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第11章打断脚
林聿感觉自己快死了,眼泪哭的越来越多,哭到最后身体一颤一颤的,感觉眼睛又痛又胀。
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前几天沈延用棍子打的痕迹还在发紫泛青,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是溺亡在海底的怪物,因为所有人都不要他,他无处可去,结果到了海底却仍然有万丈深渊,这条不归路已经回不了头,可他也不想再往前走了。
林聿拖着这副伤痕累累的身体,就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他是个胆小鬼,从年少就霸凌别人,喜欢把本就困苦的人们逼到绝路,看那些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垂死挣扎,这才仿佛让那些人感受到他同等的痛苦。
凭什么他会长成这样的身体,所有知道的人都对他另眼相待,就连他的妈妈也讨厌他,恶心他。
他一边哭一边开始自虐般的抓自己,不一会胳膊上一大片红红的棱子,他好痛,他又下不去手了,紧紧抱住自己不堪入目的身体,多贱啊。
已经饿过了头,他半死不活的从床上慢慢爬起来,又犯贱似的下床,根本没力气走路,爬着去地上把那条毯子拿过来,躺在床上盖住自己。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最好永远别再醒来。
谁都别来,别来看他这副鬼样子,让他就这样死掉吧,在这个地方腐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风和日丽,波光粼粼,阳光折射进落地窗,玻璃内有两人在里面坐着。
“我不想谈正事,好无聊啊。”周宜年趴在桌子上,抱怨他,“你找我来就是说组织啊。”
过来的时候,他顺便带了一根好木雕的棍子,已经上好了蜡,通体呈现棕红色,价值不菲,是沈延前段时间问他要的,他忍痛割爱,还是给沈延带来了,此刻正放在桌子边上靠着。
沈延面无表情,他头发很短,头顶右边靠近太阳穴的位置一条很长的刀疤,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不过是周宜年救的他。
“那你想干嘛?”沈延坐在他对面,喝了口纯苦的咖啡,毫无波澜的说,“打高尔夫?”
周宜年当真认真思考了一番,他坐起来,随后摇摇头,“我这几天天天玩,不想玩了。”然后突然眼睛亮亮的看他,“我们租个游艇出海玩怎么样?”
沈延靠在宽大的椅背上,直直的看着他,语气不明,“周宜年,我这有人。”
他是唯一一个敢直呼周宜年名字的人,就连古宅里的老管家都要称周宜年四爷,更惶恐知道他叫周宜年的人都不多。
周宜年却不恼,他长得很清爽,白白净净的,刘海乖顺的盖住额头,看起来很是乖巧,他自然知道沈延口中的人是谁,只是撅了撅嘴,“那我……”
还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细微的一声响,周宜年从小在刀尖上长大,几乎是立刻就察觉了。
他立马闭上了嘴巴,连头都没回一下,条件反射的从衣服的外套里迅速掏出了一把手枪,不动声色的放在桌子下拿着,依旧看着沈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沈延把目光侧开,缓缓看向周宜年身后那扇微微打开的门,随后便眯起了眼睛。
——那里面关着林聿。
他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眼底漆黑一片,站起身,熟练的抄起靠在桌子边的那根棕红色木棍,一步一步走,越走近那扇门开的越大。
屋内的林聿趴在地上,他没有别的衣服,只简单套了件那个脏兮兮的西装外套遮住身体。
伴随着剧烈跳动的心脏,他兴奋的全身都在战栗着,无意识的扬起了嘴角,抖着手缓缓推开了这扇门,可是迎来的,并不是意料之中的阳光。
入眼的是一双十分干净的皮鞋,林聿根本没反应过来,笑容还挂在脸上,他虚弱不堪的撑在地上,目光下意识的朝上看去——沈延背着光站在门口,面色沉寂的握着一根棕红色木棍。
周宜年收了枪,远远看到,沈延用那根他最爱的木棍,抬手直接打在了林聿身上。
力道很足,林聿很大的一身惨叫,加上他身体虚弱不堪,直接倒在了地上,接着,沈延用了更大的一股力量,直接打在林聿的右脚踝。
那脚踝上面还套着一圈可以连接铁链的皮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