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那我现在跟死了有什么区别?”霍桐生有一丝无奈。
韩彦波回答得模棱两可:“再等等,现在还不行,过段时间吧。”
他既然这么说,那就是会有办法,霍桐生又放下了心来。
“你待着无聊,可以看看书,也可以看电影,喜欢什么就告诉李婶,不是太过分的,都会给你满足。”
“什么算不太过分?”
韩彦波沉默片刻:“我能力范围内。”
韩彦波能力范围内......这范围可大了去了。
霍桐生忍不住笑:“这么说,我算被你包养吗?”
“不算。”顿了顿,韩彦波道,“包养需要付钱,我没给你钱。”
霍桐生被他逗笑,没想到大佬冷峻寡言之下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笑着说道:“也对。”
冷不丁,韩彦波问道:“身体还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什么疼?”
“撞车,被我揍那一下,还有弄你......后面。”
“......还好吧,不疼,就是累。”说完,霍桐生估摸着大佬的心思,掂量着恭维了句:“你......真挺厉害的。”
“怎么厉害?”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哪哪都厉害。”霍桐生笑笑,“人家都说,郸城的韩彦波不简单。”
“你就想说这个?”
霍桐生老老实实:“操我......特别厉害。”
然后,他听到韩彦波闷笑一声,浅浅的气声无端撩人。
霍桐生听得耳热,躺在他身边,特别不厚道地胡乱想:韩彦波就是不靠工作能力,光靠床上技术也能混得风生水起。不是霍桐生吹捧,他那金丽阁做皮肉生意,见多了花样百出的,还真很少有像韩彦波这样的:又粗、又长、还他妈巨持久,体力、耐力、硬度都远非常人。
“你也不差。”
???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惜,韩彦波说完就不再多说了,只留霍桐生猜测:这是在说他床上表现?
本着不能让领导的话落地上的原则,霍桐生小声道:“应该的。”
谁料,韩彦波又笑了,笑得比之前还明显些。
霍桐生尴尬:他......他说错话了吗?
韩彦波轻咳一声:“想哪去了?”
霍桐生心思转得快,嘴上答应的也快:“不论想哪,都是我应该做的。”
韩彦波收敛了笑意,语气温温的:“包括床上?”
这个话可不好回,霍桐生拿捏不准他意思,但是考虑到俩人多少刚亲密完,男人在床上总归好说话一点,霍桐生胆子大了些:“也就床上还入得了你的眼。”
“我是说,这几年,金丽阁发展得不错,你出力不少,工作能力我也看在眼里。”
霍桐生一个攀附在李高峰这颗大树上的小喽啰,能有什么能力被韩彦波看在眼里?溜须拍马、牵拉皮条的能力?
他以前在背靠着李高峰经营声色场所,现在李高峰都被韩彦波整垮了,金丽阁自然而然就成了腐蚀官员的众矢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韩彦波这个话是好话,只是这个话由政治斗争的胜利者说出来,听着多少奇诡。
霍桐生想想以前的辉煌,再想想现在,轻声道:“都过去的事了。”
“嗯,都过去了。以后,好好做人。”
霍桐生笑了笑:“听你说起金丽阁,我还有点恍惚,过了也没一年半载,怎么感觉像是上辈子的事儿。”
“李高峰步子迈得太大,你们沾的都是些不该沾的东西,不能长久的东西,不要碰。”
霍桐生心思灵巧,把自己摘得干净:“是他们胃口太大了,东西都是客人自带的,我们也就是收个场地费。”
说着,他冷漠一嘲:“上面的人坐的位子久了,最容易迷信自己。”
韩彦波没那么容易被他糊弄过去:“不论他们的摊子铺得有多大,人总是从你场子里出的。”
他说的是李高峰等人奸淫幼女致人伤残一事,霍桐生沉默。
这个事他否认不了,当初李高峰的秘书只是说“领导喜欢年轻小点的”,后续张罗着找人,还是他帮着做的。
霍桐生张张嘴,他本想说那几个女孩爱慕虚荣自己愿意去的,也想说十四的女孩也没那么单纯,但是对着韩彦波,他说不出这样的话:不是每一种愿意,都可以当作给自己开脱的借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最终,霍桐生叹了口气:“人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那个女孩是,替李高峰干这种活的霍桐生也是。
人都是被命运推着走,被局势架到那个份上,不做也是不行的,直到后面才知道,上了贼船船,哪有他回头说不的道理?
眼下离开了李高峰那条船,付出半条命的代价,现在又上了韩彦波的床......是福是祸,还未可知呢,韩彦波可比李高峰难伺候多了。
“他的事,你参与了多少?”
霍桐生不知道李高峰交代了多少,一五一十到道:“我负责提供场地、乐子,他说话,我办事。不是他交代的,没人兜底的事,我不做。我帮他做了的,证据都在你那。”
“还算拎得清。”
霍桐生自嘲一笑:“多年苦心经营,送与他人做嫁衣裳。”他这些年小心谨慎,费多少心力收集李高峰违法犯罪的证据,是护自己的一道护身符,可惜,白送了韩彦波。
“不亏,保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