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这小子能不能保住命,亦是未知数。
老头儿想罢,不禁轻叹一声,对陈浩道:“白小子,前路艰险,多保重!”
“谢前辈,前辈保重!”
陈浩拱手致谢。
几个老头儿离去。
“趁着太子精力都用在先帝丧事上,尚未登基,无暇对付大人,大人快走吧!”
樊胜实在忍不住,劝陈浩远走高飞。
“樊胜说得对,樊公已下葬,大人已无牵挂,应当立刻离开圣京!”周通也开口劝陈浩。
阿月凝视陈浩,一句“与你同生共死”藏在她心里,无法当众说出口。
“逃......”
陈浩缓缓摇头。
独自逃走,太子心胸狭隘,盛怒之下多半迁怒于他这些下属,甚至远在青州的吴老汉一家得跟着倒霉。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跑路,而且也想瞧瞧太子肖定武坐上皇位会怎么对付他。
与天斗其乐无穷。
与人斗同样其乐无穷。
陈浩如此想。
樊文炳下葬。
离开山顶前,陈浩又带着众人对着樊文炳的墓,拜了拜。
“樊公,明年我们还会再来。”
陈浩说这话,不仅在表达对樊文炳的尊敬,也显露活下去的信心。
“大人说得对,以后我们年年来!”
郝大成热血沸腾。
其他人或点头,或大声附和。
阿月眼含泪水看着陈浩,义父没看错人,她也没看错人,这个男人值得她生死相随。
陈浩与阿月对视一眼,转身环顾下属们,最初被他认为很圆滑精明的周通也在。
就如他后来判断,周通同样重情义,只是身处监察司,不得不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