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扭头看了眼身后,余光之中,白娘娘睡得四仰八叉,姿态极其不雅。
我心里暗暗吐槽,这类人物都没学过其他手段吗,怎么吓人的法子都一个样?
不过我没放松警惕,反而更加小心起来。
那影子虽然消失了,可这屋里的血光却没退走。
“嗒!”
一抹冰凉落到我的头顶。
我心里一沉,别不是我的话惹恼了这位,她真的摸进我屋里来了吧?
伸手一抹,指尖冰凉粘稠,带着股子铁锈味。
打眼一看,那是一滩血。
“嘀嗒。”
“嘀嗒。”
血水不断低落,打在我的头顶,鼻尖乃至后脖颈子上,顺着皮肤不断淌下。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一瞧。
一张浮肿苍白的大脸就吊在我头顶。
那是一张男人的脸,整个人像是被泡在水里三天三夜,皮肉几乎跟骨头分离。
当我和他对上眼的刹那,这男人咧开嘴角,露出一口乌黑的牙齿。
啪嗒一声,他的眼珠子直接从眼眶里滑落,直愣愣的朝我坠落下来。
我下意识的避开,忍不住龇牙咧嘴。
倒不是吓的,纯粹被恶心的。
男人没有追上来,身子跟橡皮筋似的,越拉越长,两腿还挂在房梁上,上半身却已经甩到地上。
跟条长虫似的。
他双手撑在地上,僵硬的朝我爬了过来。
见我脚步没有移动,男人又停了下来,而后僵硬的转身,看向白娘娘。
下一秒,他开始朝白娘娘爬去。
我面色一沉,将手电筒咬嘴里,空出的手一甩。
一抹寒光飞出,直冲男人后脑勺而去。
这时候,那男人的速度陡然加快,整个人倏然往回缩,重新倒挂到了房梁上。
血水滴滴答答从他身上往下落,不少滴落在我脸上。
我却没躲,伸手一抹脸,拿下手电筒,指着他的鼻子就骂:“我给你脸了是不是,还敢打我媳妇儿的主意。自个儿没能耐,保不住你的媳妇儿,你也是个废物。想报仇,找你自己的仇人去,别来我家转悠,我家不欠你的!”
这话直接激怒了男人,他嘶吼一声,直接向我扑了过来。
眼瞅着他的手就要抓我脸上,他又往上缩了回去。
一抹寒光闪过,剥皮刀飞了回来。
我又把手电筒咬嘴里,一手按着腰间的死人鞭,另一只手拿着剥皮刀,冲他勾了勾手指,嘴里稀里糊涂的含糊道:“来来来,你有本事就过来。”
那男人张口大吼,眼神混乱而怨毒。
他这次没有忍,直接朝我扑了下来。
我弯腰躲过,手里的剥皮刀直接往上一捅,而后用力一划拉。
噗嗤一声,这男人立马惨叫起来。
一阵阴风从我身后袭来,我看也不看,往边上一滚,落了满身的血水。
抬眼一看,男人的胸腹之上,被我开了个口子,此刻一堆肠肚正叽里咕噜往外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