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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师宣布了要文理分科的事
唐璃转着笔，若有所思
夏野觉得今天的唐璃很奇怪
心不在焉的，好几次和她说话都没反应
过了一会，唐璃才猛然想起她似的抬头，抿了抿唇，问：“要文理分科了，你喜欢什么？”
夏野很茫然：“我随便啊，我跟着主人就好。”
唐璃站起来：“去洗碗吧，洗完了你先上楼抹药。”
夏野有点不甘心，又不敢多问，满腹疑虑地进了厨房
唐璃拿起手机，去了阳台
她垂着眼睛，手指紧紧扣着栏杆，脊背笔直，呼出一口气，拨出一个电话
她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无意识地慢慢屏住呼吸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喂？”
夏野坐在床上
是学校里出什么事了吗……
可学校里也没人敢惹唐璃啊……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唐璃慢吞吞地走进来，还不等夏野张口，便拥住了她
夏野从小在最阴暗的角落长大，看遍各色人等的眼色，对人们的情绪感知极其敏感
她清楚地感觉到，唐璃现在，不开心
唐璃不开心
从未有过的暴戾涌上心头
谁欺负她了？
夏野的脑子急速转动着，回忆着唐璃今天异常的行为：心不在焉的状态，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话方式，低着头发呆的样子，无意识抠着手机的手指，奇怪的问题，支开她打的电话……
电话？
夏野停住了
文理分科……
夏野敛住眼里的阴狠
第二天夏野突然说要去学校转转
唐璃也没在意，只当她是心血来潮
夏野看着眼前的文理分科表
唐璃的后面是个“理”字
其实在她和唐璃没有什么交集之前，她其实也以为唐璃更喜欢理科，毕竟她的理科位居年级前列，还是物理课代表
但她们同居后，她才慢慢发觉，比起冷冰冰的数字，唐璃似乎更喜欢有温度的文字
书房里一柜一柜的文学书，标注的密密麻麻的诗集，被摸到书角卷起的课外书……
夏野想起昨天唐璃紧紧箍着自己的胳膊和微哑的声音，面无表情地把那个碍眼的“理”改成了“文”
唐璃尴尬地站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听着教导主任痛骂夏野
夏野扬着下巴，一脸“下次还敢”
唐璃莫名其妙地想笑，又马上压下嘴角
教导主任骂了半个多小时，又转头看到一脸严肃的唐璃，马上堆起笑：“那个……唐小姐，这实在是个意外，但是我们的名单已经交上去了，要是您要改的话可能要等几个月后了……”
唐璃摇摇头，摆出熟悉的虚假笑容
唐璃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夏野，揉揉眉心：“知道错哪了吗？”
夏野闷闷点头：“我应该先问问你更喜欢哪个的……”
她其实也是后怕的，万一唐璃其实也喜欢理科呢……
唐璃又气又好笑
根本就不知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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