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景太过熟悉,顾青桐下意识扬起手!
傅砚洲的脸在她眼前,她的巴掌可以一击即中。
但她放了下手。
“怎么?是舍不得、还是可怜我?”
他薄唇翕动,定定地看着她。
顾青桐在他怀里静默两秒钟,平静地、带着一丝笑意地说:
“傅砚洲,以后我们,就算两不相欠了。”
头顶的男人眼神凝固,时间在他的维度中仿佛静止了。
顾青桐趁这个时间起身,她听见傅砚洲试探的、隐含着希冀的声音:
“筝筝,你,你不怪我了?”
她淡淡地摇头:
“不怪了,杀害我爸的凶手伏法了,我的后半辈子还长,之前的事只是人生中短暂的旅程,就让它们都过去吧,我爸也不想看着我痛苦地活着。”
她的手被男人握紧。
是用他的两只手......
“傅砚洲,你的右手不能动......”
“筝筝,我们把爸安葬了,把儿子接回身边......我们,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顾青桐掰开他的手,清冷的嗓音让男人的心都凉了。
“我说的是,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不再有交集。我对你,不会再有那么强烈的怨和恨了。我会把以前的事都忘了,过平静的生活。”
“都忘了?”傅砚洲从唇间挤出几个字。
他怒极反笑,看着顾青桐冷笑道:
“也就是说,对我连恨都没了?什么都没了?到了可以忘掉的地步?”
顾青桐对于他的反应有心理准备。
他就是这样,非要不死不休、非要纠缠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