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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是深空灰色的窗帘,遮光能力非常强,以至于柯让把米灰看成深空灰。
他侧过身解放自己压了半宿的左臂,听见一旁沈东勖问:“醒了?”
“嗯。”柯让蹬直腿伸了个懒腰,“几点了?”
沈东勖正半靠在床头看手机,答道:“十点半。”
“你很早就醒了吗?”柯让也坐起来,往旁边人怀里凑。
“大概一个小时前。”沈东勖将手机扣在被子上,偏过头问:“你昨晚做梦了?”
“啊?我不记得了诶。”柯让眨眨眼,他很少做梦,或是做了但醒来不记得,“我说梦话了吗?”
不然沈东勖为什么平白无故这样问。
“嗯。”
“说什么了?”柯让自己都很好奇。
“一会一会的,听不太明白。”沈东勖抚开柯让额前的碎发,“你喊了妈妈,说什么难受,什么会还的,你……”
“!”柯让立马精神了,我去,他居然会把这事做成梦,也太离谱了。
“我什么?”他听着沈东勖拖长的尾音感到有一丝不妙。
“你欠债吗?”
柯让:“……”
好家伙,靠这俩词就猜出来了,这梦做得和复述整个事情经过有什么区别。
“是啊。”柯让笑得露牙,“我欠了好多钱呢,不还清就没自由了。”
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很现实的话。
“你妈妈赌博吗?”沈东勖问得认真。
柯让有点想笑,明白他仅是根据几句梦话猜了个想象作文。
“我并不了解她。”柯让说,“我开玩笑的,做梦而已,我不欠债。”
还是那句话,既然生了就该养,他得到的是他应该得到的,所以他不欠债。
可人有时候就是那么犟,尤其是他在宋兰沁面前时。柯让承认那时候说还钱是气话,也明白宋兰沁不会当真,顶多是日后嘲笑他几句,可那样他会不服气,如果把钱还清就真的能摆脱宋兰沁,那他怎么样都得试一试。
沈东勖的手机响起充电提示,柯让这才想起来昨晚自己手机没电关机,仅有的一根数据线给了他用,沈东勖的手机一直饥饿到现在。
“我手机递我一下。”柯让说。
沈东勖拔掉数据线接口,将手机递过去,柯让坐起身接过,见他没有要充电的意思,便问:“你不充电吗?”
“还能撑,等吃完饭回来再充。”沈东勖说。
柯让轻轻蹙眉,看数据线接口正搭在床单上,他说:“那你把插头拔掉。”
沈东勖不禁想到郑妍,愣了一秒后伸手拔了插头。
柯让接着说:“随手就拔,这是好习惯,免得出意外。”
他从小就是被宋兰沁这样教着长大的,因为使柯志超牺牲的那场火灾,就是充电器接口点燃床单而发生的意外。
“这话我妈也说过。”沈东勖笑了笑,他刚刚并不是不记得拔,只是没有随手拔而已。
从小到大他样样都做得很好,极少被郑妍教育,除了拔插头这件事。一开始是为了图方便,养成了坏习惯,对于郑妍的说教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因此还挨过一顿打,直到郑妍给他讲了件危险事例,他才开始重视拔插头这种随手的小举动。
柯让给手机开机,联网后收到宋忍忍昨晚发来的微信,字里行间无一不透露着欣喜。
“昨天是姚放送忍忍回去的?”柯让问。
沈东勖点头,“嗯,姚放怕她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确实,小女生嘛。”柯让一边回信息一边窃喜。
主动送人回家,这是不是说明姚放对宋忍忍也有意思?
那不然呢?!
真是妙啊!柯让心想,他这个助攻当得真是不错!
“你在乐什么?”沈东勖侧过脸看他。
柯让抿唇收了笑,“我没乐啊。”
“嘴角都翘天上去了。”沈东勖撑起脑袋,“姚放那只是个简单的绅士行为而已。”
“……”真残忍,柯让呛他:“那你怎么不绅士一下?”
“我这不是把你带回家了么。”沈东勖挑眉。
柯让这才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又听见沈东勖问:“你是不是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柯让愣住了,“什么事?”
“宋忍忍暗恋姚放。”
“我告诉你的?”柯让蹬大了眼,他醉酒后的记忆一片空白。
天呐,不会还说了什么别的话吧?
沈东勖眯起眼,“真不记得了?我看你昨晚说事的时候挺清醒啊。”
我去,他还说事了!
“我还说了什么啊?”
看来是真不记得了,沈东勖心想,他还是第一次见柯让这样的,喝醉后头脑清醒,说话有逻辑,酒醒后却什么都忘了。
“你说想去看大白鹅,说孙承浩是个蠢货,说李屹野是你前男友。”沈东勖一
', ' ')('五一十地相告。
“就这些?”柯让歪着脑袋问。
如果就这些,倒也没什么,虽然提到李屹野在他意料之外。
“还有,你说今天要和我做爱。”沈东勖扯着柯让重新躺下,掌心盖上他的臀肉,“用后边。”
柯让小菊一紧,努力回忆自己是否对沈东勖做出了这样的承诺,但对于醉酒后的记忆实在是一无所知,不过自己连李屹野都提到了,那说这话就算不上稀奇,何况沈东勖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我,我不会,我没用过后面。”柯让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红,脑海里已然有了画面。
“不用你会,我会就行。”沈东勖揉捏着他的臀瓣,手指探进了股缝间,问道:“现在饿吗?”
“不饿。”柯让摇头,昨晚吃得太多,好像到现在都还饱着。
“那待会儿就试试。”沈东勖掀开被子捞他下床,托着屁股将人抱进了浴室。
柯让被他放在浴缸里,心跳像击鼓,响得他耳朵疼。
“后面不比前面,是要处理干净的。”沈东勖边说边将花洒的莲蓬头下掉了,只留了一根水管捏在手里。
柯让支支吾吾点头,“我知道的。”
沈东勖要给他灌肠,这是应该的,他自己也不想被插出脏东西来,太恶心了。
柯让服从沈东勖的命令,压低腰抬高臀,一手扶着浴缸边沿,一手朝后扒开了自己的臀瓣,将臀眼完全暴露在沈东勖眼前。
温热的水流淌进了他的身体,肠道被染热,肚子在往下坠,说不出来是难受还是怎么,他呜咽哼一声,沈东勖便问他:“怎么了?”
“好胀。”柯让险些跪不住,瘫倒挂在浴缸沿上。
沈东勖关了水,“马上就好了。”
他蹲下身去揉柯让的肚子,后穴因为挤压而含不住,柯让用力缩着,眼角都被激出泪水。
“好了吗?”他急切地问,两眼湿漉漉的。
“可以排出来了,”沈东勖说,“再来一次就好了。”
虽然感觉奇怪,但柯让并不讨厌这样,第二次的时候沈东勖借着水流给他做扩张,手指探进后穴,按压着穴里的软肉,异物感很强,却又很舒服,舒服到柯让阴蒂发痒,下意识地夹腿,蠢蠢欲动地想伸手去揉一揉。
“快一点……”他扭过头用祈求的目光去看沈东勖,“前面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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