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叶晓文快要毕业了。
为了这一天,我早早让王桥之买好机票,把前後两周的事情排开,打算带着他妈妈一起过去美国,陪他共度这个重要时刻。
没想到,当我提着叶晓文的毕业礼物、和叶阿姨一块上飞机时,我爸妈带着直侄子侄nV已经坐在头等舱里跟我们挥手,落地时,原本应该去德国出差的二姐夫妇也出现在机场迎接我们。
大姐接手大部分集团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但她告诉我,毕业典礼前一天她跟大姐夫会到;我弟跟弟妹已经带着两个小孩还有林叔、锺叔先在美国玩了两周。
因为爸爸在纽约还有事情要办,我们一行人先到曼哈顿的公寓安顿,叶晓文也在那里。
见到这麽多人来,叶晓文吓了一跳,「我以为……大家都忙,可能来不及。」
妈妈张开双手抱了抱他,「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能够错过!」
「家里人重要的日子都要在一起。」爸爸一本正经说。
「爸收了一瓶罗曼尼康帝放在这,我从来没看过这麽贵的酒,当然要跟!」陆明治笑嘻嘻道。
「什麽?为什麽你知道?」二姐抗议。
妈妈闻言瞪了爸一眼,「好啊,居然藏酒藏到纽约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小六,你这个叛徒!你g嘛说出来!」我们一家都喜欢喝酒、买酒,尤其是爸爸,喜欢四处收藏好酒,但他很忙碌,常常买回来没多久就被家里人喝掉,让他很哀怨。
这瓶罗曼尼康帝是美国的生意夥伴送爸爸的,当时陆明治就在他身边,只是来去匆忙,一直放在这里,他本想藉着来参加叶晓文毕业典礼的机会把酒带回台湾藏起来,再慢慢喝,没想到被二姐夫泄漏,「以後不带你出门了!」
「咦?我不晓得妈不知道啊!爸,别这样——」陆明治哀嚎。
「原来二姐夫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是幌子,实际是来喝酒的……」叶晓文故作伤心的补刀一句,惹得陆明治哇哇大叫,「我才、你的毕业典礼很重要!但我就不信你不会想喝——」
一群人在公寓里吵吵闹闹,叶晓文笑得很开心,我默默站到他身边,手背贴着他的手背,他立刻就牵住我的手,侧脸和我四目相对,又朝我笑了笑。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好几个月,我忍不住,趁着其他人没注意,低头去亲了他一口。
「吼——大舅舅偷亲小八舅舅!」侄子马上大叫。
叶晓文马上脸红了。
我们在纽约待了几天,还顺道去拜访张云卿一家。
刘观和张云岳也从波士顿过来,叶晓文和刘观一见面,两人就躲到旁边去讲话,我和张云岳远远看着他们,张云岳十分无奈,「每次叶晓文一来,他就把我赶得远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笑了笑,「本来他们在台湾就很要好。」
张云岳哼了声,痴痴看着刘观的方向。
这几年刘观和他来美国生活,张家二老虽然仍不支持张云岳和男人谈恋Ai,但他哥哥为他和父母争取许多,让两位老人家松了口,承认刘观,前阵子两人在美国结了婚,只不过按照二老的要求签了婚前协议,还办了一个小型的花园婚礼。
婚礼那天,叶晓文看着刘观穿着西装朝张云岳走去时,眼眶都红了,他告诉我,刘观的父母因为他的X向离婚,各自有了家庭、孩子,从高中开始,刘观一直是一个人,他对身边的人都很好,唯独对自己严格,真正亲近的人不多。
刘观和张云岳分分合合总算走在一起。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此刻是幸福的,已是难得。
张云卿的孩子已经会说话走路,眉眼非常像他,他太太又有了第二胎。他没有主动问,但我还是找了机会,将于苹的近况告诉他,听到于苹结婚生子、手上的餐厅还拓展了几家分店,他和我笑了笑,「我们都过得好,真好。」
我点点头。
他和于苹年少相识,纠缠多年,如今各奔东西,幸好过程虽苦,不能说没有遗憾,可现在两人都有自己的小家和幸福,确实值得一句「真好」。
爸爸的事情办完後,我们去了费城。
大姐夫妇也赶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乔老太太被送到加拿大之後,亲人都不在身边,孤零零的一个人,乔氏兄弟固定几个月去探望一次,但乔老太太觉得他们兄弟「背叛」自己,不肯相见,反而只愿意见大姐,虽然也没什麽好话。
她原本身T就不算好,後来摔了一跤,髋骨骨折,就此再也站起不来,整日卧床,这几个月听说开始有失智的症状。没有她的g扰,乔家的局势算是稳定下来,正式完全转移给新的一代,信禾跟化工有几个策略联盟的案子正在走,都带来不错的收益,大姐不再需要回避乔家人谈生意场上的事情。
这一趟他们来参加叶晓文的毕业典礼,之後还要绕去加拿大去探望乔老太太才回台湾。
到叶晓文毕业那天,我看着他穿着学位袍,在台上接受学位证书,心里十分触动。
这两年来,我和他都很忙碌,虽然说好要是想见对方、买了机票就飞,但也不是真的那麽自由,大部分还是靠讯息和视讯电话联系。
有时是早上我睡醒,他刚下课,迫不及待和我分享在学校发生的趣事,找六六说话;有时是我晚上下班打给他,看着他睡眼惺忪、软绵绵的说话,让我可以远端「充电」。
刚开始分隔两地时,在那里负责照顾他的家政杨妈告诉我,叶晓文总是不Ai吃饭,常常下课回家倒头就睡,短短两周整个人就瘦了一圈。
我知道他还没有适应,本来有些担忧,想亲自过来陪他,甚至都请王桥之帮我安排空档了,後来叶晓文知道我要过去,怕耽误我的工作,在电话那头撒娇、安抚我许久,承诺我会乖乖吃饭,这才让我打消念头。
看着他渐渐融入同学之间、适应课程强度,拓展新的视野,主动和我讨论公司的营运,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