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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带你去个地方。”
贺沦看着锁屏界面弹出的消息,陈沉的来信一副神神秘秘。他决定不过问太多以免失了惊喜,但是内心没有来由地发慌,或许今晚,是惊喜还是惊吓都不一定。
而陈沉说的地方是一间酒吧,贺沦之前来过这里,这就是他最难熬的那个月,朋友带他来散心的地方。
他一边疑惑陈沉带自己来的用意,另一边别扭着,他知道陈沉不是乖小孩,但是出入夜场这种事情让他不是很高兴。
陈沉熟门熟路绕过吧台卡座,领着贺沦上了二楼,原来二楼是有包厢的,桃红底色的装潢情调十足,一侧墙体镶嵌整面的玻璃,而透过玻璃能看见楼下舞池的场景。
“你...你怎么这么熟悉这里?”再不发问贺沦就要把自己憋疯了。
“我在这里兼职。这扇玻璃是单向的,一会儿给你看个东西。”陈沉理所当然地说道。
贺沦满脑子不受控制地又翻出之前对陈沉的猜忌,这小孩真的可以信任么...他在这里工作...他不会被人养过吧...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会都是欺骗的演技吧...
“这里...不太好,不是你这种孩子做兼职的地方。”贺沦苦口婆心规劝。
“我和你一样都是成年人,你能来的地方我为什么不能做兼职。”
陈沉回答得叛逆,倒不是真的指责贺沦双标,而是他想起贺沦曾经在这里寻欢作乐。那一晚的贺沦来者不拒,最后还牵了个女伴出门...
一旦联想展开便收不住,那天晚上贺沦和女人做了吗...贺沦是喜欢女人的吧...如果贺沦病好了也依然会选择女人吧...
“小孩...”
思绪飞到九霄云外,忽地被贺沦的呼唤叫了回来。
“我们是不是在这里见过?”虽然是问句,但贺沦很笃定,他也想起来了那一晚在夜店昏暗灯光下陈沉的眼睛。
“嗯。”陈沉含含糊糊回答。
“哈,所以你是吃醋了?”
“但凡有两颗花生米你也不至于醉成这样,”陈沉白了贺沦一眼,启瓶倒酒,“喝吗。”
暗含情趣的色调和暧昧的灯光令包厢气氛十足,几杯酒下肚,蠢蠢欲动的情欲便上了头。
他们顺理成章拥吻在一起,互相品尝对方嘴里的酒气。双舌灵巧地嬉戏,纠葛辗转,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的声音。
褪去衣物后,肌肤与肌肤贴紧,他们发出满足的喟叹,急不可耐去抚摸彼此的身体。
陈沉自贺沦身上稍稍起身,伸手去沾了被冰块盛凉的酒液,涂抹在贺沦的胸前。贺沦的乳头接触冰冷的刺激,很快皱缩,在乳首凝结成艳丽的红豆,含羞带怯地挺立。
陈沉一口吞噬一颗红豆,吮吸舔舐,好像能从里面吸取醉人的酒酿。另一颗红豆也被他捏在手里,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两指摩挲,亵玩逗弄。
“啊...嗯嗯...”贺沦咬着下唇,小声地呻吟起来。
“不用忍,隔音效果很好。”
陈沉终于舍得从贺沦胸口抬头,他将贺沦翻了个身,让贺沦上身趴伏在沙发靠背上,下身对着自己,如此贺沦的脸正对着那面玻璃墙,视线向下就是舞池的场景。
陈沉继续沾取酒液涂在贺沦的后庭,括约肌被激得收缩,菊花一样的纹路绽放又闭合。他着魔一般被吸引,凑上前去舔那处开合的菊。
入口是香醇的酒,他伸舌去探索花朵后面隐藏的密道,那里的温度似乎比自己的舌更烫人。
贺沦感受到柔软的舌在自己的洞穴里滑动,这是与之前坚硬的性器侵入完全不一样的体验。温暖与温暖相接,肠道蠕蠕而动分泌肠液,欲壑难填,连身前的阴茎都无需撩拨就自觉站立。
“嗯...想...想要...”
这是第一次从贺沦嘴里说出求欢的话,贺沦自己都没有察觉,他浪荡地轻摆着腰,暗示陈沉进入。
陈沉扶着早就肿胀的性器在后穴的入口徘徊,龟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菊心。
“再等等,今晚我会让你射出来。”
“等什么...嗯...我、我等不下去了...”
贺沦反手抓住陈沉的性器对准自己的洞口就要往里塞,但这个后入的姿势不太顺手,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再求求陈沉的时候,他听见陈沉说。
“你往下看,看看那是谁。”
贺沦头脑一片混乱下意识听从陈沉的话看向舞池,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的噩梦——他的前妻。
与此同时,陈沉一个挺身,终于将坚硬的性器送进贺沦欲求不满的身体。
许久没有再出现的那种窒息的寒冷又来袭,冲刷了所有情欲。贺沦身体僵硬,知觉麻木,连指尖颤抖都不自知。
与此形成强烈反差的是陈沉贴合着自己的身体,滚烫炽热,像是太阳怀抱着寒冰,可寒冰不觉得感激,他只有将要化成水的绝望。
“陈沉、陈沉,停下,
', ' ')('我不做了...”
贺沦慌张地抗拒着,但他从来也不是陈沉的对手,在少年的力量面前他的抵抗总是无力。
陈沉没有理会贺沦的诉求,他坚定地搂住贺沦,下身的节奏不停,大力抽插,甚至故意制造“啪啪啪”交欢的声音。
“我叫你停下!我不做了!”贺沦的叱责染上恐惧,挟带柔弱的哭腔。
“为什么不做,你知不知道你夹我夹的多紧,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紧,看到她让你这么兴奋吗?”
陈沉眼神晦暗不明,他不是在调情,他陈述的是事实。贺沦这种反应让他十分不愉快,胸口卡着一团闷气,怂恿他肆无忌惮地在贺沦身体里驰骋发泄。
他加快肏干的速度,恶意去顶弄甬道里敏感的突起,看着贺沦随着自己的节奏搐动,越来越腾升凌虐的快意。
贺沦使劲偏着头不肯去看舞池里的女人,陈沉就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掰向那个女人的方向。贺沦咬着牙闭着眼要逃避,陈沉就附在他耳边恶语。
“你怕什么?”
“你为什么不敢看她?”
“错的是她不是你!”
“难道...你还喜欢她?”
贺沦咬紧牙关没有回应,陈沉突然恐惧,他害怕这种不言代表的是默认。
贺沦喜欢女人,贺沦喜欢那个女人!
不安的猜疑如烈火,焚烧了陈沉所有理智。他十指抓成爪抠住贺沦的身体,力气之大让指甲掐进了皮肤里,他狠狠咬住贺沦的后颈,野兽一样交合。
贺沦是呻吟是痛斥是责骂他都一概不听,这完全变成单方面的性侵。
陈沉也看向舞池里的女人,想起自己荒诞不经的梦,这么做就足够了吗...足够将贺沦抢过来...让贺沦成为自己的东西...
不,不够,那个女人没有真正看见,要让她亲眼见证,贺沦到底是谁的!
“我把她叫上来好不好?”
“让她看看你,看看我们。”
“让她知道,我们多么幸福。”
这不是恶作剧,陈沉是真实地想这么做,话尾的“幸福”二字音调挑起,洋溢着愉悦。
但这番话对贺沦来说是恶意的捉弄,压垮了他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
贺沦猛然睁开眼,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下将刚才喝的酒全部吐了出来。喉咙翻江倒海,吐干净了胃里的东西,他依然持续着干呕,浑身发抖,满眼血丝,额角青筋暴起,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全部吐出来。
陈沉从没见过贺沦这么剧烈的反应,他赶紧停下动作,心疼又懊悔,他抽了一大把纸巾要去清理贺沦嘴角的残污。
啪的一声,陈沉的手被贺沦挥开,然后他听见贺沦用前所未有的冷漠口吻说道:“别碰我,恶心。”
陈沉倏忽之间感觉被一桶冰水浇了个透心凉,他惊慌失措看着贺沦,想挽回想辩解,但贺沦连眼神余光都不屑瞟他一眼。
陈沉等着贺沦开口,就算骂得再难听他也欣然接受。
可是什么也没有,贺沦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把衣服穿上,走出了包厢,走下了楼梯。他穿过舞池的人群,离开酒吧,将周遭的一切视作空气,这其中包括陈沉,也包括前妻。
陈沉总认为贺沦仗着自己对他的喜欢在颐指气使,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仗着贺沦的一点纵容在得寸进尺。
今天他终于玩脱了,无论出发点是好是坏,结果就是他被贺沦讨厌了,被贺沦拒绝了,他要失去贺沦了。
有水滴顺着陈沉的脸颊滑落,挂在下颚线上,很快不堪重负滴落在地。陈沉无声无息地哭了,他后悔他委屈他不舍他悲伤,都是为了那一个人。
贺沦旁敲侧击问过陈沉很多次,是不是喜欢自己,陈沉都没有回答。其实他的喜欢显而易见,只是他自己都没料到这份感情已经刻骨铭心。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要生我气...”
“求你了,不要生我气...”
陈沉对着贺沦离开的位置喃喃自语,他泪眼婆娑,看不真切东西,就摸索着握住贺沦送给他的手机。
可能贺沦再也不会联系他了,而他也没有资格再去打扰对方。但还有个机会,他可以借口将手机还给贺沦,最后见他一次,当面与他说声对不起。
他将手机置于心口的位置,继续默念道歉的话语。然而心里有个与众不同的声音,微弱地表白道——“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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