以及对俱乐部的贡献度。前者拼的是人气和技术,后者拼的是钱和权。评分前26位的会员为持有黑卡的高级会员。高级会员的权益当然也不止于一个二楼包厢。
梁嘉羽所在的包厢编号是B,属于席徴。
其他四个人除了接待处负责人陈之外,都是高级会员。刚才出声说他没规矩的那个卷发青年在圈内的名字是“画师”,坐在画师旁边的是一个作军装打扮的青年,圈名是“上校”,最后一个年纪略有些大,不过从他那一身不凡的气质总让人忽略他的年龄,他没有圈名,和陈一样,别人只知道他的姓氏——慕容。这些在社区网站上的会员专区里有的公开资料。稍一查询就知道。
他们今天都是看席徴带了新的sub来,特意过来串门,此刻见席徴下了逐客令,不得不遗憾离开。
随着他们的离开,B号包厢内陷入了可怕的寂静。
席徴修长的手指握起了一只高脚杯,姿态闲适地轻轻晃了两晃,杯中的葡萄酒溢出醇厚的香味。他好像并不急着处置他脚边的小东西。
长久的等候所营造的氛围让梁嘉羽越来越不安。他发现席徴真的是把控人心的高手,他现在不明来由的就觉得自己好像犯了大错,明明他只是没有听话的“乖乖坐好”。
席徴慢条斯理地品完杯中的酒,将酒杯轻轻搁在了中间的桌上,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从西装裤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遥控器,按下了其中一个按钮。
梁嘉羽体内的按摩棒小幅度震动起来,他咬唇抑制住了第一声呻吟。
“裤子脱了,站过来。”席徴指了一下自己两腿之间。
梁嘉羽先后脱掉裤子,露出了光溜溜的两条腿和红肿的臀。他赤足站在主人的面前,想着要是再挨打他该怎么办。
席徴的身体向后靠着,看了一会低着头局促不安的小宠物,然后轻笑一声,坐直身体将他抱进了怀里,让他臀部悬空坐在自己腿上。
“现在知道怕了?早上让你背了一小时的宠物守则都白背了?”
梁嘉羽怔怔地,显然是还没完成“即将挨打”和“已经被温柔抱着”这两者之间的认知转换。
“不……不罚我吗?”
“谁说不罚?”席徴转动了一下他穴内的按摩棒,惹出怀中人一串的呻吟。
梁嘉羽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求饶,按摩棒就被调高了振动模式。而腿间被阴茎环扣住的脆弱正被握在男人的手掌中任他把玩。
呻吟喘息和振动棒嗡嗡的声音混在一起,被掌控和被主宰的认知深入了他的骨髓,得不到释放的欲望如浪一样一波波地冲上去,然后又节节败下阵来。
“求您了,给我……”梁嘉羽的眼角绯红,他靠着男人的胸膛半睁着雾眼仰头望他。
“求我可没用。”男人抚弄着他茎体的手越发灵活,“得让你真正尝一尝长时间忍耐的滋味,下次可没有辅助道具了。你要学会控制自己,控制欲望,取悦我。”
控制……梁嘉
', ' ')('羽难受地蹙起了眉头,双手无力地抓着身下的一叶孤舟,在欲望的浪潮中,被主宰着沉浮。
直到会场大厅里灯光变暗,悠扬的音乐变成了节奏明快的舞曲,主持人对着话筒做开场的活动预热,他体内的按摩棒才停止了振动,在他腿间点火的手指也移开了。
浮浪渐渐归于止息,他发现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他靠在主人的怀里,全身酥软无力,后穴的异物和完全没有软下来的茎体仍旧让他不能放松身心。
席徴就着这个姿势帮他把裤子鞋袜穿上,
随后,将一根银链挂上了他的脖颈,他牵着长链的另一端说:“跟我走。”
会场大厅里的人比他们来时多了近一倍,梁嘉羽被牵引着从角落的楼梯一路穿过人群往前走。脚环上的铃铛叮当作响,吸引了过路人的目光,梁嘉羽刚开始觉得很羞耻,等看见会场里更多像他这样被牵引的同类,他紧绷的脊背才略略放松。
他注意到会场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精致而庞大的舞台,而他前两次来的时候并没有这个舞台。上次这个舞台前面是一层厚重的幕布,今天幕布被拉开了,应该就是为了等下的活动而准备的。
他们往舞台的方向走,越往前人越少,最终在一处吧台边停下。
吧台前面有四个人坐在高凳上,是刚才在包厢的那四个。另外有两个人跪在不远处,应该是他们之中谁的奴隶。
画师先生看见他们过来,挑起一边眉毛说:“一年不见,技术退步了啊。你的小奴隶居然还能走路。”
上校先生哈哈一笑:“毕竟是学弟嘛。”学弟两个字他念得格外重,一听就别有深意。
梁嘉羽被众人注视谈论着,有些不自在。席徴牵着他走到了另外两个跪着的奴隶旁,淡声吩咐:“在这儿跪着。”
梁嘉羽抬头看了眼主人收敛表情后略显淡漠的脸。在小包厢里和这偌大的会场里,跪下的心里障碍完全没有可比性。
但他还是低低应了一声是,顺从地跪了下去。
“乖。”席徴摸了摸他柔顺的黑发,将手中的长链系在了后面的栏杆上,然后往画师先生他们那边走了过去。
梁嘉羽的呼吸变得急促,强烈的羞辱感汹涌而来,几乎要淹没了他。
“你是新人吧?”旁边一个奴隶开口搭话。
“对。”梁嘉羽转头去看他,这是一个看起来比他还要小的奴隶,纤瘦白嫩,眼睛很大,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看。
“别总看我。”他说,“视线得时刻放在主人的身上。”
“哦。”梁嘉羽回答着,将视线放回主人身上。
“真难得,我很少见到像你这样的新人。”他感叹道,“难怪久不收奴的奥丁会收了你。”
奥丁是席徴在圈内的代称。
“我这样的新人?”梁嘉羽有些疑惑。
对方笑了:“……有做sub的天赋的新人,这个嘛,说的难听的就是奴性。”
“……”
这时另外一个奴隶说话了:“别理他,他只是不平衡罢了。当初他光为着一个下跪可就挨了不少鞭子。气得画师先生直骂他蠢。”
“呵呵。”之前那人冷淡地回应,“你又好到哪里去?跪得倒是痛快,但跪姿难看得要死,也没少挨上校先生的鞭子。”
梁嘉羽沉默地听着。
后说话的那个奴隶又说:“认识一下吧,我叫小九,他是兔子。”
“都是圈名?”
“对,你呢?”小九问。
梁嘉羽思考了一会,说了一个他在网站上使用的昵称:“羽毛。”
“羽毛是吧,给你一个忠告。”
“什么忠告?”
“千万别对奥丁动心。他有喜欢的人。”兔子收敛了笑,声音变得有些低,“凡是对他动了心的奴隶,都会被他解除关系。”
梁嘉羽皱眉:“你是说,一年以前就有喜欢的人?”
兔子说:“对,这件事在九歌不是什么秘密,他心里藏着一个人,七年了。”
梁嘉羽的心如坠冰窟,席徴心里藏着一个人七年,那他算什么?对一个人深情那么多年,突然就移情别恋?他完全无法相信。
过往的一幕幕甜蜜突然变了味,掺了酸混了苦,将他的心浇了一个透。
兔子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说:“你不会已经动心了吧,真惨。也是,在奥丁的调教下,没有人能不对他动心。”
梁嘉羽的膝盖忽然宛如针扎一般,身体上的道具一瞬间也都变成了莫大的嘲讽。他抿唇挣扎了一会,然后起身,解开锁链,大步朝席徴走过去。
“席徴!”
席徴诧异地看着他。其他四人也都一个比一个惊讶。
“你……”他眉头拧成了一团,“他们说,你七年前就喜欢一个人。是不是真的?”
“是。”
梁嘉羽感觉自己的心像被利箭刺穿,滴滴掉着血:“我们,解除关系。”
说完就转身
', ' ')('跑了出去。
席徴愣了一会,然后就马上追了出去。
画师和上校面面相觑,不太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这样,他们不应该是命定的一对ds吗?
陈悠哉地晃了晃酒杯,轻抿了一口,然后分享自己的独家消息:“我跟你们说,我昨天问了席徴他的小宝贝,人家居然以为他们初次见面是在去年什么实习上。”
上校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他们不是很早就认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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