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娘娘两手一摊:“我哪儿知道。”
说罢,她也跟着出去了,气得我心里暗骂,这疯娘儿们,也不看看场合,为了听个戏,啥都不管了。
但我也拿她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此时的院里,简陋的戏台下面,摆了两排桌椅。
第一排的桌子上,每一张都摆了一个灵位,且供奉着香烛纸钱。
至于白娘娘和年轻道士,则坐在第一排。
那年轻道士心是真大,直接坐在了第二排中间的位置。还好傻娘儿们还没傻到家,知道跟这来历不明的道士保持着距离,坐在最右边的位置。
我在白娘娘个边上坐下,刚准备跟她聊聊,年轻道士的声音突然响起。
“嘿,你们坐这儿干嘛,往中间坐啊。”
刚到嘴边的话又被我咽了回去,我拉着脸,毫不掩饰对他的戒备和小心。
年轻道士却仿佛没看到,往我边上一坐,跟我絮絮叨叨起来。
我满脸不耐烦,忍不住说:“戏开场了,你不是要看戏吗?”
年轻道士摇了摇头:“这戏又不是给我唱的。”
此话一出,院里突然刮起一阵风,吹得前排桌上的蜡烛火光一阵摇曳,几乎快要熄灭。
“嘎——嘎——”
一群乌鸦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院里,在我们头上不断盘旋。
风声中夹杂着呜咽,仿佛有人在低吼,又好像有人在周围窃窃私语。一叠叠纸钱满院飘,甚至被风卷到了戏台上。
年青道人终于正过脑袋,朝戏台一指,说:“你看,主人家听得挺乐呵,都开始往台上扔钱打赏了。”
这话一出,我顿觉毛骨悚然,心里直发冷,仿佛有人听到这话,突然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可我们前边空无一人,只有一排阴森森的灵位。
难道是任老太婆他们回来了?
我眼神一凛,不住的往四周看,总觉得那死去的七口人就围在我旁边,正满脸阴沉的冲着我笑。
我摸了摸袖里的剥皮刀,心里逐渐安定。
管他们回没回来,真要敢回来找我麻烦,我反而高兴。
正好仇没报,将他们再杀一次。
这时候,一阵酒肉香气飘来,任迎将饭菜端到桌上,冲年轻道士说:“道爷久等,家里也没啥好东西,您凑合着吃一顿,等明天咱再吃好的。”
说完,他退到一边,跟个仆人一样,似乎打算随时伺候,保证随叫随到。
年轻道士也不搭理他,将筷子塞我手里,一直让我跟着吃。
我看向白娘娘,问道:“你饿了没?”
可白娘娘却一言不发,直愣愣的盯着戏台,似乎极为入神。
年轻道士突然笑了起来,对我说:“小哥,你可真厉害,身上沾了这么多东西的味道,还贴身带着这么位尊神。”
我心里一惊,身体瞬间紧绷。
他却摆摆手说:“别这么大反应,我对你没兴趣。在这说了,就凭你边上这位,我也打不过啊。”
说着他看向戏台,问道:“你觉着今晚这戏能唱多久?”
我眉头一皱,说道:“主人家不是说了嘛,要唱到天明。”
年轻道士咧嘴一笑:“那可说不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