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时间不多,还是我去更有把握一些1悔见仙尊双手合十,敬了一礼。
眼下还有两种方式可脱出杀阵,只是皆为最艰难的选择。
旋即,善见寺的觉僧幽幽叹息,“若是六处阵眼皆被冲破,此阵便算是破了!只是我等被动入局,要想将六处阵眼尽数突破,不太容易。
吟善天女轻轻颔首,一众圣尊抚掌而笑。
听到烛机觉僧所言,再看看诸般探寻手段都没有任何效果,一众元神和妖圣的神情当即变得很是僵硬。
“谨遵人皇之喻1
一是全力去攻打阵眼,但如此完美无缺的杀阵会留下这般明显的破绽?谁会信?
还有一种,却是抢不出所有圣尊,或者说,妖圣还可逃命,各位天宗元神便只能于杀阵之中留下抵命了。
天女微微颔首,大方坦诚地承认了失败,旋即语气郑重地开口,“各位妖圣的护命神通实为天赐,此时不用,更待何时?1
“没有任何破绽1
勿谓言之不预1
地魔无言以对,低下了头颅。
吟善天女和溯雪妖皇不由得同时幽幽叹息一声。
妖云中,不断有妖王猛然扑出,爆发出铿锵锐鸣,好似穿云要见得日月,宛如流星要飞渡银汉。
但是,立阵之人还勾连天光地脉,结合阵势生出了幻真虚境,幻假为真,颠倒虚实。
轰!
七位妖圣同时现出宛若山岳的妖躯,浩浩妖气爆体而出,镇怖当世,便是杀阵之中,也多出了几分凶戾生机,让人心生颤栗。 赤色的大鹏扬起巨翅,莽古灵犀自有凶威,汹汹翼蛇鳞甲狰狞……
一众元神不由得同时抚掌大笑,齐声说道,“演得再好不过了1
诡中默无言,执意不渡人间,演得劫争如渊,血色染天。
劫中相逢,同争活路,无言自证命数,是那无根树,还是那永赏荣枯,且见此间悠悠尘露。
宛若冲天剑锋一般的金猊独角已然跌落在虚空中,其它几位妖圣同样舍弃了妖躯上的一部分,发动了血脉神通中的至妙——护命。
想到有可能对阵无间佛母,人魔不由得心头火热,先天夺情为天魔宗的根本法,绝不输任何道途,若是对上双英之一,正好以生死来论道一番。
“仙尊为何这样说?”
“人皇虽是行`事煌煌,却又有着极深的谋算,若是我出不了杀阵,以后倒是得了清净,不过妖皇若是将来再度与之对上,还请万分谨慎。”
几息后,看着三尊神魔,一位金玉,还有最后那双慵懒温润的眉眼,沈采颜轻轻`咬了咬贝齿,嫣然一笑,
“哟,这么多老爷啊,奴家该怎么称呼才好呢,大老爷,二老爷……
烛机觉僧毫不犹豫地开口,“此阵玄妙异常,若是只冲其中某个阵眼,其它阵眼便会顺势幻化挪移,永远都冲之不破,入阵之人便只能绝望地等待,直到阵中劫力杀性蓄积足够,随后被轰然殛灭。”
顿时,姜默舒的嘴角不由得轻轻扯了扯,只感觉几欲吐血……
只许一人进入阵眼破阵,一旦有人进入阵眼,入口便会消失,直到成功破阵或是身死道消。
而现在,面对杀劫临身的威胁,这些元神和妖圣必然全力反扑,凶险之处可想而知。
原本已然虚化的各位妖圣,仿佛自梦境中被惊醒,妖躯再度凝为实质。
原来如此?!
溯雪妖皇不禁哈哈一笑,“也好,妖圣与元神通力合作,也算是渊劫之中的一段佳话。”
若是镇宗灵宝“广教堪证袈裟”还在,或许尚能映出杀阵的破绽,只可惜此宝已于上次劫争之中,被血海污毁了。
……
“师姐一直以来都表示对你很是失望,你也知道她是在刺激你,但她却少有对我说同样的话,你想想为什么?”
“明凰,我等去了,还请一切小心,无论如何,我溯雪妖廷定会为各位报仇。”
“刑天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1
此时此刻,只要神识一旦探出`血海,就会被滚滚浑浑的云海吞噬一空,各位元神当即明白,眼前看似祥和浑浑的云景,暗伏着何等凶戾的至险,足以埋葬长生久视、天地施威的圣尊,无论是元神还是妖圣。
“眼下有十六位圣尊在此,我不信撞不开这座两仪微尘杀阵,烛机,依你所见,冲击哪处阵位?”吟善天女柔`唇含笑,眸中却是生出寒意。
不过,总要有人逃出去,才能为将来的劫争留下希望。
倏地,清冷如冰玉相击的声音回荡在血海上空,秀而气清,粹而金相,却有凛凛杀气显露无疑,
“征调无间佛母镇守两仪微尘阵眼,其余人等切不可出`血海一步,以免影响阵势运转。
若有修士犯者,各位元神可以先行斩殛!若有元神犯者,视同天宗背誓!
吞骸仙尊眼中闪过深深的疑惑,不过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杀阵中的劫力越来越重了,时间已然不多,让开1
她自是知道无间佛母神通强横,但北疆诸圣、两大妖廷加在一处,圣尊之威实在不容小觑,之前追袭是以血海作饵欲陷人皇,方才诸圣轮换出手,并不是畏惧拼命。
无头神魔执着明月巨斧,提着如山坚盾,悍然斩了过来,好似天可逆,君可弑,绝不臣服于人,绝不屈服于命……
日月匆忙,天地乖张,自有我辈逆苍苍,明明斩,血犹烫,还记当年落头殇,胸目腹口亦无妨!
劫分生死,刃染赤意,人取傲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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