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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琼简单沐浴罢,出了浴房后。
看见站在浴房门外的走廊处,正等着她的桑缘。
加快了些脚下的步子,蹙眉伸手触摸了一下他面庞。
发现入手的的确是一阵冰凉后,她又看了一眼廊外猛烈的雨势和雨风,再次望向眸色纯真的小少年时,眸内有些不悦:
“我不是说了,让你在榻室等着我吗?
怎得这会儿还是偷偷跑到这里,站在这处等着我?
桑缘,你就算原身是佩剑,但你化形之后有着的躯体,和寻常人也是一般无二的。
你也会生病,也会受伤。”
她话刚落,桑缘便没能忍住小小打了一个喷嚏,鼻头瞬间发红起来。
这一幕看的桑琼一阵气闷,却又不知晓该怎么和一把佩剑讲道理。
只能拉着他,快步朝项远给她准备的榻室去往。
榻室内放着碳火炉,温度不算低,让桑缘快些进去,再喝一杯热茶驱驱寒,应当便可以了。
但等她带着桑缘到了榻室,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便被迎面扑向她怀里的邬庭给拦住。
“师姐,你沐浴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些。
我一人在这榻室内待的好生无聊。”
话落,邬庭从她怀里起身,方发现她那一头青丝还是湿着的状态,不免有些不解。
“师姐,你这青丝怎得不用修为烘干一下?”
言语间,邬庭已经赶在桑琼回话之前帮她用修为烘干。
桑琼被游鹤轩喂了失去一日修为的药丸,现今药效还未解除,自然是没法子使什么术法。
她面色不大自然了一瞬,躲避过邬庭的视线询问,轻咳一声后回道:
“出来的有些匆忙,一时忘了。”
话落,她看着被挤到一旁,一脸发懵之色的桑缘,对着他招了招手:
“桑缘,你过来。
我带你去碳火驴那边烤一烤,你方才身子见了风,得好好烤烤火驱驱寒。”
经她这么一提醒,邬庭才想起榻室内还多了这么一个人。
见桑琼如今带着桑缘去往炭火炉旁,一副和桑缘作态亲密的模样,心下那酸水便止不住地往外泛。
曾几何时,年幼的他也被桑琼这般对待过。
但自打他们二人年岁渐长后,便少有桑琼再这般无微不至照顾他的情况发生。
可仔细看了一下桑缘那副傻不愣登的模样,他又觉得心下那股难受的感觉淡了一些。
是了,现今这个桑缘只是由碧水剑化形成的,根本什么都不懂。
估摸着,他家师姐照顾桑缘,也只像是在照顾一只宠物罢了。
如此想着,他甚至还凑到二人身侧,帮着桑琼替桑缘倒了一壶热茶。
不急,待夜深了,他有的是和他家师姐亲近的机会。
毕竟,项远给安排的床榻一共只有两张,其中一张,是打算让他和桑琼这对师“姐妹”睡的,另外一张床榻,则是在不远处的屏风后放着。
等这桑缘喝好茶水,他就可以开始赶人了。
思索间,外头变大的雨风将窗子吹开,刮进好些冷风。
邬庭按住欲要起身的桑琼:
“师姐,还是由我去关吧,你先照顾好碧水剑。
现今已经快是亥时末了,也该歇下了。”
邬庭连桑琼给桑缘专门起的名讳都未唤,而是直接唤他为碧水剑。
看起来是完完全全不将桑缘当作一个常人来看。
但这一点,桑琼并未注意到,而是在听完他所言后颔了颔首:
“好,那我这就带桑缘去隔壁床榻。”
桑缘不知晓他即将和桑琼分开睡,只知道听着她的话,跟着她走。
直至他被桑琼脱好衣裳,穿着里衣入了被褥后,看着桑琼准备起身离开的架势,方弹坐了起来,出声不解道:
“桑琼......?”
她要去哪儿?他之前单单作为碧水剑的时候,可是每一晚都毫无例外的陪着她入睡。
不论是正常的时候,还是她和旁的男子双修的时候。
桑琼见他耷拉着一双鹿眸,湿漉漉的眸子一直紧盯着她看,不免有些心软。
少女身上抚上他头顶,揉了揉他墨发:
“桑缘,我不走,我待会儿要去的地方,就是不远处的床榻上。
你现今化形成人,不比以往的时候,不能继续再和我睡在一处了。”
至于邬庭那边,是因为事出有因,不得不和他睡在一起。
再者,刚刚那个床榻她也看了,床榻足够宽大,便是容纳三四人都绰绰有余。
她和邬庭之间保持好距离便可以了,应当问题不大。
桑缘虽然还想继续撒娇,但看着不远处一直紧盯着他的那双眸子,总感觉有些发怵。
便只能点头应下。
邬庭见这碧水剑还算识相,轻嗤一声过后
', ' ')(',在桑琼转身朝向他之后,立马收起那副不屑的模样,换上一张乖巧的面容,凑到她跟前挽住她胳膊。
“师姐,我身子又开始疼起来了,你待会儿帮我按揉按揉可好?”
邬庭在还未被桑琼带回琉璃山的时候,因为常年流落街头,刮风下雨雪的天气,也没法穿暖吃饱,身子早早便落下了病根。
一到这种下雨刮风或者是下雪的天气,浑身的关节就像是被人拿着一根针在扎一般,又痛又麻,十分折磨人。
桑琼知晓这一点,自是没有拒绝他的请求。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床榻,邬庭见从他这个方向还能看到屏风那处,便起身将厚重的床幔放下,把榻里的情况遮了个严严实实。
做完这些,他才满意地脱起衣衫,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
桑琼耐心等着他趴好,正欲从侧面上手替他揉一揉,便听他开口道:
“师姐,你这样侧着身子,时间一长,定然会感到不适。
你不若直接跨坐在我背上去按揉吧,这样更为方便,也能快些结束按揉。”
桑琼本想摇头回绝他,说这样会压的他不舒服。
但一听到他后面所说,她又觉得有几分道理。
想着她手上的动作快一些,应当也没什么大碍。
思忖间,她披着被褥跨坐在邬庭后背处,柔荑开始触碰他背部,缓慢按揉捏弄了起来。
邬庭身上各个关节发痛发麻是真,身下那处发硬发涨也是真。
没多时,他便有些耐不住性子,在桑琼一丝反应都未做的情况下翻了个身,怀抱住她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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