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中二青年们,还是很讲义气的。
说在老地方等人,一个也没拉下。
按照黑衣炸街青年的招供,他和同伴汇合的地方,就在两公里之外的一处半拆迁街区。
那里正在组织拆迁,房屋空空荡荡,每到夜里,根本看不到人影,监控之类早就拆除光了。
他们的秘密基地,是一个老旧的修车厂。
秦旭不得不说,他们这群小子,真会找地方。
那片区域,原本都是六七十年代的建筑,开发商正在拆除,兴建新的住宅区。
警车悄悄地停在修车厂不远处。
秦旭领着陈书杰,安舟慢慢靠近。
按照常理,秦旭三人对付六七个身高与成年人差不多的十六七岁大男孩,太过冒险,看起来势单力薄。
不过,秦旭刚从老秦师父这儿学来的亡魂歌配合灵力的运用方式,对付这些热血沸腾的小青年,简直不要太管用。
就算有漏网之鱼,秦旭也能放出脖子上的无影虫,完全不怕这些三脚猫。
“你们被拘留了,全都蹲下来。”
偷偷接近,秦旭气沉丹田,噼里啪啦一连串鬼吼,趁着他们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秦旭一招手,让躲在更远处的陈书杰和安舟上来一同拷人。
这逮捕的速度,用电光火石来形容也不为过。
反正正围在一起吹嘘今晚把警车耍得团团转的炸街青年党们,啥都没反应过来,双手已经被铐住,失去反抗能力。
“啊!”那个喜欢管警察叫做“条子”的红毛青年,满脸青春痘都在表达自己的困惑不解。
单细胞的大脑,闹不明白现在是啥情况。
走到每一个人面前闻了闻,秦旭笑眯眯转头对陈书杰说:“再打一个电话给交巡警那边,就说逮了一窝子,全是酒驾,兄弟单位给他们送福利了,让他们赶紧来领人。”
摸了摸下巴,秦旭看到这些刚刚从那一声魔音回神的臭小子们,清了清嗓子,朝安舟招了招手,说道:“把车上一个也拎下来,秦老师今天要给他们上一节思想教育课。”
秦旭脸上充满了和善的微笑,缩在警车里的炸车党老大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同情地看了一眼蹲在地上那些还不知道即将要面临什么样的思想教育的炸街党们,安舟突然很庆幸,看来从小到大老老实实当个乖宝宝真是明智的选择。
“来,告诉警察叔叔,你们是哪一所中学的?不说没关系,我先给你们强调一下酒后驾车的危害……”
安舟默默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
半个小时之后,交巡警大队的夜班交警,开着警车,摸黑来到这个即将拆迁的修车厂,接收到了七个脸色发青的炸街党。
“他们的改装摩托车都在这里呢!在后纺巷朝东的路口处,还有一辆呢!”陈书杰向交警转交这批不良少年。
交巡警支队派来接收酒驾分子的交警,也是标配。
一位在职民警,两位辅警。
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辅警,奇怪地指着不远处在修车厂里低着头走来走去的秦旭,压低声音向陈书杰问道:“你们这位是怎么回事?”
“额,可能是丢了东西,正在找呢。”陈书杰也很迷糊。
他觉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好几天没看到秦旭,今天出警,觉得秦旭各种奇怪。
就说刚才长达半个小时的思想教育工作吧,能把这一个个天老大,自己比天更大的问题青年们给说得痛哭流涕,连声忏悔,保证坚决以后不当炸街党,保证每天完成作业,保证晚上九点就不出门瞎晃悠。
太可怕了。
陈书杰心想,如果当年班主任絮叨人的功夫有秦旭的一成,自己估计就不用来当辅警了,直接考个重点大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