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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鸷群把烟丢出窗外,看着沈怀颂坐上来,把药放进嘴里,接着扭开矿泉水,脖子一仰就吞了进去,他伸出手背擦了擦唇边的水渍,总算放下了心转头看着周鸷群说:“回去吧,等会儿颂词醒了,两个人都不在就得哭了。”
周鸷群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了会儿,接着才回过头发动了车往别墅开。
“是不是快暑假了,要回A市吗?”周鸷群转动着方向盘,看着窗外问道。
这一晚上的折腾,让沈怀颂完全清醒了,想到之前说酒话泄露了高中喜欢他的事,还和他做爱,不禁看着窗外有些出神,说道:“快了,会回的。”
周鸷群脸上看不出神色,接着说:“把颂词也带回去吧,不然一个暑假见不到你,也练不了说话,明年他就要上幼儿园了。”
沈怀颂这才回过头,放在腿上的手指有些蜷缩起来,犹豫的说:“可是...可是我妈妈也在家。”
“那也是她的孙子,阿姨不会这么无情连家都不让他进吧?”周鸷群用着相信的口吻,故意这样说道。
沈怀颂咬了咬下唇,思虑了片刻,主要是颂词确实很乖巧,如果养母对颂词产生了感情,到时候不好收场,可是颂词要上幼儿园了,练习也不能松懈下来,他咬了咬牙,才说:“那我暑假不回去了,找个兼职,留在北京陪颂词练习。”
周鸷群脸上出现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手指一下下敲在方向盘上说道:“你找什么兼职?刚好公司助理辞职了,你可以顶上,上下班方便,时间也吻合。”
沈怀颂沉默了,两个人那就天天在一起了,但是时间确实贴合,而且也方便,内心挣扎了会儿,他慢慢说道:“可以...但是今天晚上的事,是因为我们之前都喝醉了,我以后不会再跟你上床了。”
周鸷群面沉如水,轻轻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车停到别墅门口,周鸷群手机忽然亮了起来,沈怀颂无意中瞥了眼,看见备注是阿毛。
“你先回去吧,我抽根烟再进去。”周鸷群说完,沈怀颂先下了车进屋,打开主卧门见颂词熟睡着没醒,他去换了睡衣再轻手轻脚躺进去。
周鸷群在车里回复阿毛的微信,刚好有个小姐在宿舍角落翻出了几盒,他转了笔账过去,让他奖给那个小姐,接着锁了屏,点起根烟想之后的路,本来如果沈怀颂没有喝醉透露那些话,他真打算放他好好去过日子,可是现在,他改变了心意,什么各自安好,都他妈是屁,他要让沈怀颂回心转意,死心塌地的留在他身边,而且要风风光光的大办婚礼,给彼此个名分,还有很多事要办...一件一件终会驶向他要的方向,周鸷群熄灭了烟,车里马上变得乌漆嘛黑。
第二天一早,周鸷群抱着颂词下楼吃早餐,过了会儿沈怀颂才浑身腰酸背痛的下楼。
“妈妈...你不..舒服...吗?”颂词乖乖坐在位置上看他不时就揉着自己的腰。
沈怀颂脸一红,见米阿姨听见也怔了怔,他有些窘迫的刚要开口,周鸷群伸手在面包上涂着果酱,忽然淡淡的说:“以后爸爸妈妈不会陪你睡了,你要学会每天自己睡,打雷也是一样,你是男孩子,总是跟父母睡,像什么话?”
颂词睁大了眼,扶凳子上站了起来,生气的说道:“可..可是!妈妈..每天..都跟..我睡的!”
“以后就不会了。”周鸷群冷着声说,罕见的这种语气,颂词一下就哭了出来,早餐也不吃了,手不停的在脸上擦自己的眼泪。
沈怀颂心里清楚颂词这个睡觉习惯确实不好要改,本来他就浑身酸痛,还得俯下身把颂词抱起来安慰他,颂词搂着他的脖子,眼泪鼻涕都擦到他睡衣上去了。
等到了晚上,沈怀颂硬着心无视颂词的挽留,把衣服那些都搬到了侧卧,他洗完澡,头发上的水还没擦干净,水珠滴在脖子上,顺着白嫩的脖颈滑进后背里,突然就听见了敲门声,他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开门,周鸷群就拿着换洗衣物在门口站着,头发是湿的,还在往下低着水,结实的上半身挂着些水珠,按照肌肉的线条往下流动。
沈怀颂下意识的躲到门后,只探出个脑袋出来警惕的问:“敲门干嘛?”
“洗到一半热水器坏了,到你房间洗个澡。”周鸷群说着,没经过同意就径直走了进来。
他直接往浴室走,沈怀颂在后面跟着问:“可是昨天晚上你的房间热水器都是好的啊?”
周鸷群忽然停住,沈怀颂还来不及停脚,额头撞到他背上,他转过身盯着他慢慢低下头,沈怀颂以为他要吻他,仰过头把脸转开,急急忙忙说道:“周鸷群,你不要以为我跟你上了次床,就可以对我耍流氓!”
周鸷群俯下身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戏谑的笑着说:“谁耍流氓?我衣服掉了低头捡而已,而且你都跟我到浴室门口了,是要一起洗吗?”
他说完,还眼神轻薄的打量着沈怀颂穿着睡衣的身体。
沈怀颂抬眼一看,确实都到浴室门口了,转身就想走,忽然被一只手拉了过来压在墙上,周鸷群锁住他两
', ' ')('条手在头顶,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俯身在他耳侧说道:“你都说我耍流氓了,我不耍岂不是白挨这声骂了?”他虽这么说,手上并没有任何动作。
“那...那对不起...”沈怀颂不占理,于是垂下眼轻声说。
周鸷群忽然松开了他的手,转而拉开浴室的门,声音冷硬的说:“如果你不记得了,我就再说一次,你永远不必对我说对不起。”
花洒出水的声音传了出来,沈怀颂还站在门外,缓了会儿才慢慢回床上。
真好笑,好像比起自己,周鸷群才像那个受害者,敏感的一句话就能挑起他的情绪。
他笑着笑着忽然哭了出来,掀开被子就把自己藏匿了进去。
等周鸷群出来的时候,看见沈怀颂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了黑色软软的头发,他抬手想摸上去,却还是跨步走了出去。
暑假很快就到了,周鸷群自从那次回来之后,天天都在家,之后连东西都在沈怀颂没注意中搬了回来。
夜总会包厢里,周鸷群坐在沙发上前倾着身子叼了根烟进嘴里,阿毛马上凑上去点了火,问道:“周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周鸷群把嘴里的烟夹在手指间,晃了晃酒杯里的酒,缓缓啜了一口,慢慢说道:“你去找高二那次教训汪和的那几个人,压着他们去给汪和父母下跪认错,再用个名头,赡养汪和的父母。”
阿毛一听汪和的名字,有些茫然,但很快想起来了,为难的说:“那次是在别的学校找的几个混子,只怕不太好找了...”
“不好找也要找,如果他们不愿意去,打断腿也要带过去。”周鸷群吸了口烟,接着在烟灰缸里掐熄,他站起了身,阿毛见他要走,也站起身问:“周哥怎么突然想起汪和了?”
周鸷群停住脚,淡淡的说:“欠你嫂子的。”
“嫂子?这和嫂子有什么关系?难道嫂子以为是你做的?要不然我主动去认错,人是我找的,也没想过这几个傻逼下手会这么恶心人!”阿毛着急的解释,大有下一秒就去沈怀颂面前负荆请罪的架势。
周鸷群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了,转头声冷的说道:“那也是我让你找的,没什么两样,去找吧。”接着走了两步,又停下说:“找到了先打电话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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