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五章
郜野单膝跪在沙发上，大半重量都压给了周志刚，胳膊肘压得他肩膀生疼。
他们的接触与其说是亲吻，不是说是啮咬，郜野的牙齿咬合在他最柔软的地方，再用舌头使劲抵上去剐蹭。周志刚忍着疼接受了，郜野抱得他死紧，他也不得不回抱住郜野。
这种激烈的亲密持续不了多久，郜野也没劲儿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咬着他，试图吸出他的舌头。周志刚配合着给了他，郜野像嗦糖果一样来回吮吸着。
狂暴渐渐成了慵懒的爱抚，周志刚的手从郜野上衣下摆里伸进去，无意识抚摸着里面的皮肤，年轻人光滑有力的肌理深深吸引着他的掌心。
郜野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周志刚出门前光裸的上身只套着外套，现在拉链被拉开了，任郜野上下其手。
耳垂被吮吸着，郜野在他颈边哑着嗓子开口了：“疼了吗。”
脸颊、肩膀和嘴唇都火辣辣的，周志刚闭上眼睛：“不疼。”
郜野哼着笑了出来：“真不老实。”
“嗯。”
“活该没人要。”
耳边的声音，怀里的温度和重量，呼吸带来的韵律和热度，都来自一个同类，另一个男人，或者说男孩。这种认知让周志刚感到困惑和痛苦，但没有放手。
“车怼成那样，我爸得骂死我。”郜野又说。
“我给你修吧。”周志刚提议，同时仔细估算了一下维修费用。
郜野嗤的笑了：“算了吧，就你那工资。我又不是没被骂过。”
“有全保吗？用不用开事故证明。”周志刚考虑着现在能做的事。
“管它的呢，你别管了。”郜野挪了下位置，抱得更紧了：“再叫一声听听。”
“叫什么？”
“叫我啊。”郜野退开一点，捧着他的脸和他对视：“我叫什么？”
周志刚盯着那对茶色的瞳孔，低低叫了一声：“郜野。”
“再叫。”
“郜野。”
“说——郜野，我吃醋吃的快死了。”郜野的嘴角不怀好意的挑了起来。
“……”周志刚没说话，然后叹了口气。
“真没劲儿。”郜野狠搓他的脸：“你这种人是怎么讨到老婆的。”
周志刚没反抗，他只是看着郜野，因为知道郜野属于“他们”，郜野不像他。
“没让车刮着吧？”郜野又问。
刚才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全身都紧绷起来，感觉不到冷和痛，现在也是。
郜野沿着他身体的轮廓一路摸下来：“这里疼吗？这里呢？”
“没事。”周志刚牵住他的手腕。
“你身材可真好。”郜野又把头靠过来：“我刚才就该趁火打劫的……你会揍我吗。”
周志刚也重又抱住他：“会。”
郜野偏过头亲他，他温和的接受了，两人又接了一会儿吻。郜野笑起来：“你说刚才我们谁做错了。”
周志刚摇摇头，有一阵他想向郜野道歉，有一阵又觉得再也不想见到郜野了。现在冷静下来，他觉得谁都没有错，你不能把与生俱来的东西叫做错。
“饿了。”郜野说。
周志刚想起身去厨房，郜野还牢牢压着他。
“我想吃垃圾食品，汉堡加生鸡蛋，可乐要超大杯。”
周围没有能满足郜野要求的餐厅，那种能加鸡蛋的汉堡店最近的也在几站路外的商业街。
“能叫外卖吗，还是我们出去吃？”周志刚问他。
短暂的讨论后，他们决定出去，出去前周志刚给郜野找了件够厚的外套。经过小区停车位，那辆卡宴还模样凄惨的停在那里，郜野掏出手机围着它拍照。
“我要告诉别人我被卡车撞了，我没事，卡车飞出去了。保时捷该付我广告费。”
周志刚笑了，郜野把镜头调转过来对着他拍了一张：“再笑一个。”
“别闹。”周志刚偏开脸。
“我想开车去，它还能开动吧。”郜野打量着车。
周志刚过来拉着他往门口走：“敢上路我就开罚单。”
地铁站人太多，他们打了个车，过了两三站就开始堵。离目的地距离不远了，徒步也能到，他们下了车。
空气凉飕飕的，车灯和路灯辉映成一片，郜野莫名情绪高涨：“这是我们第一次出来吃饭吧。”
周志刚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你喜欢吃什么啊？我们去吃你喜欢的。”
“我试试你吃的那个。”周志刚说。他不挑食，也没有特殊偏好，派出所附近的烧烤摊在值班肚子饿时味道相当不错，但也没有参考价值。
到了商业街，郜野带着他找到那家餐厅，两人点了一样的套餐。加了生鸡蛋的汉堡肉排味道比周志刚想的要好，没有奇怪的腥味，他对这种流行菜单没什么概念，也很少上街。
就是可乐分量确实太大，
', ' ')('周志刚没喝完，郜野喝完自己那份还没够，周志刚把自己的递给了他。
吃完饭，郜野又要去看电影院的场次表：“你明天什么班？”
“明天休息。你没课？”
“唔，”郜野掏出手机看课程安排：“还真有，一天呢。”
“回去吧，早点休息。上课重要，别迟到。”
“回哪儿去啊？”郜野忽然问，周志刚看到他不怀好意挑起的嘴角。
“去我家。”
他们真的回了周志刚的家，还买了郜野怎么喝都喝不够的可乐。
……
郜野去洗澡了，已经洗完的周志刚躺在床上发着呆。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真心实意的希望郜野从这个家离开。一种本能告诉他，一旦郜野走出这个门，就形同走出了他的世界，从此再不用担心会有任何交集。
但郜野没有如他所愿，在只差几步的距离选择了另一种做法。这次争执——如果能算作争执的话，不仅没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反而从本质上使这层关系加深了。
他认识郜野多久了？
从第一次见到郜野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月。从郜野第一次进入他家，还没有一星期。
周志刚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郜野是故意的。
浴室门打开了，郜野擦着头发走进来，毛巾是他自己带来的。在上床前他扔掉了浴巾，赤身裸体的钻进被子，周志刚不得不给他让开点地方。
郜野贴过来：“睡不着。”
“怎么？”周志刚问。
“今天做的不舒服。”郜野继续蹭：“最后都有点疼了。”
那个念头被打消了，周志刚觉得现在该做点什么。但时间已经不早，做爱也差点氛围。
“你不是问我都怎么弄吗，帮我弄。”郜野舔着他的耳垂，抓住他的手触碰自己的那里。
周志刚真的这么做了，他亲手让郜野半硬的性器彻底膨大，模仿郜野在他身上用过的手法。
郜野轻声在他耳边呻吟，被棉被盖住的身体很快沁出了汗珠，郜野一把掀开被子抛到一边，周志刚直面了手里的那个东西。
“大不大？”郜野带着笑问。
周志刚看着男人的阴茎被自己的手指来回爱抚捋动，彰显出性欲勃发的样貌，前列腺液在掌心涂抹开。
“挺大的。”他说。郜野笑出来了，很快又因为周志刚捋动的加速转变为喘息。
每当周志刚移开视线，郜野就搂着他的脖子接吻，合握住手一起抚慰，直到周志刚亲眼看到它是如何颤动着射出精液，喷洒到两人的身体上。
这是周志刚第一次从心理上真正接受了另一个男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