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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不语步履匆匆,走进客栈厢房给自己灌了一壶茶方才坐定,他定了定神,扭头对着旁边说:“直接打开就可以么?”
半晌无人应答。
唐不语有些慌张,环顾厢房四周,声音提高些许:“喂!你在么?”
他身后不知怎的,忽然撩起一阵阴风,唐不语只觉得自己后颈有阴冷的气息浮动,一个清朗的声音在他耳边轻笑:“小道士,你怕我啊。”
唐不语被惊得一个鲤鱼打挺,手上攥着符咒下意识就要往身后那东西上面贴,却轻易被对方制住了动作。
那是一位身着古时皇帝服制的俊朗青年,身姿卓越却带着些鬼魅的气息,他伸出一根手指定住唐不语的动作,笑着对他说:“你怎么这般不经吓。”
他脚下没有阴影——原来竟是一缕孤魂。
那唐不语已是吓炸了毛,瞪圆了眼睛:“明明是你故意的!”
青年魂魄不在意地笑了笑:“那又如何?我如今这般田地,耍你两次也不过分。”
小道士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神情愧疚不已。这老鬼在地下呆了近千年,都是他前世作下的债,此因果不还,他这辈子在修行上便再难寸进——
唐不语的前世与这魂魄乃是一对龙阳,二人双皇并治,在史书上留下旷古绝今的一笔。据史料记载,一人御驾亲征马革裹尸后,另一位也在对方灵柩下葬时宾天,当时举国哀悼,全皇城满街缟素,后世也不断感叹这二人的情愫之深。
但谁都不曾想到,后一位其实并非皇帝礼下葬,而是遵先皇遗旨,作为活体殉葬物与皇帝同棺。
这道旨意其实由二人共同拟定,毕竟若都以皇帝礼制下葬,二人死后则居于两座陵寝,不如后死之人以殉葬品活葬,陪在对方身边,二人黄泉共渡,生不能同穴,死也能同寝。
但他们没想到,这殉葬的铁箱却有古怪,打造这件箱子的玄铁不知从何处找寻得来,竟完全掩盖了那青年皇帝的生息,黑白无常在这陵寝徘徊多年,一直不曾找到对方肉体,便无法确定其死亡后勾走魂魄,让二人转世再续前缘。而那位先皇在黄泉路畔痴痴等了不知多少年岁,也未见到心上人,只好带着遗憾投胎转世成这一世的唐不语。
只剩那可怜的青年皇帝,因魂魄不曾离体,始终一息不断,日日困锁于箱中,千年过去,生魂自动离体,却也无法离开太远,只变成个活死人,无法解救,永远埋在皇陵之下。
这皇帝在陵墓中一人扛过千年,一旦觉得魂魄不稳便不得不回到肉体中固魂,但那箱子狭小密闭,更兼肉体孔窍堵塞,人只能不停窒息昏迷又醒来,连挣扎都做不到,竟这般被折磨了不知多少岁月,早就心生怨气,若不是他性情坚忍,估计早就魂魄受损,变成厉鬼了。
而这唐不语,则是被他所控制的魂魄引到陵墓中的。
本来他只想找个活人直接给他痛快,却不想将老情人带到了自己眼前,那皇帝心中怨怼爆发,只想活过来好好惩治对方,又看对方这一世被养得性情纯善,没有心眼儿,于是便掐头去尾,添油加醋故意把自己的故事说得可怜,将黑锅全扣在了对方前世的头上,成功让头次下山的傻白甜道士心生愧疚,和对方缔结了契约。
有了契约,唐不语便能将对方的肉体和箱子一起带出陵寝,也有法子让他复生。
那青年心中盘算,一路上时不时戏耍对方。
这一世除了长相,对方真的完全不同了——唐不语性格单纯天真,时时露出俊朗的笑容,全不似前世那般心思沉重,满脸冰霜;而且按他自己介绍,他这一世平安顺遂,有师父师兄,是娇宠长大的小师弟,而青年所熟悉的对方,则是早早成了孤儿,一步步参军打仗,裂土封王才爬上皇位,甚至没太平几年,就死在了边疆。他们二人短暂的一辈子,除了那点儿小小的温情和放纵,永远处在算计和血腥之中。
或许作为代价,才让他们死后不得善了。
这样也好,千年之后,所有人都有了新的羁绊,他这个半死不活之人,摆脱皇帝的枷锁和密闭的箱子,也许也能过上新的生活。
当然这些要等自己过足惩罚对方的瘾再说,千年窒息密闭,不出口恶气怎么行,皇帝如此想。
唐不语看着眼前密封严实、只有半米见方金属箱,叹了口气。
这箱子不打开,黑白无常便找不到魂魄,但若打开时,对方魂魄没有归位,便会脱离肉体,真正死亡。若是想要救人,便只能让魂魄先行进入,再由唐不语打开,取出肉体固魂,这样即使黑白无常赶到,也无法从肉身中将魂魄生拉硬拽出来。
但皇帝魂魄离体、气息断绝已久,想要赶在无常来临之前保证魂魄稳定,除了必要的固魂药物之外,还需要对其肉体灌入活人气息和体液,助其气血运转——直白些讲,唐不语需要喂给对方自己的元阳,再渡气息,方能使其复生。
这让还是个童子鸡的唐不语十分尴尬,但魂魄不管这个,知道他缺乏这方面经验,便天天在他面前讲他们二人前世的床帏秘事,半是认真半是逗他
', ' ')(',耍得唐不语日日羞涩,面上总带着绯红。
如今固魂丹终于炼好,也找到了常住的居所,这件事终于拖不下去了。
唐不语扭扭捏捏地观察,这箱子由玄铁打造,外面被锦罗绸缎层层包裹,却因经年累月,已腐蚀破碎了七七八八,上下满是泥土,还带着阴冷的墓葬气息,令他不太舒服。
那魂魄坐在塌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唐不语面带迟疑地观察箱子,忍不住出声:“你最好快点,箱子启封后一个时辰内黑白无常必定赶到,那时若我不能醒来,光凭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
唐不语面色变得凝重,点点头便取了抹布清理箱子表面的脏污,那玄铁渐渐露出来,历经千年仍未锈烂,黑沉沉的颜色带着金属的寒冷气息。
坐没坐样的魂魄倒是叹了一句:“这玄铁,若非我在里面吃了苦头,也要真心赞一句好物难得。”
唐不语听到这句慨叹,对这个性格恶劣但确实遭受很大磨难的人产生了心疼,对方因自己前世遭了千年的难,被关在这鬼箱子里千年被迫清醒着不断闷死又复苏,那他受些折磨也是应该的,如今他赶快放其自由,才好偿还因果,进行补偿。
他这么想着,没一会儿就将箱子处理干净,玄铁箱看起来不大,也不知人是怎么关进去的,唐不语看了眼那魂魄,眼神询问他下一步该怎么做。
那魂魄站起身,面色倒是庄重,配上那一身皇家服侍,显出当年帝王的风采,他对唐不语细细交待:
“一会儿我回到肉体之中,便无法再有任何回应,你必须在一个时辰内打开封箱,将我的身体取出复活。这箱子最外层由十六根大钉,三十二根小钉封死,先将这些钉子起出,打开箱盖,再将里层木板拆开,里面则是防腐的香料和殉葬玉器,我的身体在里面埋着,由纱布封严。
你将身体上的纱布解开后,堵在七窍和前身后穴上的玉器暂时不要动,先点上足量的安魂香,再将口中玉蝉掏出,放固魂丹,之后再将后穴玉势拔出,立刻换上你自己的性器,元阳射出的同时再向口中渡气,方能使魂魄与肉体贴合,心脏经脉复苏。
我说的这些,你可都记好了,步骤千万别错,不然这因果又要多欠一层,小心我到地府告状。”
唐不语听他不加掩饰地告诉自己如何对待那具身体,脸上烧得通红,但又知晓话中内容重要,字字句句记在心中,不敢有任何遗漏,即使听到最后对方的威胁,也只是摇头赌誓:
“你放心,我饶上这条命,也会让你醒过来。”
魂魄倒是一怔,唐不语面容严肃起来,和前世的对方如出一辙,纵使气质年纪不同,但眼睛中的坚定却始终不变,他只觉自己心脏的位置有些酸涩。他们二人的命运,只能说一句造化弄人。
唐不语见对方表情怔忪,正想询问,对方便对他点头示意,化成一缕烟雾回到了箱内的肉体中。他不敢拖延,马上将箱上的钉子一颗一颗起出来。
那玄铁钉叮叮当当落地,小道士也没去收拾,直接用脚拨开便掀起箱盖——一股浓郁的香料味充斥鼻尖,令他吃惊。箱盖下还有一层木板,唐不语拿出匕首撬开,果然里面充满香料和其他殉葬的玉器,这箱子内的千年之物竟都未腐烂,居然都还和刚放进去的一般。
怪不得这人能在箱中被封千年还不因缺水缺食而死。
唐不语心知时间紧迫,赶忙点上安魂香,再伸手进箱中摸索,果然一把抓住纱布裹住的身体,将那一团散发着香料味道的白色物搬了出来。
对方在这团纱布的包裹下早已气息断绝,如今生魂强行待在里面,必然窒息,所以唐不语连忙一点一点将那团纱布慢慢解开,露出里面捆绑千年的肉身。
这皇帝闷在箱中千年,本质上是个活死人,皮肤惨白没有生气,但触感还有些温度,只是微凉。对方以双手抱膝的姿势被纱布赤裸紧缚着,头部也被严密包裹,强硬地和膝盖捆在一起。肉体的手腕脚腕都有还未完全失去意识时挣扎的淤痕,双手也握着东西被包裹,看来活葬时执行者也怕他弄伤自己,但即使如此,他的手指缝内依然留有大力挣扎的血迹——这惨兮兮的样子,让唐不语难以想象对方是怎么在那片方寸却无边的黑暗中窒息挣扎,直至昏厥的。
对方的模样实在太惨,唐不语将纱布的束缚尽数除去,把这具肉身平放在床榻上,现在对方只剩孔窍内的玉器没有除去了,但这才是唐不语需要动作的开始。
肉体的双耳鼻孔都有玉塞堵着,双眼也有玉器覆盖,嘴巴内含着玉蝉,唐不语骑在这具肉体上,小心翼翼地从那粉白微开的口中掏出那只玉器,又放入两颗固魂丹,合上下巴让对方含着——这具肉体千年含着玉蝉,嘴巴一时有些合不上,唐不语怕此窍打开便使魂魄无法停在肉身中,只好用手捂着。
然后该是后穴那处玉势了。唐不语的裤子早已解开,露出自己的性器,他一手捂着对方的嘴,另一只手向下摸索着抬起肉体的屁股,慢慢摸到了那根玉势,他尝试着抽动,但后穴内肠道干涩,不怎么好拔,唐不语又缺乏这样的经验,只能
', ' ')('耐心一点一点旋转着往外抽,还好最终拔出来了。
唐不语不敢耽误,连忙将自己的性器塞入后穴,那后穴一直含着玉势,倒也方便了他,他头一次做这种事,竟然就是和一个不会产生回应的活死人一起,现实太过重口,让他有些许崩溃。
他强迫自己想着救人,想象着对方所讲述的云雨之事,将自己代入前世的那位帝王,在对方的后穴抽送起来。
虽然面前的人是一具无法回应的肉体,但唐不语知道对方能感受到,他闭上眼睛,想象对方在自己耳边说话。
“小道士,当年我们在床上特别能折腾,都是喜欢完全控制别人的人,所以就约好了你一次我一次,将对方绑起来玩,他那时特别喜欢将我的四肢绑在床柱上拉紧,让我完全不能挣扎,他有时兴起还会掐着我的脖子干,虽然濒死的感觉很不舒服,但那种生命完全握在他手上的感觉,真的永生难忘……”
他想着对方讲述前世自己如何绑着他,如何掐着他的腰疯狂抽送,如何逼着他叫夫君,如何按着他在温泉中留下白浊和挣扎的水痕,如何在御花园内尽情放纵,压倒一片花草……唐不语觉得自己脑海中仿佛闪过了那一幅幅交媾的画面,愣头青一般对着这具身体横冲直撞,没过多久便将元阳射进了对方肠道深处。
唐不语出了一头汗,在高潮射精时也没忘正事,松开捂着对方下巴的手,嘴唇贴着对方,用舌头撬开唇齿,渡了一口气过去。
瞬间,身下的肉体有了生机,胸膛内那颗心脏开始有了细微的跳动,皮肤也逐渐回暖,渐渐泛起原本正常的红润。唐不语赶紧将堵住其他五窍的玉器拔了出来,等着对方醒来。
但这具身体虽然回暖,却并未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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