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这样。”赵沱竟不再多提,随口道:“对了,丞相近日在南越住的可还习惯,招待不周,不知是否有所怠慢?”
沐澜道:“不曾,多谢赵王抬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赵沱又跟他闲聊几句,确认沐澜这几日一直被谢祁洺囚禁,没有可能参与闽王寿筵刺杀一事,便客气地放他回去。
赵沱命人掘地三尺也没找到那伙刺客及谢祁宸的踪迹,这日有将士来报,汉国大军压境,连破边境数城,沐澜与谢祁洺又被赵沱召见两次,沐澜便看得出来,南越如今并不是打仗的好时机。
前几年汉国大军一举攻破南越王城,自此南越大受打击,休养生息两年虽勉强能与汉军一战,可也是勉力应战,况且南越数名武将意外死在闽王寿筵之上,如今已是将寡兵微的颓势。谢祁宸这一招釜底抽薪实在打得南越措手不及。
天空阴沉沉的,傍晚时分,众人忽地听到一声巨响,连地面都跟着抖了一抖,接着激烈的刀剑声遥遥传来,宫人惊慌失措,慌乱中有人喊道:“宫门被炸了!”
火药的硝烟散去,谢祁宸一马当先冲进南越皇宫。
皇宫守备军奋力抵抗厮杀,谢祁洺站在赵王身旁,与骑在马上的谢祁宸遥遥对望,二人虽是一母同胞,长相却并不相像,谢祁宸拉起长弓,于百丈之外一箭射中谢祁洺肩膀。
皇宫一处大殿内,赵茵亲自为谢祁洺包扎伤口,谢祁洺苦笑道:“他对我当真是毫不留情啊。”
一旁的沐澜一直没有出声,闻言朝他看过去,却忽地注意到他肩上的某处。
赵茵注意到他的视线,解释道:“这是我们南越一种古老的图腾,代表至死不渝的忠诚。”
赵茵说完这句便端着染血的水盆出去了,沐澜道:“我与谨暄在途中第一次遭遇刺杀,那些刺客身上便有这样的图案。我一直疑惑,这群人并不像后来的那些计划周密,好像并不是一路人,如今看来,是你派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祁洺道:“你猜的不错。”
“你这么做,是什么目的。”
“自然是为了提醒。你们刚出皇城,赵沱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若让你们死在途中,我没办法赶回皇城,而赵王野心勃勃,定然会惦记我大汉的皇位。”
沐澜道:“那后面的刺杀呢,你有没有参与。”
谢祁洺哂笑:“我若说我半点没有参与,恐怕你也不信吧。”
“......”
是这样的,原来如此。沐澜忽然又想起什么,问道:“巫蛊是什么?”
谢祁洺闻言却身形一顿,沉默半晌,再开口时声音有些迟缓,却又仿佛如释重负:“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了,父皇的死,的确跟我有关。”
沐澜心中大震,他只是想问谢祁洺知道多少巫蛊之事,白茹在青凌城以活人炼蛊之事他又是否参与,却没想到忽然听到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坦白。
“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祁洺看向他,意识到什么,皱眉道:“怎么,你不知道?谨暄他居然没有告诉你吗?”
沐澜情绪激动,厉声道:“你说清楚,我该知道什么?”
谢祁洺轻笑,他深吸口气,在沐澜不可置信的质问声中缓缓将往事袒露。
“当初我不满父皇将皇位交给他,开始只是心中嫉妒,事事与他作对......后来有个人找到我,告诉我,他有办法让父皇乖乖将皇位送到我手里,只需待我上位之后,将汉国边疆十六城送与南越。”
那人找上门来,说要送给他一份大礼,还说,二皇子得陛下偏爱,性情乖张,傲慢不训,来日若登上皇位,定然手段狠辣,到时他们一众小国必然更加艰难,因此愿助大皇子登上皇位,只求谢祁洺能记住南越这份相助的情谊就行。
那人当时还是朝中一名不起眼的武将,后来,谢祁洺经不住诱惑,与他结盟,又在他一次次的引诱下,对父皇下了巫蛊......
他们已经足够小心谨慎,却不想还是被谢祁宸发现端倪,为了不彻底暴露,南越在与谢祁洺的里应外合下,联合周围一众小国进犯边境,而正值汉国武将凋敝,谢祁宸临危受命,虽明白前方是危机四伏的陷阱,却还是一步踏了进去。
这一仗打了足足三年,这三年内,谢祁洺在朝中的势力一步步扩大,谢祁宸远在边疆,朝中支持他的人却不在少数。辛亏有丞相的支持,甚至谢祁洺都没怎么动手,沐澜就亲手将谢祁宸留下的势力一点点蚕食,直到剩下的人再不足为惧......而南方频频传来捷报,谢祁宸已领军攻入南越王城,大军凯旋,指日可待。
按照计划,他这一趟该是有去无回的......
时机已到,那日,父皇在巫蛊的作用下写下诏书,册立大皇子为太子,由丞相协助,代理国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祁洺为了这一天放弃了太多东西,父亲,母亲,血浓于水的兄弟,连师父也被他利用,本以为当他坐上那个位置时,会高兴,会大笑,让当初所有认为他不如谢祁宸的人感到无地自容......
可真到了这一刻,他却忽然觉得迷茫......
谢祁宸带兵攻进皇城,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最终他成功谋反,将已经成为太子的谢祁洺下狱,而谢祁宸一路疾行赶回皇宫,只来得及看一眼先帝下葬时的棺椁。
“他一定是恨极了我这个兄长的。”谢祁洺想。
母后身体不好,临终前一直念叨着谨暄的名字,而他被自己设计,被南越频频进犯的军队绊在边疆,没能见到母后最后一面。父皇后来因巫蛊损耗极大,又因思念皇后过度,一场风寒就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从此他们兄弟两个,都没有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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