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默舒前来!若是机会合适,未尝不能将这位故人葬在化鸿的边上。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是退是守总得拿个章程出来1
刚刚这北疆才成了祥和佛土,最多再等候一甲子光阴,待北疆的佛子成长起来,北疆诸脉便算是于渊劫中得了胜机,立于了不败之地。
世间有情众生,只要有所求,有所愿,便可以用希望驱之,便可以用大愿欺之,便是长生久视的元神和妖圣,也能以之为剑,以之为刃,这就是他的修行,这就是他的道理。
那刑天之主宛若嗜血妖兽,既然已然张开了森森巨口,自然是要见血的,眼下更是召集了三域元神共伐北疆,又岂会善罢甘休。
迦云真悠悠的声音出现在天风中,甚至语气中有着故人相逢的欣然,“若是默舒实在气愤不过,我来帮你出气如何?”
姜默舒也没想到,北疆佛脉居然跑了,祥和愿力也不要了,北疆佛土也舍弃了,以此来借妖廷之力。
“不可1吟善天女和溯雪妖皇同时出声,这老太太脾气执拗,更是凭此成就了绝强妖圣,但如今杀劫临身,又岂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退也罢,守也罢,无论你们怎么盘算也无所谓,横竖此事过在老身,等姜默舒领了一众元神来,彻雷妖廷便由我出战1
东界来了四位元神战力,看似人数少了些,但却有先天神魔刑天相随,五位元神战力齐心杀来,想要破灭任何一家天宗没有丝毫压力。
只是在他的神情中,似是永远有着隐隐的遗憾,仿佛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满座衣冠胜雪。
“死结就在这里,所以才让各位进退两难。”
只怪这天地中偏偏出了这杀才。
仙藤,血海,愚剑,锁龙,皆有极强的镇宗灵宝,根本不能以寻常元神来论,便是强如蓝菩妖圣,也绝不敢说能以一敌二。
“远来是客,想来蓝菩大圣不会马上赶我走吧。”
……
……
哪怕这些元神,这些神魔,有着将北疆毁于一旦的恐怖伟力。
殿门当即被推开,迦云真施施然走了进来,却见他一身绛袍,就如那出身良好的贵血子弟,顾盼之间自有凛凛风采,让人一见便有心折之念。
妖圣忿忿出言,所有的元神和觉僧灵台中都生出淡淡的恐惧,劫数临头,刑天之主已然掀起倾天杀势,若说会有容情,恐怕只能是场中诸圣的痴心妄想。
“见过妖师1
思考良久,化禅寺的斟雪觉僧率先开口,直点关窍,“我北疆佛脉还有十位觉僧,无间寺也有佛母和大鬼王镇狱,加上典道两位元神,巫道一位元神,元神战力也有十五位之多。
走不走,一时之间,所有觉僧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诸圣过处,或灵光乍亮,或剑气纵横,低沉的轰鸣声接连响起,好似密雷滚滚,在云界中漫漫而行。
“妖师,有礼了1
若是加上两大妖廷的妖圣,未尝没有一拼之力。”
迦云真微微鞠躬,表示了对北疆诸圣的尊敬,旋即又侧过头,对蓝菩妖圣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似狂风呼啸,似奔雷滚滚,如同在天地中放出了明净至极的光辉。
谁都没有想到,前往命昙宗应`召的元神战力会有如此之多,不是一位两位,也不是三位五位,而是已然接近双十之数,更何况,这还没有算命昙宗本身的神魔战力。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天女的眸子中却是有着深邃的无奈,好好的人妖祥和,怎么偏偏被一个刑天之主搅乱了阵脚,如今退又不甘,进更有劫,实在让人两难。
蓝菩妖圣只觉得灵台中无比烦闷,深深吸了一口气,眸子中已然生出森森狠意。
“可敢一战?1
“默舒还是别怪妖皇了,是我的主意。”
“那也比白白身死道消要好,还是说各位觉得能挡下那刑天之主召集的一众元神。”
迦云真双目如电,抚着手掌淡淡笑笑,“我有一法,可名正言顺借它廷妖圣之力,也可保全北疆佛脉天宗,便是蓝菩妖圣想要一劳永逸,也大有机会。”
“北疆诸圣以不愿人族手足相残之名,一同退往溯雪妖廷,避开默舒的锋芒……”
她不愿退,更不愿彻雷的心血毁于一旦,大不了就是身死道消!
杀伐中求活道,正是怒海斩狂涛,却要将生死一抛,方才定得尘嚣。
“既然退又不甘,守也难挡,还害怕默舒已然生出凶心,要下狠手绝了佛脉,不如我给各位出个主意如何。”
就在一众觉僧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淡淡的笑声传进了殿中。
姜默舒抬眸看着北疆深处,溯雪妖廷的方向,神色有些复杂。
“默舒,情况有些不对……”渡弥仙尊原本在养精蓄锐,如今已然有些坐不住了。
无论北疆佛脉和天宗独自迎战,又或是由其它妖廷前来支援,刑天之主似乎都稳稳占了便宜。
杀伐道子烈烈出声,神色中没有丝毫惧意,“还敢说是北疆的佛脉和天宗,就是这么藏头露尾的?”
诸位觉僧和元神当即回了一礼,眼前这位妖师也是天地中有数的英才,无论立场如何,却是不好失了礼数。
溯雪妖皇的语气甚至有些尖锐,“化真妖廷能退,北疆的天宗怎么就退不得?对面马上就要杀上门了,还惦记着那些瓶瓶罐罐?1
之前在此被北疆诸圣四处追杀,若不是早在北疆埋伏了手段,怕是真的有可能本体陨落。
而如今,各域元神应`召而来,烈烈神魔御风而行,凭空生出一抹森然凛冽的威慑,如此浩大的声势,便是在前两次渊劫之中,也是极为罕见。
云片飞飞,血花朵朵,交情且向杀中过。
君赐我独行独饮独坐,风回处,寄一言争中无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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