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几个字,程筝视线一片模糊。
是什么样的残忍虐待,才能让一个身体素质极佳的青壮年昏迷不醒?
是像宁昭那样吗?被人在睡梦中用硬物和拳头狂砸头部几十下?
程筝双眼几乎泣血。
“程筝你别激动,我已经让少康过去了,医院那边也很重视。”
程筝用袖子擦干眼泪,说不出话来。
倪定梧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你的。程筝,现在世界局.势.不稳,台里想聘你前往Z国做驻外记者,不过这一去恐怕少则三五年,多则无期限。这件事对台里、对A国很重要,但对你个人更为重要。我们知道你已经成家了,还是傅家的儿媳,但我们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因为你是天生做新闻的料子......”
......
程筝浑浑噩噩地离开北视大楼,此时天空已经下起瓢泼大雨。
倪定梧说好了去给她拿把伞,回来却不见人影。
司机还在奇怪程筝为什么一直都不出来。
他不知道,他苦苦等待的人已经打车去了健康中心。
出租车停下,门卫照样不让她进去。
程筝拿出手机打给傅砚洲,响了十几下才接通。
雨水流进眼中、衣服里,程筝努力睁开胀痛的双眼,让自己的牙齿不再打战。
“喂,筝筝......”
“你和我爸回去了吗?”
“......还没。”
傅砚洲前半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难以启齿。
他现在的脸是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医生刚刚结束抢救,下了死.亡告知书。
程林被蒙上白布推往太.平.间时,刚好程筝打来电话。
他有一种快要立不住的感觉。
程筝说:“那好。我到中心了,你跟门卫说一声让我进去。我们一起回家。”
她的声音平淡无波,让人听不出情绪。
傅砚洲的心脏像被人掏出来了般,一阵闷痛。
他哑声道:“筝筝,爸......”
听见他的声音和语气,程筝的心由尘埃跌倒谷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