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看了一眼,喊了一声:“阿坤,这里有伤员。”一名右半边脸上纹着纹身的男人跑了过来,他走上前看了看,将手臂还在动的队员搀扶了起来,阿坤看了看他的衣服,胸口的刺绣清晰可见,“队长,是阿泰。”阿坤向队长报告了一下,阿泰的脸上都是血,整个人软塌塌的靠在阿坤身上。阿坤低头一看,阿泰的胸口处有四五个弹孔,阿坤感叹了句:“你小子生命力还是那么顽强啊。”
阿泰依旧半死不活的靠在他身上,阿坤看着几位队友已经顺着血迹追了出去,他也有心去追,但队长布置了新的任务,他把阿泰背到了走廊尽头,那里还躺着另外一名伤员,只是那名伤员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眼看是要不行了。
阿坤简单的给他止了止血,自己在那嘟囔着:“兄弟,你这命不太好,才中了一枪就不行了,你看阿泰啊,中了四五枪还能活着。”话还没说完,另一位已经咽了气。
拉姆就像一只刚松开脖套的鬣狗,矫健的翻过破裂的窗户,沿着血迹追了出去。他的心头有一团怒火,此时他已经张开血盆大口,亮着一嘴的獠牙,势要抓住那几只逃跑的兔子。可血迹在办公楼的拐角处戛然而止,拉姆站在原地扫了两眼,左手边是高四米的铁丝网,右手边是一片沙地,前面是员工宿舍楼。
沙地面积不大,上面摆放着一些简单的健身器械,如果光看这一块,可能很像国内居民楼下的老年活动区域。拉姆扫了几眼,沙地上有着一排脚印,直接通向了宿舍楼的方向。但拉姆多留了一个心眼,之前一直被这几个人牵着鼻子走,他不相信在匆忙的逃跑中会留下如此均匀的脚印。他凝神屏息,仔细观察了下周围,果然在楼后的一扇窗户上发现了一点点的血迹,看来几人故布疑阵,装作是往宿舍楼方向逃跑,其实又从窗户跳回了办公楼。
这些人怎么对窗户情有独钟?就这么翻来翻去的?拉姆知道这几个人一定是要回去和那位在楼上的队友汇合,这时他手下的队员已经死伤过半,他不敢再托大了,索性直接编成一队,他摆了摆手,剩下的队员和他一起从窗户翻了进去。
此时夜色已深,走廊里是伸手不见五指,但响尾蛇队员头上都戴着夜视仪,并不担心,根据刚才的交手来看,对方是没有夜视仪的,这无疑是己方的一个优势,拉姆正思忖着要如何扩大这种优势。一名队员惊呼了声,他指了指房间外汇报道:“刚才有个人影从门口跑了过去。”队员还强调了一句,“从右往左跑的。”
拉姆端起枪追了出去,可走廊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在夜视仪的视角下,是一片绿油油的世界。经过一段时间的战斗,队员都成了惊弓之鸟,打到现在连对方的正脸还没看到,沮丧的情绪在队伍里蔓延。拉姆转过头问了句:“你确定看到了是吧?”
队员昂起头,“当然,而且跑的很快。”拉姆诧异,既然跑的这么快,可刚才自己分明没有听见丝毫声音。队员解释道刚才是自己正对着门口,所以才看到奔跑过去的人影。如果按照队员的观察,对方逃匿的方向是第一次用手榴弹轰炸的房间方向。
拉姆向前走了几步喊了一声:“阿坤。”阿坤的声音在走廊尽头,遥遥的应了句:“在这。”拉姆想了想问道:“你刚才看到有人过去了吗?”阿坤立刻回答道:“没有啊,我一直在这,没看到有人过去。”
拉姆这才放下心,可能是队员的情绪太过紧张,以至于看错了。可如果阿坤没看到有人经过,只有两种结果。第一是自己判断失误,对方几人已经跑到了宿舍楼。第二种就是这几个人悄悄的走楼梯上了二楼,阿坤在走廊尽头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