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宸明说:“我知道。”
毕竟都睡过那么多次了,是吧?就像是刚刚扫楼活动在和施宇德坐一块的时候,看不到表情,他也能猜到男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嘿,谁让你非要过来给我当什么助理保镖的!
可是,重点在于:“你只是想,但没做不是吗?”
云颢叹了口气,让他再继续坦诚就有些为难了——他的”想“和一般人的”想“可并不一样。他还想再解释些什么,但是余宸明制止了他。
确实,大多数人的”想“真的只是想想,而眼前的男人是真的能做到;要断了一个小爱豆的事业,把这样没爹没娘管的男孩锁进房间,只取悦和满足自己,对云颢来说真的算不上难。
但是、还是那句话:云颢并没有这么做......不如说,正因为他能做到,却没有这么做,为此隐藏起的情感也要比一般人更多;这男人克制、等待,算计夹杂哄骗,可又如此珍重地、小心地去怀抱拥有。
余宸明想:唉,他不就喜欢云颢这点嘛!
在国外疗养的日子足够让余宸明把两人的情感反反复复梳理得都烦了,现在他已经对云颢的优缺点心里门清儿。尤其是自个儿难受地挨几次情热期之后.....倒不是还在纠结omega和alpha之间的那种可怕的生理依赖,他反而意识到曾经男人对他付出的克制,本身就已经压过了生理的索求。
这话说给爱德华听,爱德华都觉得他是完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带了八百米的滤镜,搓着手臂说这种人根本就是理智的疯子,什么都能做出来,你不觉得可怕吗?不觉得啊。余宸明寻思:现在想来,可能是他搞错了因果关系;不是因为他们信息素匹配度高所以他们才合适,而是他们合适,所以信息素匹配度才高的吧。
不过,他现在可没打算把这些想法坦诚说出来,给云颢甜头;送上门来的助理他还要多使唤一会儿呢!所以他便顺着男人的话,冲对方抬抬下巴,蛮横指责道:“那谁叫你要骗我——所以你不就得被罚天天忍着、骗我一辈子咯。”
他自己有点幸灾乐祸,却不知道这话落在云颢耳朵里完全不同......因为很早之前爱德华对他说过类似的画,那时候是是警示告诫,对于日后发生悲剧的预言;他没什么可辩驳的。
可是,余宸明却让这话变成了.......对于未来的承诺。
云颢捧起余宸明的手,拢在掌心,低头吻了吻那枚无名指上的戒指,胸口的怜爱都近乎无奈了:“你啊......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却还愿意相信我。”
坐在人大腿上亲亲的时候没啥害羞,但被这样亲亲手指,余宸明反倒有点脸红了,想抽手,却被男人抓得很紧。没办法,只能小声嘟囔:“说得我好像很......我也只是知道你喜欢我。虽然你有时候很讨厌——”他还记着之前吵架的仇呢;他哼哼着反问云颢,“你会一直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