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卫生间外象征性地喊了几声,没有人。
他进去看了看,他明白,程筝应该早就和白越回家了,但他就是要来看一眼,让自己放心。
转身要离开时,手机灯光照到垃圾桶最上面,一件脏污不堪的校服外套。
他抿唇,皱起眉头。
白越在超市被人诬陷偷东西。
等他好不容易摆脱店主的胡搅蛮缠,赶到女卫后,他推开门,看到的场景让他心碎。
他的筝筝躺在地上,一看就是被人欺负过。
“谁干的!我们报警!”
他气得浑身发抖!
程筝洗干净嘴边的血,和身上的尿。
她一个字都不说。
白越脱下他的校服包裹住她。
最终骑着自行车,载着程筝回家了。
初秋的晚风,昏黄的路灯,萧索的街道。
叶落无声,愁亦浓。
所托非人,一场空。
——是我让砚洲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呀。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白越盛着满心的怒火在前面蹬自行车。
程筝抱着他的腰,抬起头望着虚无的夜空。
锁骨上的伤口火辣辣得疼。
她知道。
今晚,是她一辈子的噩梦。
——
第二天,傅砚洲本要等着问程筝,为什么那样对他的校服。
可程筝三天没有来。
三天后。
她来了,却换了座位。
她跟白越坐一桌了。
白越坐在外面,她坐在里面。
他连看她一眼都难。
他找了好几个机会想要跟她聊一聊,却都被她躲掉了。
终于有一天,他在楼梯上拦住她,攥紧她的手腕问:
“为什么一直躲着我?为什么换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